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召唤出饕餮。

无论是哪种,都很麻烦。

饿死鬼现在已经烟消云散了,这封印着饕餮的冥器又成了无主之刃,严靳昶便先将它搬进了赤玉璃戒当中存放着。

梼杌并不想这么快就回到短剑当中,严靳昶便连哄带骗,将它夸得飘飘然,它才主动分成两半,钻回了短剑里。

三只巨物总算都消失了,严靳昶和安韶都长松一口气,直接原地坐下修士。

仔细算下来,梼杌只出现了大概半个时辰,严靳昶就感觉自己丹田里的仙气要耗得一干二净了。

果然,要想让一个上古凶兽恢复到全盛时期去战斗,真的很困难,方才他和安韶还是从头到尾让梼杌维持体态巨大的原貌的,那混沌和饕餮只在一炷香的时间过后,就开始一点点变小,释放的攻击威力也变弱了。

若是和冥器契约了,释放器灵所需要消耗的力量会少很多,这一点对于灵剑来说也是一样的,但一严靳昶并不想和梼杌契约。

那家伙虽然看着不太聪明,但它毕竟是凶兽之一,冷血残暴目中无人,只要有一点可能让它得到自由,它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反噬剑主。

严靳昶:“以后用梼杌,还得三思,若非雨遇到一些……”

已经困得闭上了眼,准备睡过去的安韶一下惊坐起来,手忙脚乱地捂住了严靳昶的嘴。

严靳昶:“……”

……

方才两只巨兽狂奔到这东冥荒原,已经吓走了一堆前来此处翻找冥器的修士,后来又一只巨兽出现,更是让他们头也不回的狂奔,只恨不得脚上生风,一下子飞出千万里。

眼下这附近,已然是空旷又寂静,当然,除了那些无意识,不知恐惧的在四处游荡的残魂之外。

严靳昶和安韶躺在这里休息,暂时是没有鬼修和妖修敢来打扰的。

那样可怕的存在出现在这附近,造出那么强烈的震响,少说也能威慑个几日。

不过这地方的怨煞之前太多了,严靳昶和安韶休息了一会儿,恢复力气之后,便离开了这里,到了相对安全的地方。

安韶已经在鬼市里买了很多的黑土,这会儿终于有时间好好吸收了。

严靳昶则拿出了从饕餮口中砍下的一截舌头和几根利齿。

在发现饕餮回到了冥器当中,而那些溅到他身上的血并没有消失之后,严靳昶就知道自己大概赌对了,再一看赤玉璃戒,果然看到了静静躺在里面的半截舌头和几根利齿。

这可不是一般妖兽的舌头,也不是其他上古凶兽的舌头,而是饕餮的舌头。

它尝过不知道多少种滋味,同时还能承受得住不知多少种剧毒。

或者,舌头上也有毒?

严靳昶迫不及待地试了起来。

他打算制作全能型傀儡,剧毒当然是必不可少的。

至于饕餮的牙齿,严靳昶打算留出两根来打磨成骨刀,其它的用来打磨嵌入傀儡当中,直接用作傀儡的牙齿。

因为材料稀少,严靳昶还得盘算着那些打磨之后的余下的骨粉能用来做什么。

成块的骨料自然是能留着继续用的,但是骨粉的用途……除非它也有毒。

在翻找赤玉璃戒期间,严靳昶又看到了那柄赤剑。

也得亏是这柄赤剑,他才在那一瞬间,将饕餮的舌头和牙齿砍下来。

如此锋利的剑,要说严靳昶不心动,那是假的。

眼下严靳昶还没有和它契约,仅仅只是因为契合,能将它拔,出来,就能造成如此巨大的伤害,若是和它契约,那就是用更少的仙力,打出更强的一击。

唯一让严靳昶有些遗憾的是,这赤剑只能是他亲手持着,不能放到傀儡身上——之前他想给傀儡赤剑,结果这剑把紫阶上等傀儡的脑袋砸飞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契约,还是不契约?

安江被反噬的画面也很震撼。

不过那是他在和器灵融合的过程中出现的意外,若是不和器灵融合,那到不会那么危险。

严靳昶将赤剑举过头顶,一手握住剑鞘,缓缓地将剑拔,出来,血刃上映出了严靳昶的眸子,残留在利刃上的血液似乎还未散去。

剑上的血若是太久不出来,不净化,剑中之灵就会受影响,眼前这是冥剑,里面肯定是封有魂体的。

严靳昶从赤玉璃戒中取出一些灵水,给这血剑擦拭。

“唔!”安韶突然轻吟一声,严靳昶立刻看过去,就见安韶的身体里缓缓延伸出了一些比平时要纤细许多的根藤,扎入了那些黑土当中。

安韶自己,则缓缓缩小。

严靳昶立即伸手过去,却只抓住因为安韶的身体变小而松脱的衣袍。

将衣袍拿开之后,出现在面前的,是一朵只有巴掌大小的红花。

第855章 花期

安韶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直到被一声声呼唤吵醒,才模模糊糊的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他循着声音看去,一眼就看到了严靳昶那张精致俊朗的脸。

严靳昶看着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比平常多了许多担忧,安韶下意识抬起手,想揉一揉严靳昶那紧皱的眉头,却发现,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是自己那细小的花瓣。

这花瓣,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小。

安韶:“……”

严靳昶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花动了,又唤了一声。

安韶:“镜,镜子!给我看镜子!”

严靳昶只好拿出一面镜子,对准了安韶。

看着出现在镜子里的,那盛开了之后也只有巴掌大小的花,安韶气恼不已,“怎么会这样!我明明有在努力控制啊!”

红色的花在镜子前疯狂的甩动着花瓣,纤细的花柱看起来都要被他甩断了。

严靳昶看得一阵心惊胆跳,赶紧握住了那晃动的花柱,“别晃了,你不是说你到了这个花期,会变得很脆弱么?你晃得这么厉害,万一断了怎么办?”

安韶幽幽道:“断了,就是腰斩。”

严靳昶:!

安韶:“哈哈哈,开玩笑的,你不用这么紧张,你想想,你上辈子把这个时期的我压碎了,我不照样还活得好好的么?”

严靳昶:“……”

严靳昶后退几步,张开手,用灵气丝牵引出了好几块木头,又将一应刀具摆开,一阵劈砍削。

安韶不解:“你这是作做甚?”

严靳昶又拿出锤子和木钉,咣咣一阵敲,没过一会儿,一个方形的,几面都是镂空的木笼便出现在安韶面前。

镂空的花图削磨得很精致,这要是把烛火放进去,那就是一个漂亮的手提灯笼了,安韶不是很理解严靳昶为何要做这个,但还是道:“挺好看的。”

严靳昶:“嗯,那我就把你放进去了。”说罢,严靳昶连着土将安韶捧了起来,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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