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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手的地方。
老家伙那具垂垂老矣的身体看起来已经不太管用,他的生命如同风中的残烛,已经燃烧到了最后,似乎下一秒就会熄灭。
可惜他们的灵魂分离实验一直都在失败中,不然倒是可以先让老家伙试用一番——
面无表情的穿过了配套的客厅。
进了卧室。
解开了领带。
脱掉了西装。
开始解衬衫扣子。
西裤的裤脚突然一坠,是被人抓住,拉扯,摇晃。
“啊——喝水水水水水——”
噪音入耳,男人解衬衫扣子的修长手指停住了。碧绿色的眼眸视线慢慢下滑。挺立的西裤旁边,是一只站起来还不及他膝盖高
的软趴趴的小生物——高等基因和低等基因的结合体。
她穿着七彩蛋糕裙,手里拿着一只婴儿水壶,另外一只手抓着他的西裤,整个身体摇摇摆摆,似乎下一刻就要跌坐在地。
小生物自己喝了一口水,又仰着头把水壶高高递给他,嘴里还中英夹杂的嚷着“喝水水水水水——”
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西裤脱离了小手。
碧绿色的眼眸里毫无感情,他迈开腿往旁边走了两步,伸手拿起了房间里的电话,声音平静,“Abbott,我房间里现在有只
小老鼠,请马上叫人过来清理。”
生日18 牧羊人,放牧羊群
18.
带着全套捕鼠工具进入房间的佣人,最后从男人房间里拎出来哪只“叽叽叽的七彩小老鼠”,
不言自明。
林致远到城堡的时候已经快七点。罗斯先生依然不在家,双胞胎作为男主人接待了客人。宽阔
的餐厅挑高十米,装饰古朴,还原汁原味的保留着十九世纪中叶的风格,刀具碟盏都是数代以
前留下来的传承——和那满走廊的数十张人物肖像画一起,暗示着罗斯家族那不可撼动的深厚
底蕴。
有两个女人在这里,男人们显然没有谈太多事情的意愿,整个饭桌上都是阿姨拉着碧荷说北欧
人趣事的声音,晚餐快结束的时候女人又笑道,“反正明天也不上班,你们俩今晚就别回去
了,就在这里住,也让我和碧荷多聊聊。”
“明天用过午餐,我们一起去长岛。”
聊就聊吧。
阿姨似乎聊性很好,吃完饭散完步,她又拉着碧荷看了一阵两个没人性十二三岁时候的照片。
那个时候他们俩就已经有了一张英俊的脸,看向镜头的碧绿色的眼眸里,满满都是冷漠和傲
慢。
还真是不讨喜的小孩呢。
碧荷看着他们的照片,委婉的问了一下“怎么没看见其他几个哥哥的”,可是阿姨不知是不想
给她看,还是手上真没有,只是笑着说“其他几个哥哥的,都在别的房子里,这边就只有这两
个家伙的。”
唉。
碧荷又想起了什么,翻出了张为为的朋友圈给阿姨看——碧荷回美国那天,张为为刚好肚子发
作,碧荷落地就接到她顺了个儿子的好消息。这个姻缘可是阿姨一手促成的,现在给阿姨看看
小家伙的照片也理所应当。
“哇——”
女人接过了碧荷手机,把照片放大看了一会儿。
“挺可爱的,”她把手机还给碧荷,又有些惆怅,“搞得我都有点想孙子了。就是不知道连月
肚子里这个是男孩女孩?是女孩也挺好的,我可不重男轻女。我也不常回国,也不知道念念照
顾得好她不?”
“要彻底打败一个国家,最有效的方式是什么?是战争吗?”
碧荷出来上洗手间,路过了二楼的小厅,林致远的声音从里面隐隐传了出来,她扭头一看,看
见他半靠在沙发上的颀长身影,耳边还有他的轻笑声传来,“不,是金融。”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所有大国的崩溃,都会是从内部开始。三十年前,华尔街仅用了一千
万美金的价格,就买走熊国积累七十年的,价值数十万亿美金的资产,这也直接导致了熊国联
盟的分崩离析。这场大国对大国的金融绞杀,其血腥残忍之处,只要一想,就能让人觉得历历
在目,心潮澎湃。”
“甚至可以说,”男人哼笑一声,“是熊国人民亲手做了自己国家的掘墓人”。
“这说明了什么?”
男人又笑,“说明了通过金融战争,搞崩溃一个大国,完全可行——不管它多大。”
“自由经济和金融开放的宣传,以及如何让政府相信金融监管是经济发展的绊脚石,是重要的
一环”
“更重要的,”男人顿了下,他低头,似是抿了一口酒,又笑道,“是几个关键岗位上,必须
有人和我们里应外合。如有必要,我们也可以继续派出“友好专家组”进行指导的嘛,毕竟论
起对金融的了解,还有谁比我们更专业呢?”
“果子还没完全成熟。现在还不到时机。”
不知道是David和Sam的声音响起,十分冷静,“宣传这块倒是不用担心,我们的精英牧羊犬
遍布全球。”
“何况做金融的天然喜欢自由经济,讨厌监管,这是本性。让他们为自由经济和市场原教旨主
义鼓吹,和他们的切身利益相符合,是他们自己的信仰。我们为此甚至可以连一个铜板都不用
支付。”
“富有,就是正义,就是美德。”
另外一个的轻笑声响起,“我们富有,所以我们说的话就是真理——这个道理,拿来应付羊
群,也已经够了。”
碧荷站在门口,又听到林致远在轻笑,“那就先恭喜又多了一块收割地了——想想还真是令人
激动——”
不知道是不是感应到了什么,他一扭头,看见了站在门口的女人。
“碧荷,”他端着酒杯笑,眉目间潇洒惬意,“你站那里做什么,过来和我们聊天。”
她也可以和他们聊天?他们又想搞谁?碧荷慢慢的走了过去。
男人是下了班直接赶了过来的,西装已经脱掉,他现在只穿着白衬衫,身姿颀长袖子半挽,手
里捏着红酒杯,挺鼻薄唇,笑吟吟的样子煞是好看。
他伸手揽住了她的腰,又当着铁哥们的面低头在她唇上轻啄。
“今天感觉怎么样?”他在她耳边用中文低声笑问,“还在不舒服没有?”
男人身上的树木清香弥绕在鼻尖,他附身在她耳边说话,衬衫领口雪白,漂亮锁骨从解开的一
颗扣子处若隐若现,让她想起了他全身赤裸压在她身上俯视她时的模样——
碧荷唰的一下红了脸。
这个男人几十年如一日的,是她喜欢的模样。
她曾经抵抗过,可现在偶尔还是会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被他诱惑。
她轻轻摇头。
昨晚第一次被他用了那处,老实说她今天还是有点不适——不过闺房恩爱,不足以向外人道
也。
他是她的丈夫。
女人微红着脸,伸手抱住了他结实的细腰。
梁碧荷今天有点奇怪——
她天性内敛害羞,难得一次当着别人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