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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我白鹿一族向来对天地自然敏感,那个噬酒屏障虽说是隐身的,但只要存在,就会给我一种不和谐感。并且,我族内擅通草木,以后若是再碰到噬酒蚕,周围的花草树木自然会反馈给我,所以茗茗你无需担心。”

楼青茗惊喜,“那可真是太好了,白前辈,你现在能帮我看看,周围哪里还有噬酒蚕吗?”

既然这东西对老祖们有好处,那么她便多收集些。指不定它们的泡酒水太过好使,还能给她多省下些养魂丹。

白幽笑着应下,他半阖着眼眸,动用周身灵气向周围的草木反哺沟通,没一会儿,他便睁开双眼:“后院,白雾。”

与此同时,正在小宅内探索的既明,也在院中发现了噬酒蚕。

与对这些知之甚少的楼青茗不同,既明在一开始,就知晓它们的种族与功用。

他目光深邃地看着眼前密密麻麻的噬酒屏障半晌,便从体内空间取出一只小巧的香炉,点燃,很快,就从这片密密麻麻的噬酒屏障中跑出十来只噬酒蚕。

它们一只只争相恐后地钻入他点燃的香炉中,舒畅地在里面打着滚儿,一个个熏陶陶的,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

眼见着最后一只噬酒蚕爬入了熏香炉,既明没有马上起身,而是又取出三枚青绿色线香,在香炉中一起点燃,眼见着三枚线香即将燃烧到中断,既明垂下眼睑,即将放弃时,就见一只挥动着五彩蝶翅的噬酒蝶向熏香炉的方向蹁跹飞来。

他眼神一动,表情稍缓。

一待噬酒蝶飞入香炉,便将香炉迅速收入体内空间。

等他重新站起,看着眼前的庭院时,面上已满是肃然与慎重。

“这里的主人不是酒韵莲体,就是与酒韵莲体颇有渊源。”

否则这宅院中不会有白雾,噬酒蝶这样难以养成的蝶种,也不会在这座城池被遗弃至秘境后,都还精神奕奕地生存了这么长时间。

至于具体是哪种可能,既明观察着宅邸中的一连串布置,讥讽地勾起唇角。

大概率是后者,而且这渊源,更可能的,还应是仇怨。

另一边,臻荒衣已经带着虞略农、沈灰渔等一行成功进入了黑门宅邸,此时他们也遇到了第一层屏障。

虞略农伸手碰触了下面前薄膜般的胶装阻碍,询问身后的阵师:“臻道友,你看看这里你能否解决?”

臻荒衣看着眼前一点阵纹反应都无的测阵盘,眸色深沉:“这根本就不是阵法,你说呢?”

虞略农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原来如此。臻道友你别生气,我就是随便问问。”

臻荒衣嗤笑一声,没有做声。

旁边的沈灰渔似是忍不了他的态度,大声反讽:“虞哥哥,你们当初请他不就是为了这层透明屏障吗?现在他都不会,那还和他一起做什么,等着他来分咱们东西?”

虞略农回头斥责:“灰渔,闭嘴。”

“虞哥哥……”

两个人一个使性子斥责,一个厉声说教,貌似只是队伍内的争执,臻荒衣在旁边听着,却差点没被气乐。

他抬头看着沈灰渔那不屑并委屈的模样,嘴角扯出一抹嘲弄的笑意:“既然道友这样想,那咱们就后会有期,剩下的路恕我就不奉陪了。”

说罢,他向后迈出几步,三两步就消失在层层叠叠的阵纹空间中。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所有人一愣,下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沈灰渔。

沈灰渔面色一白,回头战战兢兢地看向虞略农,可怜巴巴:“虞哥哥,这不怪我。不是你说这个臻阵师太傲,让我闲着没事就打压打压他的傲气吗?”

第237章

她哪里想得到臻荒衣竟会这样傲,这都已经走进宅子了,竟然还半路反悔,中途撤出的。

也是他刚才撤退的速度太快,否则,她定会将人拉住。

想到虞略农处理人的手段,沈灰渔不由地后退了一步,半垂的眼底闪过一丝如有实质的惊恐。

队伍中心,虞略农却并未理她,而是闭上眼眸,感应着他之前在臻荒衣身上留下的印记。

半晌,他睁开眼睛:“人确实已经离开了。”

其他人啧啧称奇:

“一言不合就离开,没想到这位阵师的脾气这样大。”

“我还以为那小子会在周围窥伺呢,没想到还真走了?!”

虞略农眸色幽深地看了沈灰渔一眼,周身的威压瞬间加大,眼见着沈灰渔面上的红润归于苍白,他才重重哼出一声:“这次你做得不好,就牢牢记住这个教训,懂?”

沈灰渔连连点头:“我懂、我懂的,以后绝对不敢再犯了,虞哥哥。”她话说得很快,好像生怕说得慢了点,就会被虞略农给突然变脸地杀鸡儆猴一般。

其他人目光漫不经心滑过沈灰渔,对于她的心境并不关心,只径自问道:“那臻荒衣怎么办?”

虞略农垂下眼帘:“无碍,我身上有他想要的东西,他迟早会回来。”

说罢,他就转过身去,从储物袋中取出一枚香炉,插入线香点燃。

如果既明在这里,就会发现,虞略农取出的这枚香炉,与他手中的那枚虽说样式不一,却有异曲同工之效。

随着缥缈的酒香在庭院中弥漫开来,很快,宅邸深处就窸窸窣窣地爬出几只噬酒蚕,它们嗅着空气中馥郁的酒香,争先恐后地钻到了虞略农身前的香炉腹内,晕陶陶地在其中舒展成一副极乐模样。

虞略农在原地又等了等,直到未再有噬酒蚕出现,才惋惜地将香炉收好。

随后,他打量了一番眼前密密麻麻的噬酒屏障,手腕一翻,一抹亮橙色的异火就从他的指尖冒出,随着他的动作挥洒成一条绚丽的火舌,迅速将眼前的噬酒屏障燎烧殆尽。

待前路被完全开通,虞略农才弯起唇角,回头对沈灰渔露出一抹嗜血的笑意,温声道:“躲那么远做什么,过来。”

沈灰渔的肩膀颤了颤,面上却迅速挂上倾慕的笑意,依恋地走了过去:“虞哥哥,我就知道你对我好。”

虞略农宠溺一笑,伸手紧紧箍住沈灰渔的细腰,也不管她是否会感到疼痛,带着人一起向宅子深处行去。

直到他们一行人走远,臻荒衣才从不远处层层叠叠的阵法空间中踏步走出。

他看着那群人远去的背影,嗤笑一声。

虞略农说得确实没有错,他确实还会回来找他们,因为他们身上有他需要的东西。

但是,这却不代表自己愿意回头去求他们,直接去收取他们的尸体难道不是更方便吗?

*

与失去了臻荒衣的虞略农一行相比,楼青茗一行的前进速度则要快上很多。

她们稍微花费了点时间,便成功抵达了这方红门宅邸的后院,见到了那片让她酒韵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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