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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一弹,直至眼见着那丹药在火焰内倏然化为了紫黑色的烟雾,又开始往火焰中心汇聚,才缓缓翘起唇角。

“你也不要硬撑了,这般坚持,最后徒劳的不过都是这枚道器,也不知你现在心不心疼。”

苍蓝的火焰中心,那粒碧色玉珠在越发浓郁的紫黑色丹雾中,越发高速地旋转,好似是反驳,也好似是抵抗,更似是在耗尽体内的每一丝潜能,在做临死前的挣扎。

灰衣老者笑哼出一声,转过身形,开始往旁边的阴影处行去。

虽不知外面来的人,是否与他们有关,但他总要做点什么,如此才能尽可能地避免上遗憾。

结果还没等他走出多远,就见他的面前陡然出现了一对由异火凝聚而成的巨大铙钹,向他倏然一拍,将他狠狠夹在中心。

灰衣老者面色大惊,当即取出武器,要大喝着与之对战。

却不想那铙钹虽非实体,却异常坚固强悍,在其的虚无震颤与响声中,那两枚铙钹紧紧贴在他的耳畔,似有震天梵语。

不断向他识海内嗡鸣钻涌,震颤着他的心神,影响着他的神智。让他表情一时扭曲,发出痛苦哀嚎,疯狂反击。

在此期间,他似乎坚持了一瞬,也似是坚持了多久,时间不知流逝。

终于,在其失神的一瞬之间,那两枚巨大的铙钹倏然变大,向着中心狠狠用力。

不过须臾,就压扁了他的脑子,连带着身体。

第724章

蛮蛮的道器空间内,一位个头娇.小的粉衣女子心念微动,将手中的巨大铙钹旋转缩小,挂到自己的腰间。

铙钹之上挂着的几串嫩粉色花结流苏,随着她的动作,在她纤细的腰间轻轻摇晃,看起来精致可爱,让人完全无法与其之前造成的强大杀伤威力,联系起来。

女子回身,看向怔在原地的楼青蔚几人,扬起眉梢:“哟,三丫,六斤,许久不见。还有那边的小家伙……嗯,怎么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你看看我的手指,这是几?”

女子一身嫩粉,笑意娇俏,脸颊两侧甚至还有两枚可爱的酒窝,一副可爱无害的模样。

但她的笑容,却不仅没让楼青蔚有半分放松,反倒是紧张地干咽了两口唾沫,才呆愣回答:“……三。”

女子弯起眉眼,伸手捋了捋他额前汗湿的发丝,赞许夸奖:“没错,看起来脑子还行。既然没傻,就开心一些,看你这蒙不愣登的小表情。”

楼青蔚:……

他当然不傻,只是被这位老祖刚刚的雷厉风行,给震撼到了而已。

从这位老祖醒来到现在,才过去了十数息。

但就是这十数息的时间,她就先是将静重身上蚕食肆虐的破灭道韵中止,之后听到外面那灰衣老者的话语后,她快速地询问了下对方的身份,与他们现在所在的地点,就取出一双铙钹,厉声呼喝:“给我开出一道空间口子!”

在其威势之下,蛮蛮应声而开。

再然后,他也不知她是使用的何种方法,明明那双铙钹就被她握在手中,在他们眼前,其虚影却愣是能穿过外面层层阵壁的阻挡,直接对那位灰衣老者造成伤害。

且就在刚才那短短时间内,将之完全消灭,碾成肉泥。

其实力之强悍,性格之果断,让自认为眼界开阔的楼青蔚,看得叹为观止,没办法马上反应过来。

而就在他怔愣间,三足酒盉与鎏金葡萄镜已迅速回过神,开心唤道:“大粗藕,你醒了!”

“我真是没想到,你藕身那般大,真实的个头却只有这么点,我看你好像还没有小盉高。”

女子娇俏歪头,回身笑道:“那应是六斤你看错了,我肯定比三丫高。”

鎏金葡萄镜感觉她叫自己名字时的发音有些奇怪,却也没有深想,只是努力地用眼睛丈量:“有吗?”

女子哈哈笑道:“当然有,起码要高出一个鞋底。毕竟我穿鞋,她光脚不是吗?”

鎏金葡萄镜:……

三足酒盉的关注点则不在身高,她目光晶亮地看着女子身上的粉色衣衫,一双玉足兴奋地上下摇晃:“我之前还以为大粗藕你骗我呢,现在一看,你说咱俩有些像,果然确实,这就是缘分。”

同样的粉衣、娇.小个头,同样风格的五官长相,就连真实性子,从其苏醒过来这短短时间的反应,也能看出像个八.九成。

这种超出她想象的会面,让三足酒盉惊喜异常。

昔日偷聊的老相识正式见面,三人的气氛自是难得融洽。

期间,三足酒盉在鎏金葡萄镜的絮叨期间,以袍袖遮掩着唇角,一边继续为蛮蛮支撑着道器空间,一边将现状,与她大概说了一遍。

女子轻轻颔首,不动声色飞给她一个笑波,才在寒暄告一段落后,走到楼青蔚身前。

感应着楼青蔚与蛮蛮身上熟悉的生机之力,她与他们绽开微笑,蹲下询问:“小家伙,你叫什么名字?”

楼青蔚此时已经从方才的震惊情绪中反应过来,闻言,他腿脚发软地努力站起,行礼回答:“回前辈的话,晚辈楼青蔚。”

女子颔首,她纤细的手指轻轻翻搅着耳侧的粉花坠子,娇声笑语:“原是楼家小辈,我叫贺楼杪夏,你可以叫我一声老祖即可。”

“老祖。”

贺楼杪夏又帮着检查了下静重的身体情况,稍微花费了些时间,将她体内的最后一丝残存道韵拔除,之后才将腿脚发软的楼青蔚拉着坐下,开口询问:“好小子,不用紧张。那么接下来,你能与我说说,在我醒来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楼青蔚本身就处于脱力状态,现在被这么一拉,直接就坐到了地上。

刚好此时他手中的九尾灯镯开始闪烁,他连忙将之拿起,将讯息发送了过去。

只是这次,镯子上灯球亮起来的数目从一颗,变到了五颗。

之后,他才抬头看向面前的粉衣女子。

虽然他觉得,这个问题按照常理,应该在她苏醒之初,就进行询问,而不是现在。但外面的人反正杀了就是杀了,也就没有再行计较的必要,更无需提起。

因此,他在取出矮桌,并为其摆上了酒坛酒盏后,才与她笑盈盈开口:“老祖想听,晚辈自是无所不言。”

*

与此同时,当石室内那位灰衣老者陨落的瞬间,丹道王家的魂堂内,一位族老也适时睁眼。

他看着上排位置碎裂的魂牌,眼皮子跳了跳,当即就取出传音玉简,将消息发了出去。

之后,他便发散开全部神识,将魂堂内的剩余魂牌与魂火全部检查了一遍,确定再无损耗,才动手,将那枚破裂的魂牌单独收入一旁的托盘,等待稍后过来的族人查验。

在此之后,他却是再也不敢阖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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