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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尚在，因此楼青茗很警惕荡开了绛宫涟漪，观察这些灵石的真伪，确定它们对自己有无危害。
她在这片灵石空间中游荡了数日，直到寻到了空间的出口，才在准备离开前大肆收取。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幻境结束，楼青茗没有祭炼成功，她看着手中的铜片，与其上自己的倒影大眼瞪小眼。
“这也有些太难了。”
她都已经那样谨慎了，却仍未成功通过。
总不能灵石都送到眼前了，她还在确定了它们既无害、又没有陷阱、还并非虚幻以后，还空手而归、啥也不去拿吧。
真正不去拿的，那不是傻的，就是不差钱的。
再想想邹存之前说到过的那位那梓长老，对方不仅是位天资卓绝的丹师，家世更是不差，从小到大都没有缺过灵石花。
他能够祭炼成功，应就属于后者那不差钱的一拨。
于那梓长老而言，遇到这么一片灵石，与其往储物袋内捡，平白浪费时间，还不如抬脚随意踹开，反正也花不完这些钱。
但是很显然，楼青茗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没有达到这种境界。
她无奈扶额，好笑道：“这可真是，空有宝山而无法入，怪不得之前巨鲨刹会将这些铜片向外拍卖。指不定他们就是整个宗门的妖修都试过了，到最后还剩下这十七枚祭炼不了。无法才不得不向外拍卖，让那些不知内里的冤大头抬价，给他们换些灵石花花。”
佛洄禅书捻着念珠，沉吟开口：“也说不定。你最再多试几次，实在不行，看看白幽几个能不能在里面傻到不知道捡钱。”
楼青茗把玩着铜片，呲了呲牙：“白幽前辈只是单纯，又不是傻，他现在比我都抠。也是我让他养乖宝养的，现在连个魔兽的尸体不愿放过，又如何指望他会视金钱如粪土？！”
说着，她又敛下睫羽，轻啧出声，“宗主又不是不了解我的情况，我猜他交给我以后，都没指望我能祭炼成功。”
佛洄禅书就笑：“大概是吧。不过总归你尝试不成功，还能放回兑换塔，他也无甚损失。”
只要想想这都过去多少年了，御兽宗才祭炼成功了一人，就知这个概率有多么的渺茫。
残波在气泡内翻过来身子，开口：“我来试试，我来试试，我在灵石矿上待了百万年，指不定就会视富贵为浮云，视金钱如粪土。”
楼青茗：……
她想想之前在斑点截脉湖下，那片被搬空了大半的灵脉，抽了抽嘴角，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阻拦的话。
如此小半月后，两人反复轮番地折戟沉沙，铩羽而归，残波是越挫越勇，楼青茗是认清了现实。
最终楼青茗将那铜片彻底交给了残波，让她在限定期限内随意尝试。
残波此时已化为人形，她缩小身形，双手捧心，娉婷袅娜地站在了方桌之上，目光悠远地看向远方。
“你就这样放弃了吗？”残波开口。
“放弃了，我就是俗人，这玩意儿对我而言太难。”楼青茗回答。
残波表情神圣地将铜片接过，声音缥缈而空灵：“如此，便交给我罢。”
其动作轻盈，气质缥缈，怎一个高洁与出尘了得。
楼青茗也不管残波正在给自己酝酿哪一种心态与人设，只是叹息一声后，轻快起身，就准备回自己的修炼密室专心祭炼佛洄禅书。
也就是在此时，有人触动了她院落外的结界。
楼青茗身形回转，探出神识查看，就见祖宸带着依依一起，站在她的阵壁之外。
楼青茗轻咦一声：“他俩怎么会一起过来。”
之前在飞舟上时，她可没看出这两人有任何认识的迹象，更没有其他深入交流，如此亲密的站姿，很不寻常。
虽说心下意外，楼青茗还是迅速起身，在院内将阵壁打开一个入口。
一与两人的视线对上，她便温和展颜，有礼拱手：“祖宸太上长老，依依前辈，不知两位到来，有失远迎，还请见谅，里面请。”
作为一个有礼的后辈，她自然不会在甫一见面就直问两人来访的目的，楼青茗只是转身来到了石桌旁，在桌上依次放上了灵酒、灵果等物进行招待。
等祖宸与依依一起过来落座后，她方才笑道：“两位前辈这次一起出现，我其实还有些意外。”
祖宸轻笑展颜，他因还是少年的脸庞，脸庞稍显稚嫩，眉宇却锋锐异常。此刻他粗噶笑道：“也是巧合，恰巧发现了之前的一点渊源，便走到了一起……”
在两人交谈间，依依全程没有说话。
她的神识与目光快速在周遭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到了楼青茗的身上。
楼青茗此时的衣着平整，气息纯正，与周遭气息未能长久相融。
很明显，她是刚从洞府内出来，并未在这院内待上太长时间。
至于她身上的其他混杂味道……
敏锐地从楼青茗身上发现了突破口，依依眸光微闪，很快地，她自从进来后就微有紧绷的神色，就逐渐舒展开来。
此时，楼青茗与祖宸的寒暄暖场已经告一段落，祖宸轻咳一声，进入正题。
“不瞒少宗主，此番我等贸然叨扰，实有一事相问。”
楼青茗眉梢微动，一句“我等”，便是祖宸在她们之间划分出了亲疏属性。
显然相对于她这个少宗主，现下依依才是祖宸太上长老的同盟，他在话题开始之前，就已在不知觉间有了偏向。
楼青茗心下快速思忖着，面上却从容笑道：“祖宸太上长老大可直言。”
祖宸话语临到嘴边，又拐了一道弯：“这次回来，少宗主就带了残波一只灵兽回来，不知之后这些年可会寂寞？”
楼青茗：……
她诧异地看他一眼，嘴上斟酌开口：“寂寞倒是不会，总归大家都是在入定修炼，又哪里有那许多时间攀谈？”
祖宸缓缓点头，他略一停顿后，再次试探：“那不知少宗主，你现在还是否有契约妖修的打算？”
楼青茗心下微一咯噔，只略一思忖，就明白了两人此行的用意。
至于祖宸想要推荐的人选，不外乎就是与在场的两人有关。
祖宸已有契约者，不过对方现正长期闭关悟道，没有在外活动而已，至于亲眷，他早年被灭过族，侥幸逃生，应无至亲可以推荐。
那么剩下的另外一位妖修，就是依依，只是不知那位被推荐的妖修与她有何关系。
楼青茗目光不动声色转移，落到依依身上。
就见她的小身子正端正地坐在石凳上，由于身高尚矮，她腿脚够不着地，小腿还不时地往前踢踏了两下。
楼青茗敛下睫羽，缓声笑道：“这个暂且没有，毕竟自家人知晓自家事，一是我身家有限，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