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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到了被术法隐藏起来的枢钉,并且顺利拔出!
祁覆看到泽寅嘴里叼着的聚灵钉,气得又吐了一口血,“那一群没用的废物,竟然连一颗钉子都护不住!”
严靳昶:“他们护不住的,又何止是聚灵钉。”
祁覆:?
不远处的草丛动了动,祁覆循声看去,就见一个穿着青衣的女修走了出来,对着严靳昶的方向行了一礼,“少主,真正的地阴聚煞阵所在之处,已经找到了,阵眼已破,阵法已毁。”
祁覆想拖延时间,严靳昶又何尝不是另有成算。
只要他们能吸引这些修士的注意,不管是口舌之争,还是刀剑相对,都是可以的,完全不需要亲自去摧毁阵法。
“不可能!”祁覆猛地站起身来,却又因为刚经历了禁术反噬,身体无力的软倒下去,“毁阵并非易事!单凭你们,决不可能!你们给我等着!就凭你们现在做的事,宸契宫和旭霆宫都不会放过你们的!”
苏菁素轻哼一声:“我在进入这仙府之前,不知毁了多少地阴聚煞阵,早已轻车熟路,就连缙云城下方藏着的那个百年大阵,都不在话下,更何况是这个临时刻画的小阵?”
祁覆:!!!
“缙云城的阵法,是被你毁的?!”
苏菁素掩嘴一笑,“我也没想到,竟会有那么一个大阵掩藏在缙云城下,也不知是何人最先发现了它,还闹得人尽皆知,我既然都知道了,又怎么能放过呢?”
严靳昶:“……”
那阵法是怎么发现的来着?
好像是别人攻击他们的时候,不小心轰出来的?
严靳昶接过泽寅送过来的聚灵钉,直接捻成了粉末。
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要毁了地阴聚煞阵和聚灵钉,眼下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严靳昶并不打算多留。
于是严靳昶拿出了一个瓶子,掐住祁覆的嘴,强行将瓶子里的东西倒了进去,逼他吞咽了下去。
祁覆还想挣扎着吐出那滑入体内的东西,却被安韶一掌拍晕了过去。
严靳昶看了一眼祁覆身上那些被洞穿的伤口,又想起安韶方才那染血的双眼,有些担忧的看向安韶,“现在好些了么?”
安韶:“已经好多了。”
严靳昶抬手抹去安韶眼角的血迹,安韶笑着拍了拍严靳昶的手。
严靳昶召出七钰,刚跃上去,就听到有破风之声传来。
闪身避开后,严靳昶发现那是一支通体漆黑的长箭,箭尾处正扎着一张符箓,符箓上燃着火苗。
严靳昶赶紧御剑飞远,就听那箭矢所在的地方,轰然炸开!
事不遂愿,他们到底还是耽误了一些时间,现在严靳昶已经能感觉到,四面八方传来了一片繁杂的灵息。
被万偃宫和其他大宗门阻了路的宸契宫和旭霆宫修士,竟在这时赶到了。
枢钉被拔,眼看他们的结界彻底撑不起来,那些守着正四位主钉的大能们瞬间坐不住了。
人未至,密密麻麻的箭矢却已经铺天盖地的落下来,每一根箭矢上,都束着一张或两张符箓。
严靳昶放出了石头娃娃,将大家笼罩于其中。
“当当当!”
“轰轰轰!”
外面传来了此起彼伏的巨响,地面都为之震动。
同时传来的,还有一阵洪亮的声音,“究竟是何人在此猖狂!刚害我灵宫弟子,速速报上名来!”
外面的轰隆声渐渐平息,几股浩瀚之力骤然来袭,石头娃娃发出了不堪的异响!
严靳昶还想继续用这石头娃娃,便挥袖将它收入了乾坤袋里,同时朝外面拍出一掌,勉强抵去了那些力量。
四周尘烟被炸起,严靳昶透过迷蒙的烟尘,看向上方,就见有四个分别身着宸契宫的金羽炎兽袍,和旭霆宫的赤日雷纹袍的修士,悬立在空中,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严靳昶在看着他们,他们也在审视着严靳昶。
谁都没用先动,似是一场无声的较量。
几股灵识之力在空中交撞,天地颤动,树木倾倒,飞禽走兽早已逃得不见踪影,其他的修士根本不敢靠近,只能在远处,遥遥观望。
他们的消息灵通,早已经得知,严靳昶和安韶原本只是在灵山上待着,是被他们派去的那群弟子们招来的。
当然,真正的理由到底是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严靳昶毁了他们的地阴聚煞阵,算是彻底激怒了他们,严靳昶能清晰的感觉到,那混杂在灵威里的杀气。
“看着倒是有些面熟。”就在这时,其中一个宸契宫的修士,从长袖中拿出了一卷纸,抽了其中两张,哗地一下展开。
“二位的悬赏令,真是传及甚广,只叫人一眼难忘。”
第571章 旧事
这对于严靳昶和安韶来说,已经是很多年前的悬赏令了。
最开始的悬赏令下来,安韶的赏金直接到了九千万,严靳昶的赏金则是五千万灵石,后来他们在缙云城和旭霆宫的一个修士打了起来,严靳昶露了脸,于是赏金便从五千万升到了八千万。
当然,用安韶的话来说,这些都不算什么,他上辈子四处寻回族中失窃之物,被别人当成了盗贼,再加上经常遇到一些乱七八糟的破事,总是会被别人逼着查看乾坤袋。
安韶当然不依,次次都将那些逼着他打开乾坤袋的人暴揍一顿,转身就跑。
于是他的赏金就这么一增再增,轻松上亿不是梦。
严靳昶和安韶在仙府里待了这么多年,现在再看到悬赏令,都有种恍如隔世地感觉。
但是对于其他人来说,距离这两张悬赏令出来,不过只过了一年两年而已。
举着悬赏令的修士:“短短几年,二位道君的修为增进之速,可真是快得叫人心生羡慕。”他摇晃着那两张悬赏令:“还是说,二位之前都在掩藏修为?”
严靳昶:“那两张胡乱编撰,只求合情合理地夺人性命的悬赏令,竟然还在啊,这位道君倒是够闲,连这些悬赏令都带在身上。”
“倒也不是一直带在身上。”那修士轻笑一声,“说来也巧,这还是我那侄儿告诉我,他在万兽山历练时,看到了一个脸上浮现出皲裂之痕的修士,那样的痕迹,像极了感染了血尸疫。”
那修士的视线落在了安韶的脸上,安韶方才因为不小心入了祁覆的创下的幻境,刚失控过一次,发色尽白,脸上的痕迹尚未褪去,和悬赏令上绘制的画像十分相似。
“当画师按照我那侄儿的描述,绘制下这张画像之后,我也震惊了,这可真是,像极了!”他捏紧了手中的悬赏令,“我当时就很担心,生怕多年前的疫病再临世间,灾难重演,疫病传染之处,尸横遍野。”
现在明明是剑拔弩张的情况,灵识之力一直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