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震惊——甚至后来还上了报纸。

她几乎最后一个知道的，从同学们的议论纷纷中得知。

她私底下问他。

他好看的眉毛间神采飞扬意气风发，眼睛亮的如同恒星。

“我是要去美国念书了，你——”他犹豫了下，“你就在国内等我好了——好好考个学校，等我回来。”

她信以为真。

大概因为太过放松和得意，高考前两个月，他趁着教室无人，背靠在她桌位上，低头伸手摸她的脸。被回来搬东西的老师和几个同学看个正着。

在一片哄笑和口哨声中，他和她都被喊入了办公室。班主任是个四十多的女老师，她先说了林致远几句，就让他先走，让她留下来。

他转身时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办公室只有她和老师两人，女老师看着她的眼神痛心疾首。

“梁碧荷，老师也曾经年轻过，也喜欢过人，知道你们这个年纪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但是你想过没有，你马上就要高考了——林致远他已经拿到哈佛offer，马上就去美国，前途已定——可是你能读哪个学校，还要你自己去考。”

“你们再互相喜欢，也要至少等到你高考结束。而且，”班主任叹了一口气，“他马上去美国，以后会不会遇见别的人谁知道？要是你们能一直坚持，七八年后修成正果，老师也会为你们高兴——但是现在不行，至少这几个月绝对不行！”

“你清楚了吗？你要自己为自己的前途负责！”

她点点头。

班主任为了她好，她知道。只是他们那里才只是情窦初开？他们的身体和情感已经纠缠了三年。

最后一次做爱。是高考完那夜。她没有回宿舍。在他家和他纠缠了整整一夜。

他说，“梁碧荷，我要去美国了。”

她点点头。

他给了她一张卡，“里面有二十万，你拿去——大学花。”

她一脸惊喜和感动的接过，以为是他对她的爱。后来她才明白，这原来是他对他们三年纠葛的买断。

毕业晚会他没有来。他已经动身提前去了美国。

他让她等他，说过他会负责。

可是他再也没联系过她。

群里还聊的热火朝天。碧荷已经泪流满面。她曾经等了他那么久，等到心如死灰之后，他居然要以这种方式，重新出现在她面前。

十余年的漫长的等待中她人事渐长，终于看明白了他的自私和薄幸；他回来也不是因为她梁碧荷，他们注定已经渐行渐远，连背影都看不到。

现在自己的眼泪，正好用来和当时的自己告别。

11.班级聚会

11.

班级聚会大厅里气氛一片火热。

十年未见，很多同学都容貌巨变，大家坐在一起，自我介绍的自我介绍，回忆往昔的回忆往昔。

舞台上的礼品盒子堆的老高。

“林致远这个土豪给我们准备了啥？”

王芸挎着小包包刚刚落座，看见讲台上张笑和老班长正在说笑，转身问旁边的同学。

“最新款的爱疯plus256G 一部，20g金条一根——据说后面都刻上了每个人的名字。”有人回答。

“卧槽！”此刻她已经无法维持自己的淑女形象，“这一个人的礼物不都要一万五了，光这堆礼物就要八十万啊？”

“所以才说他是土豪么——”

“这样的土豪同学真的应该多多益善啊——”

“我现在只想抱着他的大腿求包养——”

“你高中不趁早下手，现在已经迟了。”

“高中——诶，说起这个，梁碧荷来了没？”

正在喧闹中，张笑接了一个电话，又和老班长说了一句什么。

老班长拿起了话筒，“麻烦大家再等十分钟，我们的优秀校友林致远同学刚刚和母校签完协议出来——大家都知道他这个土豪捐了一个亿给母校的事儿吧——，”众人一顿哄笑，老班长说“他还有十分钟到，我建议大家到时候以最热烈的掌声欢迎我们今天的金主——他不仅个人承担了此次聚会的全部费用，还给我们每个人准备了丰盛的纪念品——”

林致远进入大厅的时候，所有人都微笑着看了过来。站着的坐着的，都朝他微笑鼓掌。这种场合他已经驾轻就熟，挂着温和疏离的微笑向两边微笑点头。

“请我们的优秀校友林致远同学来给大家讲几句话 ”老班长在台上做了一个邀请的姿势。

大家纷纷鼓掌，掌声非常热烈。

林致远站在台上往下扫了一眼，大家都变得太多他已经认不清谁是谁。他保持微笑，接过话筒，声音温和有礼，“感谢大家给我这个机会作为班级代表发言，我们……”

“林致远好像越来越帅了。”坐王芸旁边的林玲，扯着她低声说。

“是啊还以为他会长残，没想到居然越来越帅，往那一站就浑身散发着一种有钱人的feel。”有另外一个女同学接话，满眼都是星星。

“高中时我就喜欢他的颜，那时我就觉得他那张脸去当明星都够了。”

“人家明明可以靠颜值吃饭，偏偏要靠智力呀，当年念书也念不过他，气死人了。”

“他离首富之子只差0.01公分了，”又有女同学说，“天盛集团的上半年财报刚刚出来，资产——”

“唉，”另外一个说，“诶，怎么不见梁碧荷？她曾经离首富儿媳妇只差0.01公分啊——”

这时林致远已经说到，“我给大家准备了一点小心意，还请大家不要推辞——正好很多同学也不认识了，我们也正好重新认识下。”

女同学这桌看着班长和张笑抱着盒子跟在他身后，走到右边先从男生那边发起了。一边发，一边还笑盈盈的挨个说几句。

12 谁没来

12.

林致远终于来到女同学这桌的时候，礼物已经没剩几个没发了。

他们班阳盛阴衰，50个人只有12个女生，所以堪堪只有一桌。他抬眼一扫，没有那个记忆中的脸。

“先别说话——”老班长按住了站起来准备自我介绍的女同学，笑道，“这桌美女让他挨个认——想不起来名字就罚他三杯。”

“好啊好啊，”女同学们哄堂大笑。男同学们纷纷围了过来看热闹。

林致远好看的眉头颦起，桃花眼微微挑起扫了一圈，笑道，“那可是真为难我了，这桌美女都长的这么漂亮——我只顾看美女了，哪里还有精力想名字？”

大家哄笑。

他看了看刚刚准备说话的女生，想了想，含笑道，“这位是李梓霞。”

“对了对了，”有人大笑。林致远接过班长递过来的礼物，双手递给她，一双桃花眼含笑，“还请美女赏个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