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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才是她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出现在这里的目的。

拍下寒荒刺将它带回宗门,那自然是最好,皆大欢喜;若是路遇障碍,实在无法到手,那她就想办法拜访将之购买到手的主人,与这枚寒荒刺交谈。

她要知道黎川在那处魔窟时,到底发生了什么!

他是不是真的陨落,又为何会陨落?!

明明他之前表现得一直那般强大、无坚不摧……

寒荒刺这次依旧没有回答,只是刺身开始轻轻颤抖,半晌它突然暴怒大喊:“不行的,我还是不行!”

“怎么了?”随敏君追问,“你不记得?”

寒荒刺短暂地停顿了一会儿,虚弱道:“不是不记得,而是有人在我的器灵上下了禁制,我什么都说不出口。”

它这话一落,楚容便将之招到手中,仔细检查过后,拧眉:“我完全察觉不出来,对方的修为在我之上。”

说罢,他看着豁然站起的两人,也没有避讳,直接将寒荒刺往随敏君手中一推,任凭两人检查。

半晌,随敏君与袁临均是摇头:

“检查不出,什么都看不出来。”

“似乎有些隐约的痕迹,也似乎是错觉,无法确定。”

寒荒刺此时正被随敏君拿在手中,它在他们检查期间,完成没有挣扎与反抗,只是等检查完了,才开口道:“我从来不屑于说谎,你们检查不出来,是你的实力不够。”

“能被下了这样一小段禁制,已经是我努力争取过的结果了,这得亏是我聪明,脑筋转得快。”

“否则现在你们看到的我,就不是记忆禁制,而是直接被掰断的残骸,或者被全部抹消了记忆、成了傻子,那样的我才是最惨。”

寒荒刺说得轻描淡写,但从这些话里,大家却能大概想象出它曾经面临的场景,以及那魔窟中的危险。

随敏君苍白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寒荒刺的刺身,恍惚似在感应着曾经黎川握住它时的位置,唇.瓣微抿。

“既然不能说,那就算了,等我之后再想办法。”

她这样轻声喃语,脆弱的神色在眼底一闪而逝,却又很快被彻底压下。

寒荒刺身子颤了颤,似是想要说些什么,最后却硬是只有几声碎音,什么都说不出来。

随敏君轻笑一声,轻轻拍了拍它,抬头看向两人:“你们之前说要将它送去御兽宗,不知可是御兽宗的少宗主?我记得她身边似有一只刚破壳不久的未知种族鸟类。”

楚容与楼青茗对视了一眼,一齐颔首。

他们之所以将话与随敏君敞开说,就是顾虑到金卷以后不会一直将这枚寒荒刺躲躲藏藏,它迟早会有将它拿出来的一天。

随敏君颔首:“若是如此,那我便也就罢了。”

她轻轻摩挲着手中寒荒刺的刺身,低语,“待御兽宗少宗主举办少宗主大典时,我会亲自过去,到时我会请我宗前辈一起,帮这枚寒荒刺抹除禁制。”

楚容颔首:“我们会将此话原话转达。”

随敏君点头,而后又不由惋惜。

若是可以,她也想马上知晓答案,但以她如今的孕肚大小,过来莽荒四野参加拍卖会已是勉强,等到之后的孕育后期,就更需谨慎,经不起太多波折。

想到此时距离御兽宗少宗主大典的日期,她心中有些怅然,却更多的是坚定。

她优雅起身,再次与楚容两人点了点头:“此番打扰,多谢两位,我们便先行告辞。”

说罢,她便被袁临扶着,转身向包间口行去。

就在她接触到房门,正准备推门离开时,却听身后那枚已经回到楚容手中的寒荒刺突然道:“随丫头。”

随敏君回头。

“你的身体不好,生机不足,若想诞下他,需要耗费的代价太大,指不定你之前闭死关刚刚晋阶的修为,也会因此再次滑落。”

“为了你自己好,不如打掉它。”

随敏君的心再次轻轻颤抖,她的手缓缓覆住腹部,感受着里面已然能活动胳膊与腿儿的小小胎儿,眉宇柔软中带着坚定:“不打,他是黎川给我留下的最后一个礼物,我拼劲全力也会生下它。”

寒荒刺这次又沉默了半晌,它不知因为生气还是因为禁制,整个刺身都剧烈颤抖起来。

但最终,当一切平息后,它只有一声叹息:“我还是希望,你能再考虑考虑。”

随敏君眸光微动,而后轻轻颔首:“那我知道了。”

态度十分明显,听是听到了,却绝对不改。

寒荒刺:“随丫头。”

随敏君:“嗯。”

“对不起。”

随敏君瞬间眯起眼睛:“……是你杀了黎川?”

寒荒刺苦笑:“想也知道不可能。”

“那你为何要说对不起。”

“说不出。”

随敏君:……

寒荒刺:“若你当真要生,等你下来御兽宗参加大典时,便将你的孩子带来吧。”

随敏君:“若是我不带呢?”

寒荒刺:“不带便不带吧。”

随敏君:……

等随敏君扶着袁临的手走出包间后,她又迟疑地回头看了已经闭合的房门一眼,紧紧抿起唇.瓣。

袁临迟疑问她:“师姐,你在想什么?”

随敏君垂下眼睑,缓缓摇头:“无事。”

她只是心下略有不安。

方才的寒荒刺分明是在尽力给她传递着什么讯息,她却只能隐约感受到轮廓,什么都抓取不到。

半晌,她轻轻抚着腹中的子嗣,轻声喟叹:“血脉啊。”

其实她觉得寒荒刺说得不对,人族的血脉感应也是很强的。

而她以后,也将拥有这样一个血脉。

包间之内,楼青茗与楚容再次看向桌上的寒荒刺。

“你什么都说不出来?”

寒荒刺无奈叹息:“我能说出的最大真话,便是让她打掉那个孩子。”

但是显然,随敏君那人倔强,肯定不会听。

叹息过后,寒荒刺便迅速将之抛到脑后。

一直在禁制边缘说话,说得它现在器灵都疼得发颤。

于是它欢快道:“我家金卷呢,我要金卷!从今天开始,我就是金卷的老父亲。”

楼青茗轻笑一声,将金卷放了出来,任凭它们凑在一起嘀咕亲热,之后她询问楚容:“楚叔,瀚银师叔从顶层下来了吗?”

楚容看她:“你说呢?”

楼青茗:“我感觉既明和乖宝还在上面。”

楚容:“瀚银也是。”

虽然他们都不知道这都这么长时间了,他们几个还在上面待着干什么,但是这并不妨碍两人一同取出传音玉简,与他们询问情况。

实在不行,他们还能场外支招的嘛。

*

银霜海所在包间。

晋杭正眼睫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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