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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由衷的有归属感。她是真的热爱教师这个职业——当初林

致远让她停薪留职去美国,她真的是好依依不舍,在婚姻和事业面前被迫做出了艰难的抉择。

她已经怀了身孕,滴酒不沾。以茶代酒和同事们一起敬过李老师三轮后,碧荷觉得有点胸闷,告了声罪,出去在外面的院子里

透气。

隔壁不远处的那间包间窗户大开,看起来像是一家子在家宴,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热热闹闹的一桌,碧荷站在树下缸边看着里

面的小鱼嬉戏,把里面的人的说话内容听得真真切切。

无外乎就是一些家长里短,生意又不好做了,去年赚了多少,哪里房价又涨了。

其中有一个人说,“现在读书真的越来越不管用了,大学生毕业才拿五千一个月,小勇,你看你表叔,高中毕业出来,现在还

有这么大的事业——”

又是读书无用论。

作为人民教师的碧荷自然坚决反对这种言论,她皱了眉头,准备挪开。又听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千万不要这么想,读书

绝对有用——”

难得居然还有这种言论。

碧荷止住了脚步,往窗户里面看了看,说话的男人侧对着窗,身材肥胖,穿衣打扮看起来一副暴发户的模样,他正说着

话,“我以前也是和你们这种观念,觉得书读不读都无所谓,所以高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了——”

一个戴大金链子的暴发户居然说这种劝学的话真的很违和诶。碧荷想。

“前几年我才发现读过书的人才是真的不一样,我们这种没读过书的,就知道打打杀杀,直来直去。读过书的,那就是背地里

阴,像我们这种大老粗真的是被人整死都不知道——当时我就觉得还是得多看点书才行了,现在我每天都要强迫自己多看

书,多学习——”

“表叔,”一个小年轻的声音响起,“读过书的整人强在哪里,你说来听一下?”

“哎呀这个可不好说。”男人摆手。

“说嘛,”他旁边那个像是他太太的女人发话,“我也老听你说这个,你倒是说给我们听听,读过书的人怎么阴人?”

“哎呀,不好说不好说啊。”男人说。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说的?”女人要发怒了,“快点说。”

“那我真说了,你们当个笑话听听,”男人喝了一口啤酒,开始吹牛,“那是两三年了吧,当时我还在兰池给天盛的一个工地

做包工头,有天他们的一个经理请我吃饭——现在别个都升副总了——”

碧荷听到了天盛两个字,凝了一下神。

“后来都喝醉了,吃完饭那个经理的文件落了一份在酒店,服务员就拿来给我了,我一看,就是一个承包山头做农业的投资规

划书,写的像模像样的,什么投入多少啊产出多少啊赚多少啊,还有政府补贴,投入说只要七八十万,三年就可以回本 ——”

“这个项目好啊。”有人说。

碧荷站在窗外,愣住了神儿。

“我当时也觉得好,七八十万嘛,我也不是没有。”男人说,“我第二天就把资料送回去,那边还在找这份文件找的上火哟 ——我回去就说,我也想投资入伙——”

“那个经理怎么都不同意。”

“我就死缠烂打,又送东西又说好话,再加上我们关系很铁,他最后实在忍不住,告诉我这是投资规划书是假的,写着玩

的。”

碧荷站在外面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这种话我肯定不信——”男人说,“写的像模像样的一本一眼的,包装那么精美,怎么可能是假的?后来那个人被我逼急

了,才说,这个是有人专门弄出来整人的,这个投资规划书是一个很专业很厉害混华尔街的人写的,项目也真的有这个项目,

但是数字有问题——但是一般人绝对看不出来问题在哪里——只要一你要按着上面的做,别说投七八十万,七八百万都是打

水漂,无底洞呐——”

“反正我是看了半天,没看出问题在哪里。”男人最后说。

“别个怕不是为了不让你入股骗你哦。”他老婆说。

“你懂个屁,”男人被人质疑,急了,“后来我也专门留心了解过的,项目是有这个项目,就是做一个亏一个,也不知道是什

么原因,反正是有问题——”

“所以啊,读书多还是不一样,”男人最后总结,“就算东西摆在你面前说是骗人的,你也硬是看不出来到底哪里是假的。”

“所以现在我都很尊重读书人,就怕哪天得罪了他们要来阴我,”男人说,“谁敢说读书没用?这么说话的人绝对没领教过真

正的读书人的厉害。”

“华尔街的本来就是全球精英——那些人本来就聪明得不得了,”又有人说,“骗我们跟骗小孩似的——”

华尔街。

碧荷晃了晃,扶住了水缸,闭了眼。

水缸里的小鱼吓了一跳,猛地一甩尾巴,全部冲到了缸底去了。

回国(9.碧荷被人欺负了?)

9.

碧荷扶着水缸站了很久,这桌人的其他话她已经顾不上偷听。她只觉得天晕地眩,全身发软。勉强扶着墙走了几步,她走出了

小院的范围,这才抖着手从包里拿出了手机。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自己那发抖的手。原来人激动到某种程度,真的会全身发抖啊——

“爸爸。”

碧荷拿着电话。

“碧荷?”那边爸爸的声音很是高兴,“你和致远回国啦,你们什么时候回这边来?你妈妈还在念叨你们,还有丸子,我们都

好久没见外孙女了——”

碧荷听那边一直说了很久,她闭了闭眼睛,屡次张口,又难以忍心。

“爸爸,”她终于开口,声音低沉,“我想问点以前的事。”

“什么事?”

“你当初——”碧荷的眼泪开始流下来,“是怎么想到要去投资那个项目的?”

“什么项目——哎呀,”爸爸在那边不太想说,“你就不要问这个了,这还都是多亏了致远——”

“爸爸,”碧荷咬牙,“我想知道当时的事。”

我想知道前因后果。我想知道,这事——到底和他有没有关系。

天意的一个经理,为什么要去骗爸爸?对他有什么好处?是说的那个项目吗?华尔街精英写的投资规划书啊——如果是——

他们又是怎么哄爸入套的?

是林致远做的吗?是为了对付她?值得吗?他知不知道,她差点因此家破人亡?

他为什么要这么害她?

他疯了。

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他一直都是。

“碧荷呀,”那边妈妈接过了电话,笑意盈盈,“你和致远哪天回来?带上丸子——”

不,碧荷想,她和林致远,永远也不会回去了。

吃完饭同事们还要去唱歌,碧荷脸色不佳,强颜欢笑着婉拒了。司机来接了她回到了房子,那个男人不在家——她松了一口

气。

Bella也已经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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