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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乌雁峰座下亲传弟子陈奇,自上次一别,对前辈仰慕已久,今日特来接受前辈考验。”

祭台上的灵斧忽地一下震动,带动的整片地下祭台不断嗡鸣,大片细碎的石子土块从陈旧的祭台上呼啦啦坠.落,向着陈奇的方向兜面砸去,砸了他一头一脸。

从衣冠楚楚到狼狈泥人,只需一瞬间。

陈奇:……

他用袖子扫了扫脸上的尘土,又迅速给自己施加了几个除尘咒,之后便嘴角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笑得心潮澎湃:“看来前辈也颇有战意,那小子不猜,我便来了。”

说罢,他的身形就如风一般,飘过不断向他砸来的土块石块,明亮有神的眼睛直直盯着高台上的灵斧,深沉且执着,似在盯着自己未来将要陪伴一生的道侣一般,寸步不移。筆趣閣

眼见着他就要靠近灵斧,甚至已经伸手抓住灵斧的把柄时,一阵巨大的气浪以灵斧为中心向他袭去。

陈奇大力咬牙,额头上青筋直冒,却到底未能抵挡多久,他一个心神松懈,就被这股气浪直接掀翻下祭台。

一头扎入了祭台下的土堆里,摔了一个大马趴。

陈奇呸呸地吐出了两口唾沫,眼底兴奋之色越来越浓,又继续向祭台中心的灵气罩冲去。

如此一尝试,他便忘了时间,只是大概觉得,应是过去了好几个月,距离秘境关闭的时间已经过半。

他感觉自己距离契约灵斧只差一线,又仿佛相差很远,那祭台上的巨大灵斧就仿佛是一个玩弄人心的高手一般,对他若即若离,却又不离不弃,一下又一下地逗弄着他,仿似在打发时间。

陈奇咬牙,待调息完毕,他再次抬脚冲了过去:“前辈,我来了。”快接受我啊啊啊!

而就在陈奇与那把灵斧继续胶着奋战时,在距离他不远处的一处迷宫岔路里,柴自翔与鲁东芸刚刚劈开了一道死路的大门。

鲁东芸一双猫儿眼水灵灵的,看着柴自翔时,眼底满是娇憨的可爱和优雅自矜的情意:“柴道友,接下来应该往哪个方向走。”

柴自翔眸子闪了闪,笑意更加温柔:“往左吧,咱们去左边看看。”

“那便听柴道友的。”

说罢,她一个优雅转身,雪白的法裙旋转出一个晃人心扉的弧度,绽开的裙花之上,一把腰肢盈盈不堪一握。

柴自翔眯眸看着眼前的美景,眼睛是欣赏的,心底却是嗤笑的。

如果没有看过真正的美女,或许他还会被她蛊惑,但是,在见过真正的美女之后,现在这位冬芸仙子在他眼中根本就是一个庸脂俗粉,根本不及真正美女的万分之一。

如此想着,前世楼青茗盛装打扮的女装模样,便不期然地在脑海中一晃而过。

柴自翔眸光有一瞬间的失神,却又迅速转为懊恼,为自己刚才轻易的心神动摇。

鲁东芸眼角余光看着柴自翔眼底闪过的一瞬间的痴迷,眼底闪过一丝被隐藏得很好的自得。

看吧,就是这样,除了那个卓远,就没有什么是她不能轻易拿下来的男人。

柴自翔:……

鲁东芸唇畔的笑意更加温软:“那咱们便抓紧时间吧,一会儿无论咱俩谁能契约到那把宪天战斧,冬芸都很感激柴道友为我提供的这次机会,待出得秘境后,必有重谢。”

她将重谢两个字轻轻咬着,似乎有什么别的含义,又似乎只是尾音,什么含义都没有。

柴自翔温柔浅笑,语气意味深长:“说什么重谢不重谢的,鲁师妹说这话就太过见外。”

鲁东芸眼尾轻眨,放出一尾秋波:“柴道友……”

柴自翔:……

柴自翔身子不动声色地颤了一颤,而后转头专心研究岩壁上的壁画,眼底的神情却更冷了。

楼青茗就已经够讨人厌了,为什么这世上还有这么多比楼青茗更讨厌的女人?!

难以理解。

两人一个转弯,眼见着距离陈奇所在的位置越来越近。

而另一边,既明循着那股子感应到的强烈煞气味道,已来到三人所在的地下迷宫的正上方——秃岩群山的上空。

他奇怪拧眉:“奇怪的波动。”

似人非人,似妖非妖,如果非要用一个贴切的形象表述,那大概更像是……有器灵在宣告存在感。

在这处秘境中的筑基期弟子或许无法察觉,但是对于像他这般的化形期妖修,却能轻易捕捉。

既明站在光秃秃的岩山上,俯瞰着周身这片粉嫩的毒气瘴,心中思量。

虽然不知道下面那个已经生出器灵的灵器是什么武器,又具体达到什么等阶,但进入探查一番也并无坏处。

若那是陈奇希冀的灵斧,就肯定能发现陈奇,到时直接让茗茗过来即可;若不是,那他便趁机将东西顺走。

楼青茗现在有多穷他是知道的,如果能够将这把灵器弄到手,只要挑个价高的卖掉,相信他们未来很长一段时间不会缺肉少酒。

如此想着,既明便心满意足地眯起眼睛。他扩大神识,认真地查看着下面这方秃岩山峰的布局结构,很快就寻到了一个阵法入口,身形一动,消失在原地。

在既明进入山下不久,楼青茗也终于与三花一起安然度过了毒沼池,一人一鸡正狼狈地相互往对方身上打清洁咒。

臭是真的臭,毒也是真的毒。

但是这些都不是主要的,最重要的是,那毒沼池中还有不少八爪蝎,咬人不说,还喜欢拔毛。

三花刚才都差点中招,也难怪之前凌鹰路过这里时,会在这里放了血。

至于通过沼泽地后应该再往哪里走,楼青茗却就没了主意。

她的太虚嗅听诀只能闻到一个月内的味道,沼泽地这里,若非有凌鹰的血,她也察觉不到。

眼见着楼青茗展开地图,看着上面一筹莫展,三花抻着脖儿也跟着过来看了两眼,半晌,它突然一抖鸡冠,伸出鸡爪子在地图上的一个位置点了点:“这。”

“诶?”楼青茗向它点的那个位置看过去:“这里怎么了?”

三花见她不理解,又往旁边几个位置点了点:“这!这这!”

楼青茗拧眉,半晌眼眸霍地一亮:“五元天辰阵?不,也不对,好像有哪里不一样。”

五元天辰阵是上古阵法,她并不了解,是曾经翻阅佛光皇楼收回来的那堆玉简时,一晃而过。

如此想着,楼青茗忙用神识在储物戒中快速翻找,直至寻出那枚阵道玉简细细看完,又与手中的地图比较过一番后,才似有所悟。

三花所点的这几个位置,确实五元天辰阵不假,却是简略版的上古五元天辰阵!

她细细看着地图上的山川河流,眼底满是赞叹。

“也不知这地势当真是自然形成的,还是有大能人为设计。”但无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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