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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但凡有一点可能,他们都不想退,更不会退,琼家族人此刻一个个不论身上的伤势如何,修为又是怎样,全部都是一副斗志昂扬的姿态。

然而这种情况,却压根没有维持多长时间,便逐渐有修士眼前发花,呼吸不畅,眼前升起重重幻觉。

不仅体内的灵气在不间断地向外倾泻,就连神智也逐渐含糊不清。

守在门口的琼蔓然,此时也察觉到了不对,她强撑着给王善阚发送了讯息,就狠狠咬了下舌头,准备打开族地结界。

此时,琼蔓然的手指已经有些颤抖,打出的指诀却仍是坚定的。

期间,已经有不少察觉到不对的修士,快要跑到门口,显然也是察觉到了汹涌岩浆下的暗藏危机。

琼家族地外的结界,就好似是罩在琼家族地上的琉璃罩,结界不打开,岩浆就会在里面不断地积存、升高,一直也无法向外倾泻。

若这些岩浆都是正常的,那他们有异火护身、法器护体,就连体质也能比一般人坚持更长时间,不足为惧;

但这岩浆仿似不对劲,那这种封闭的环境,就并非长久之计。

即便冒着被外界发现异常的危机,也需将族地外的结界全部打开,以为族人们获得生机。

琼蔓然的打开速度很快,但全程对族地修士热切关注的复仇者,速度却是更快。

就在琼蔓然将族地阵法完全打开的瞬间,原本正在战圈内上蹿下跳的鎏金葡萄镜器灵,倏然转头,而后单手扛着自己的硕大本体,唰地一下飞了过来,将她拍到了下面的岩浆深处。

盛琰作为一位合体期、随时能够迈入大乘期的噬酒蝶,他的毒素放眼整个修真界,能够对之免疫、并安然存活的修士,都是少数。

更遑论,为了此番的药效,盛琰还在里面余外加了料,增强了其中毒素的强度。

鎏金葡萄镜的器灵眼见着有几位琼家修士,趁着刚才阵法出现裂缝的瞬间,跑出去了,却没有丝毫着急。

“这般强烈的毒素入体,可不是那般好解除的。”

她轻笑一声,抬手撩了下鬓边的碎发,一身白衣,站在灼热迸射的赤红岩浆之上,飘飘似仙,遗世独立,然后每见到有人从岩浆内探出头来,就会扛着自己庞大的本体,将人一个又一个地拍打下去。

整个过程,她的动作豪放,身形快若残影,玩得不亦乐乎。

直至后来,能够浮上来的琼家修士越来越少,她才开始无聊起来。

“也就是那几个合体期的老家伙,比较扛玩了,其他人,统统不够档次。”

这般感慨着,她又瞟了眼不远处还在激烈战斗的三位道器好友,那边,变幻过相貌的盛琰已经现身,补缺了她的空位,下手狠厉,招招不留情面。

她站在原地思忖了半晌,而后将肩头的本体向身后一甩,倏然将之变大了体型。

浑圆的鎏金本体升至空中,周身萦出圈圈夺目光晕,照亮了整个琼家族地的上空,白衣女子站在其前,周身挥洒出一颗颗仿若透明葡萄般的光晕,神情庄重,气质圣洁。

她扬声大吼:“我是光!”

“我是你们的信仰!”

莹白的光线带着浑圆的葡萄粒,向着周遭飞速发散,有的落入岩浆,有的落入那些琼家修士的体内。它们就仿似是一粒粒被种下的种子,无论落入哪里,都会让其周身散发出与它同出一辙的,仿若是葡萄粒一般的圣洁光芒。

下方被其光线暂时影响了神智的琼家修士,一个个神情呆滞,本来还在勉力抵抗毒素的低修为修士,逐渐地敞开心胸,在这种极度舒适的状态下,开放地接受着周遭一切事物对自己的同化。

中间对战的数位合体修士见此,眸光赤红。

他们几位倏然伸手,动作一致地向着头顶的族地结界方向攻击而去。

“尔等欺人太甚!”

盛琰动作迅速,抬手去挡,三位道器器灵辅助,天地失色,黑云翻滚。

然而这边,他们打得激烈,另外一边,一位合体修士的契约妖修已经悄然潜藏至阵心位置,击碎了阵心的控制灵晶。

伴随着轰隆的一声巨响,琼家族地外的结界,终于完全破碎。

在厚重的云层下,在仿若葡萄粒一般的莹白光辉中,化为一枚枚晶莹的碎片,旋转飘散,荧荧消殒。

而原本积蓄在琼家族地内的高水位岩浆,也轰然汹涌,向着周遭的山麓外围,奔袭流散。

然而此刻,即便结界破碎,毒素气息稍减,在莹白色的葡萄光晕中,一众修士也丧失了反抗的意识。

少数几位修士勉强集中精神,捏碎了随机传送符,离开了原地,却也注定无法保留多少生息。

琼家族地那边的巨大动静,当即就吸引了不少在周遭密林内历练的修士的注意。他们纷纷腾空,远远看向岩浆奔泻而出的源头方向。

“琼家那边是怎么了?!又有火山喷发?!”

“连续两次大规模喷发,琼家到底为何想不开,要将族地建造在这种地段?!”

“不止,你们看琼家外围的防护结界,已然全部破碎。”

“哟,那我可得过去看看。”

“我就不了,先行告辞,后会有期。”

……

一个时辰后,琼家族地内的合体妖修、以及人修们,已经又去其三,剩下的两人眼见着已经坚持不了多长时间。

楼青茗原本正与三花一起,在岩浆深处不断隐匿,偷觑着时机、勾割琼家修士的性命,收缴他们身上的储物袋,以及偶尔会爆出来的异火。

整个过程,进行得危险且刺激,确保凡是落入岩浆内的琼家修士,不会有人能够活着逃出。

在经过一处岩浆流柱时,楼青茗动作微顿,她与三花打了个手势,便径自游了上去。

在这道岩浆流柱的中心,刚刚结束上场大战的盛琰,正以一层淡淡的酒蝶白雾包裹,悬立其中,暂做休憩。其人正一边整理着衣襟,一边看着外面在葡萄粒光晕的影响下,已经开始自相残杀的琼家众人,笑意清浅。

楼青茗见此与他传音:“现在琼家结界大开,岩浆向外奔涌,可会有何问题?!”

盛琰哼笑:“修真界中危机千千万,行差一步都可能会万劫不复,能有何问题?!遇到汹涌的岩浆,不想着后退,反倒是逆流而上的,那不是孤勇,也不是捡漏,那是该死,命中该绝,让他们死去即可。

“总归我身上功德厚,愿意担上这份间接的孽障与因果,随意那些傻子怎样往上撞,自寻死路。”

盛琰的面上虽是笑着的,但言语却极尽凛冽,将高修为修士,对低修为者的蔑视,表现得淋漓尽致。当然这其中,也有他心情极度不好的缘故。

楼青茗点头,又斟酌询问:“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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