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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的途中,思考明白。

在一瞬间,她都有些想要放弃,坏人道统,天打雷劈。

她只是想要争取一下,却没有一定要对方破道重来的意思。

然而这个想法刚刚转过脑海,在她一个侧身避让开对方的攻势,被藏酒耳钉下的流苏轻轻扫过脸颊时,却又眸光一闪。

眼见着对面的鳛鳛鱼加大了佛道禅刃的攻击力度,似乎要速战速决,楼青茗在一道道浑厚悲壮的残缺道韵中,眯起眼睛,率先开了口。

她沉声道:“我心喜你,所以才要禁锢你,你若跟在我身边,便再也没了自由!我会用链子拷住你,用法器禁锢住你,让你永远只能待在一方空间,最多就是比这里多看到一些东西,仅此而已!”

听到这话,正准备结束战斗的鳛鳛鱼身体一顿,攻势稍缓。

“你跟在我身边,便是永远。永远只能看着我,看到我所在的一方之地,目光对我不能稍离,永远也不用想着逃离。”

鳛鳛鱼身子一抖,似乎被她的话吓住了,攻势再次减弱。

“我对你唯一的善意,就是允你稍稍看看外面的天空,却也只是去看,没有我的允许,你将再也没有自由翱翔的时机。”

鳛鳛鱼身子一僵,眼底迅速盈满泪花,在楼青茗手势不及的长镰挥割下连连后退。

“所以,你可愿奉上你的自由,让我为你拷上枷锁,彻底臣服于我,留在我所在的方寸之地。”

鳛鳛鱼哽咽地啵啵两声,可怜兮兮地看着她,没有回答。

楼青茗灵光一闪,继续强调:“没错,你是用你的自由,换取到了你离开这处秘境、增长修为的机会,你信命吧,你注定与自由无缘。”

这句话就仿若是一道强心药,彻底将鳛鳛鱼的最后顾虑打消。

在又一道镰影下,它发出悲怆的哀鸣,身姿孱弱地翩然落至水面,一串雪白的链子自它羽翼深处掉落,准确地落到了楼清茗手中。

而它则肚皮朝天,清泪长流,似乎失去了所有力气。

楼青茗:……

她看着湖面上似乎对她予取予求、失去反抗之力的鳛鳛鱼,又看了看手中这串用佛珠舍利串联而成的白色锁链,抽了抽嘴角。

这个结局虽然符合她的期待,但其过程就有些离谱。

但看着不远处还在兢兢业业扮演战败者的鳛鳛鱼,楼青茗还是抬脚走了过去,用锁链将它的一只羽翼绑起,吐出了最后的台词:“立下你的承诺,说你愿意。”

鳛鳛鱼不胜娇弱地颤抖着羽翼,可怜又无助地看着她,面前的契约符文却在飞速凝结。

等到凝聚完成后,它娇娇怯怯地流下一滴泪水,用眼神示意楼青茗赶快探入神识进去阅读。

“啵啵。”

不远处,贺楼平泽看着湖面上全程仿若小可怜的鳛鳛鱼,又看了看熟练地表现出盛气凌人的楼青茗,忍不住展开折扇,轻咳笑道:“刚才青茗说的话,我在话本里都看过。”

阮媚闻言不由好奇:“哪个话本?哪个话本?”

贺楼平泽勾起唇角,没有回答。

旁边的佛洄禅书却是跟着扬起眉梢,慢条斯理:“那堆话本我看她表现得很嫌弃,还以为她看过之后就全都忘了。到现在才知道,她竟是一个字不落的都记在了脑海里。”

无论动作、还是表情,几乎完美复刻了那话本中她囚禁强迫她师弟的情节,指不定这丫头闲着没事干时,都在心里反复演练了多少遍,并暗搓搓心喜。

白幽此时也反应过来:“哦,是那些话本啊。”

当时楼青茗根本没让他们看,不过等这次回去,或许他们应该偷偷地购买回来,私下将情节内容看全才是。

这样想着,他微一低头,就对上了阮媚几个的眼神。

显然不用讨论,这个选择便出现在了他们的心坎里。

不远处,楼青茗倒是不知道大家都在想些什么,她此时已大概将鳛鳛鱼提供的契约从头到尾看完。

其中最让她在意的有两点,其中一点,便是自由。

契约中要求她完全剥夺它的自由,平日不许它离开她周身三尺,特殊情况,也不许它离开她周身百里之外。

这个范围楼青茗大概算了算,应就与这处地下空间的活动范围差不多。

她慎重思考了一下,觉得这个要求也能够接受。

大不了就等她炼化完皇楼小世界后,将之放到小世界内,如此也算不离开她周身三尺,还能完全限制住它的自由。

其次,便是灵魂契约。她很怀疑,越是血脉高的妖修,它们的契约内容就越会限定为灵魂契约。

如此一旦背叛,作用的就不是肉身,而根本是灵魂。

至于其他的平等契约条款,楼青茗在斟酌过后,发现除了在各个方面限定得比较齐全外,也没有什么她不能接受的。

因此她很痛快地就探入神识,滴入精血,答应了契约。

等两人签订完后,佛洄禅书等人也走了过来,他伸手轻点点了鳛鳛鱼的脑袋,开口:“吐泡。”

鳛鳛鱼看了他两眼,顺从地张嘴,吐出来一枚。

佛洄禅书手指在气泡上轻点,进行加固,又从贺楼氏的族产中取出一枚银色的细链,将之悬在楼青茗另外一侧的耳垂上,并将这枚气泡附到细链的下方。

等到这处鳛鳛鱼以后的“禁锢场所”完成后,佛洄禅书才开口道:“这枚气泡只能进,不能出。若想将之放出,就需固定的手诀与密语。”

说着,他便将手诀与密语传音告知了楼青茗

楼青茗颔首,她抬手摸了摸耳垂上的细链,又对着水镜大概看了看,开口:“现在到底还是有些粗糙,等出去以后我再攒攒材料,存够了就去寻弓长老,向他定制新法器。”

她们此番来充鱼的带队长老弓泉伶,就是器峰的峰主。她厚着脸皮过去讨要一个定制,应该不会太过困难。

说罢,她俯身看向还在湖面上翻肚皮的鳛鳛鱼,开口:“你叫什么名字?”

鳛鳛鱼见它的禁锢之所已经完成,便微抖了抖身子,将羽翼上的白珠锁链摘了下来,张嘴吐出一连串的泡泡。

轻盈剔透的泡泡在空中一点点地汇聚,逐渐显形成一长串的字:“寂孤忧枯心凉入骨鱼。”

楼青茗:……

这道菜看起来,有些好吃。

她将这个名字在舌尖转悠了数圈,还是感觉绕口,最后干脆说道:“你没有取名的自由,断淇、残波、飘尘三选一。”

鳛鳛鱼两泪成行,在湖水中翻起了肚皮,尾巴却准确地敲到了残波二字。

至此,楼青茗满意了。

两个字的名字多容易记,九个字的名字简直就是在绕舌头。

白幽等她们都交流完了,方才开口:“算算时间,我们最多还能在这里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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