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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扇耳朵,竟似是弄巧成拙。
因为担心乌雁峰的三位弟子搞事情,刚刚带着小师弟一起过来,敲开房门的卞锋:……
三人连忙起身,向卞锋行礼:“见过真君。”
卞锋身后的沉迟,也向陈奇和陶季行礼:“见过两位师兄。”
楼青茗目光滑过沉迟脑门上的锃亮的反光,向他露出笑意。
沉迟拧眉瞪她一眼,又故作一本正经的收回视线。
“不用多礼。”
卞锋看着陈奇脸上还没下去的自得,反手将房门关上:“这件事,没有外面传得那样严重。”
“外面的传言,大多是因为东芸仙子的身份,于两宗之间,并不会有多大损伤。”
“而且,如果当时鲁东芸算计的是其他人,估计对方肯定会半路收手,不会伤得这样严重,说到底还是怪她自己。”
是的,但凡鲁东芸当时算计的是一个正常人,最后的结果最多也只会是中毒而已。
但是没想到她竟然想不开,特地去算计了陈奇这样一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二愣子?!
这损失了半扇耳朵,还真是怪不得人。
陶季砸了咂舌:“她不会是想着我们乌雁峰好欺负,才选中我二师兄的吧。”
因为碎星宗谭泽星师的占卜,他们乌雁峰弟子身上确实背负了不少误解。
但实际上,在他们乌雁峰,上到俞沛,下到小师妹,根本就没有一个是能按照常理出牌的,一个个的都不走寻常路。
所以,她千方百计算计到乌雁峰头上,是有多想不开?!
陶季沉思间,旁边楼青茗突然开口:
“我这一路赶来师澜城,也听了不少八卦,但大多传闻的重点都放在鲁东芸毁容,以及她与玄天宗卓远的婚约上,关于她那丢失的半扇耳朵,却没有丝毫听闻。”
陈奇不是很明白:“所以呢?”
“所以我猜想,她自导自演最后还翻车的这一出,为的应是她与卓远的婚约,可能之前这份婚约出了变故,所以她才想用这种手段,将卓远绑下来。”
陶季的眼神一亮:“小师妹的意思是?”
楼青茗摩挲了两下手指上的白刺玫储物戒,眯起眼睛:“我的意思是,不论她想借此宣扬和算计什么,我们绝对不能吃这种哑巴亏。既然她都已经有了要做丑女的觉悟,到处宣扬她毁容,那咱们当然要成全她啊。”
楼青茗缓缓抬头,笑容和煦暖如春风,出口一字一顿,“将她彻底钉在丑女的耻辱柱上。”
陶季勾起唇角,眼神晶亮:“小师妹大才,无论她的目的是怎样,她的脸皮这次是别想要了。”
想唱凄美苦情戏这种戏码,也要看他们陪不配合。
陈奇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小师妹说得对,我最近光忙活那堆百炼宗弟子来找麻烦了,一时就没注意到外面的传言只提到了毁容,没有提耳朵。”
“你们等着,我这就去一家最热闹的客栈,去给她好好宣传宣传。”
说罢,他就一阵风也似的消失在房间中。
楼青茗目送陈奇远去,转头就看到旁边正看着她表情一言难尽的卞锋,轻咳了一声:“我家师兄办事从来风风火火,未来得及与您告辞,还请卞师叔见谅。”
卞锋抽了抽嘴角。
他是为了陈奇吗?
他这根本就是为了她刚才的骚操作好吧。
他总有种感觉,别看面前这位小丫头看起来文文静静、斯文优雅,但若她真想闹起来,那威力绝对能顶三十个陈奇。
卞锋的心情,房间中的其他人并不知晓。
反倒是被卞锋拎过来历练的沉迟看到楼青茗很是兴奋:“楼师妹,不知可否与你去演武场切磋讨教一番。”
沉迟之前在宗门大比时,与楼青茗简单切磋过。
不过当时因为他前脚刚与一位炼气十二层的修士交过手,灵力和体力均不在最佳状态,体内还受了
点内伤,因此即便他上次败了,也一直心有不甘。
现在难得又遇到楼青茗,他立即就觉得有些手痒,想要将这场子给找回来。
对面如此提议,楼青茗没有异议。
她最近连着许多天都在赶路,也感觉身子骨松散地很,遂欣然应下:“来就来。”
两人相约一起往演武场方向走,不少驻点中听闻消息的弟子也纷纷赶了过去。
“既然是斗法,那我们也去看看。”
“沉迟那小家伙,这段时间在师澜城斗法场可是单挑了不少炼气期弟子,你说他和楼师妹谁更厉害?!”
“如果楼师妹不用道韵的话。”
“没错,如果楼师妹不用道韵的话。”
“道韵在同阶之下,就是无敌。”
……
两人抵达演武场后没一会儿,演武场中就已经呼啦啦地来了一群人。
几位师兄师姐一起将演武场中的防护阵壁升起,沉迟则用手撸了一把光溜溜的脑袋,正色地向楼青茗开口:“楼师妹你先等一下,等我脱个衣服先。”
说罢,他就在取出一枚混淆阵盘放在脚下,钻进去更衣。
而随着他的话落,演武场中的修士们都不约而同发出兴奋的喧哗。
第123章
“脱了,脱了,沉师弟这次脱衣服了!”
“沉师弟现在这是要认真了!”
楼青茗有些莫名的眨眨眼,大家这都是几个意思?!
一个男修脱件衣服而已,至于都这么兴奋吗?
与这些兴奋的筑基炼气期弟子相比,被遗留在房中的卞锋正在和陶季面面相觑。
陶季看着卞锋的表情,笑道:“卞师叔,您不用苦恼。其实依我看,楼师妹这方法就很好。”
“咱们御兽宗,又怎能白受算计?!鲁东芸既然敢在背后偷袭,就要做好承担偷袭后果的勇气。半扇耳朵算什么,这次咱们将她那张假面一起扒下来才算解气。”
卞锋好笑地摇了摇头,低声叹息:“本君也并非怕事,不敢反击,只是这件事不仅是御兽宗和百炼宗的事,还牵涉到玄天宗的卓家,万一卓家那边……”
陶季马上摇头:“不会!晚辈在来师澜城前,就通过族中长辈联系过卓远。”
卞锋侧头看他。
陶季举止斯斯文文的,面上笑意却在不断扩大:“我问他,如果我要对付鲁东芸,他会不会生气。卓远说,很快就不是了。”
卞锋动作一顿,再抬眼,眼底也逐渐盈上笑意:“楼师侄不愧是女修,被她说对了。”
陶季拍拍扇子,恭敬抬首:“我们乌雁峰的小师妹,是最好的。”
卞锋起身,轻嗅着窗外风中大海独特的海腥味,神识看着演武场那边小师弟与楼师侄间的斗法进展,笑道:“这样也好,只希望我在师澜城这最后一年,能够再无波无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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