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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他指引前进的合宜方向。

楼青茗便笑:“小友,你叫什么名字。”

小男孩儿回道:“我叫黎宁,前辈可以叫我宁宁。”

楼青茗挑眉:“这很好听,是你娘给取的名字吗?”

黎宁兴奋地上下跳了两下,点头:“对的,就是娘给我取的,我也觉得好听。”

楼青茗勾起唇角,心下却莫名有些失望。

在她看来,准道侣都死了,那自己辛辛苦苦生下、并养大的孩子,当然得跟着自己姓。

如此还挂着个黎姓,好像自己对这孩子的全部付出,都是为另外一个人一般,着实让人有些不爽。

换上女姓后,若对方有意见也可。

不同意,就活过来说;说不出来,便是没有意见。

可惜,这位灵山宗的随敏君长老却明显是个情种,对那位黎川长老的情意颇深,完全没有采纳她意见的可能。

银宝此时在楼青茗的手背上拍了拍,与她传音:“茗茗,这崽,好看。”

楼青茗颔首:“确实好看,你可以考虑以后自己生个。”

银宝:“不,我考虑、自己变个。”

楼青茗:“……有道理,努力修炼,加油。”

两人来到灵山宗小院时,随敏君就正坐在小院外的大树下,静静地等着她们。

五年不见,随敏君的身形更加纤弱,面色也越发苍白。现在这么坐在阳光下,甚至让人生出一种面色即将透明的飘忽之感。

楼青茗皱眉。

这若不是知晓随敏君是位修士,修为更是没出岔子,她甚至会怀疑她是否要命不久矣。

“随前辈。”她拱手行礼。

随敏君淡淡勾唇,她观察了这位御兽宗少宗主一会儿,也未与她闲谈,而是直接道:“少宗主,敢问那枚寒荒刺,现在是否在你手上?”

只是这样一句话,她便明显有些中气不足,气息微喘。

与她身旁那位面色红润、充满活力的小娃娃相比,反差鲜明。

“回前辈,在的。”楼青茗回答。

随敏君神态一松:“那不知本尊能否见见那枚寒荒刺?想必明医者之前也与你说过事情始末,此番我特意请了一位宗门长辈过来,想要尝试为它解封。”

“自然可以,前辈稍等。”

在楼青茗发出讯息后,没过一会儿,便有一枚雪白的长刺字远方飞速飞来。

等靠得近了,众人便看到正蹲在那寒荒刺上的嫩黄色卷毛小鸟。

寒荒刺一停下,金卷便飞到了楼青茗肩膀上,耷拉着眼皮看着正在不远处玩蝌蚪的小男孩儿,似有不喜,却并未说话。

寒荒刺则直立起身子,无奈开口:“随丫头,你还真生了啊。”

随敏君点头,或许是因为做了母亲的缘故,此时她的笑意分外柔软:“对啊,我还真生了。”

寒荒刺看着她的笑容没有做声,半晌长叹一声,吐出一句:“也罢,你高兴就好。”

而后它也不等随敏君回答,再次开口,“我以为你这次不会来,或者说,不会带着他一起来。”

这次过来,随敏君周身的灵气明显不稳,显然为了生下这个孩子,她的修为已经损耗了不少。

正常而言,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赶紧地闭关稳固修为,一直到完全恢复后,再行出关。

但她偏不,只看她与这个孩子间明显温情脉脉的场面,就知她这五年并没有怎么认真闭过一个长关。

随敏君敛眉,声音柔软中带着坚定:“心间有事,闭关也闭不安生。所以在这之前,我还是想过来问问。”

寒荒刺了解了她的意思,再次叹息:“那你便让人来解解看吧。”

随敏君这次请过来的,是一位灵山宗的太上长老,也就是她的师祖——楠木道人。

楠木道人走出小院,先多看了楼青茗与她肩头的金卷一眼,才将手指搭在寒荒刺的刺身上,凝神尝试。

半晌,他沉重摇头:“能够看到封印,但那封印的手法却被下得很是刁钻,很难处理。一旦强硬破开,很可能会损伤掉寒荒刺的器灵本身。”

关于这一点,楼青茗早有预料。

当初回宗后,她就找人试过了,但是,解不开就是解不开,完全没有办法。

随敏君失望不已。

恰在此时,有暖风拂过,吹乱了她额前的发丝,让她眉梢不由微蹙,不由侧头低低地咳嗽起来。

寒荒刺担忧:“随丫头……”

随敏君又咳了一会儿,缓缓抬手,制止了它的探问:“我无碍,不用担心。寒荒刺,我再最后问你一个问题。”

“你说。”

“黎川还活着吗?”

“……我说不出。”

随敏君闻言,不仅没有不悦,反倒是轻快地笑了起来:“多谢,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个难得的好消息。”

寒荒刺:……

它无奈叹气,又重复了一句:“也罢,你高兴就好。”

之后,它便转动刺身,飞到楼青茗身边,等着金卷跳上去的功夫,突然询问,“随丫头,你喜欢长痛,还是短痛?”

随敏君几乎毫不犹豫:“当然是短痛。”

寒荒刺上下点了点刺身:“那好,祝你们此番参加典礼,过程愉快。”

说罢,它便带着金卷一起向远方飞去。

楼青茗想着之前寒荒刺口中的话,也开口道:“既然已然此间事了,那晚辈也先行告辞。”

待此地再无旁人,楠木道人才看着随敏君的面色规劝:“既已得结果,那你便应早日闭关。”

随敏君却垂首,抱起正在膝头上玩耍的男孩:“师祖,再等等,等从这里回去,我就马上闭关。”

楠木不解:“为何你一定坚持着要过来参加这次大典?!”

随敏君侧头看向远方,眸光悠远:“当然是因为寒荒刺。它啊,自上次见面开始,就一直在给我传递讯息。虽然我总也抓不住头绪,但是留下来参加这次大典,总是不会有错。”

黎宁站在两人脚下,仰着小脖颈儿看着随敏君面上的严肃与怅然,抬起胳膊抓住她的手。

待得到随敏君看下来的视线,他关切笑道:“娘,您不要伤心,宁宁疼你。”

随敏君轻笑一声,她俯身,用指尖捏了捏随黎宁细腻的脸颊:“那多谢宁宁。”

黎宁就笑:“不用谢,谁让您是我的娘亲,是我最喜欢的人。”

“最喜欢?”

“对啊,最喜欢,没有之一。”

离开待客峰后,楼青茗还在揣测着之前寒荒刺的话,她询问佛洄禅书:“佛前辈,您说寒荒刺之前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佛洄禅书摇头:“这个啊,谁知道呢。不过等到之后你大典结束,也就该知道了。”

楼青茗深以为然:“没错。”

无论有什么疑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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