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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须要学会适当调节。

富香怔了一下,而后恍然回神,弯起眉眼强自笑道:“就是有些焦急,很焦急。”

想要快一点,再快一点。

牛晓煌“嗐”了一声,“富师妹,你就是对自己要求太高。你在内门弟子里,已经是修为晋阶比较快的了。”

“你看我,还比你早入门几年,这不直到现在也卡在这里吗?放平心态,不要着急。”

富香连连点头,她接受了牛晓煌的好意,但心底的焦灼却没有半分缓解。

她知晓她应该是心态出了问题,也知晓症结所在,但她就是没办法调解。

这种心态上的失衡,让她本来就不甚平稳的心境,越发混乱失序。

牛晓煌见她面色好些,也就点到为止,不再多提,转身继续与其他人说着最近的八卦:“所以,卓远和鲁东芸的婚约解除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你们知道吗?”

富香豁然抬起头,看向他的背影。

“是卓远提的。”另一位弟子见富香似有兴趣,说得更大声,“你们说这鲁东芸前脚刚毁容,后脚就被退婚,这卓远的态度转变也太快了些吧。”

“你是说卓远无情无义吗?不能吧,我觉得里面应该还有什么隐情,卓远可是玄天宗的青竹郎君,人品心性都是得到公认的。”

“你们不会是在同情鲁东芸吧,啊呸!你忘了鲁东芸是怎么算计二师兄的?!让我说她就是活该。”董美娟义愤填膺。

“好好好,是我口误,我错了,我就是美色一上头,嘿嘿嘿。”

“其实说到底,鲁东芸现在脸上的伤势已经治愈,只耳朵上还有些伤势,用头发遮一遮差不离。我就是弄不明白,都说玄天宗的卓远风华霁月,他忍过这段时间再退,不是对他的名声更好吗?!”

“搞不懂,搞不懂。”

“人家卓远说不定要走无情道,不需要这种名声的吧。”

……

富香站在一侧,听着师兄妹们的讨论,只觉得胸腔砰砰跳得厉害。

半晌,她干涩开口:“卓

远和鲁东芸退婚了?”

因为过于惊讶,她的声音甚至艰涩到有些失声。

董美娟闻言回头看她,大力点头:“是啊,刚退婚,就三天前。”

富香僵硬地站在原地,她面上神情持续变幻,半晌嘴角停驻在一个微妙的弧度,似惊非惊,似笑非笑:“怎么会?!”

这个退婚的时间,要比梦中早好多年。

“不仅会,它还真切发生了,想当初咱们多少人羡慕他们郎才女貌,哪想到,这才过去多少年,他们就吹得这么干脆利落。”牛晓煌嘿嘿直笑。

富香怔怔的看着他,半晌,也跟着笑了起来。

她的眼睛开始发亮,胸腔逐渐被喜悦盈满。

她现在就要出宗!

她要比梦中更早结识他!

什么修炼,她不修了,她要过去将卓师兄套到手中才是正经!

*

既然已经来到了师澜城,二师兄这边的问题也不算太大,楼青茗就放下了心。

她在和沉迟在切磋完后,就回到房内恢复完灵力,精神一待饱满,就抱着鸡,溜着狐,去城内买了一份详细的醉梦海分布图。

这厢她还在拿着分布图玉简细细研究呢,却不想一转身,就看到了无影阁的那位井廷。

她原先以为,在经过之前溪口郡城那档子事,这位修二代现在最应该做的事情就是跑回无影阁,去找他那位太上长老亲爹去告状诉苦,讲述一下自己曾经发生的那些委屈。

没想到,他竟没有直接回宗,而是选择继续历练,还历练到了师澜城,看来他还没有她想象中那般不可救药。

如此想着,她嘴角的笑容逐渐盎然,眉梢一挑,大声唤道:“哟,井道友,好久不见。”

按照两人之前的赌约,只要两人一见面,井廷就需先给她来一个时辰的马屁吹捧。

原先还没觉得怎样,但是现在这一见面,她这心还有点小期待呢。

其实,楼青茗并不知晓,井廷不是不想要回无影阁告状。

只是这件事说起因由,他这面子上不好听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他之前在楼青茗那小悔过阵中,实在是对他那位往日对他关爱有佳的老父亲,产生了心理阴影。

这嚼一颗糖豆,直接崩掉了一嘴牙;吃一粒灵药,将肚子给开出

一个血窟窿。

哪怕他出了阵法、下了比斗台后,心中也清楚,他之前经历的那些都是幻境,但他在幻境中连续经历的那些事,短时间内却无法消弭阴影。

甚至现在,他每每取出一粒聚灵丹,想要用灵丹快速增加修为,嘴巴都会莫名一疼,牙齿一酸,好像只要他将这丹药放入口中,下一刻他的半条舌头和两瓣嘴唇,都要被砰的一声化为碎末飞出去一样。

就连路上遇到的小美女,都没有了去调戏的心情。

可以说,这段时间是他难得按部就班修炼、不依靠丹药这类外物的修炼时间。

却没想到,他这刚坐传送阵抵达师澜城,心里想着只要再过一段时间,他的心理阴影消淡,就能回宗门找老父亲告状、肆无忌惮地啃灵丹时,会在这师澜城中重新遇到楼青茗!

“你、你、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即使面上强壮镇定,井廷的眼中还是有一丝没有遮掩完全的惊恐。

井廷回头瞪了眼身边的筑基弟子一眼,与他传音:“不是说她去了熙来海吗?为什么会在醉梦海边上看到她?!”

那位筑基弟子也很是诧异。

他在打探消息上一直很有一手,现在这是翻船了?!还是第一次翻船?

“井道友?”

井廷抬脚想要后退,却又感觉自己这样太怂,硬生生地止住了自己这种冲动,半晌,他坚.挺地挺直脊背,开口道:“楼道友。”

楼青茗笑得和煦且温柔,明明是一副妩媚中透着些许英气的好相貌,却硬生生被她笑出一股悲天悯人的慈爱:“如果你还记得自己承诺过什么的话。”

井廷的脸一下子就黑了。

他身后的其他七位筑基期弟子一边沉思,一边嘴唇翕动给他传音做小抄。

井廷张了张嘴,想要照搬彩虹屁,却说不出口。

半晌他恨恨地瞪了她一眼,也不理会楼青茗打趣的眼神,怒哼了一声,带着人转身就走。

楼青茗也没有追上去强人所难,只是瞅着他落荒而逃的背影,砸吧了下嘴,莫名感觉他这副怂样难得的顺眼。

对于井廷这种人而言,让他去张口夸一个讨厌的人,真的比打得他哭爹喊娘都难。

白幽失望地从楼青茗身后现出身形:“我

还以为,他会连续奉承你一个时辰呢。”

楼青茗想起井廷那副好像要吃屎一样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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