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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彻底没声音了。

捂着胸站在客厅,碧荷又等了一会儿,外面再没有声音了。她蹑手蹑脚的走到了门口,偷偷看了一下猫眼。

“啪嗒”一声打火机的响声隔着薄薄的木门传了进来,猫眼里一阵烟雾迷漫,他没走。

不仅没走,还靠在了门上开始抽烟。

碧荷咬唇,又蹑手蹑脚的退回了卧室。

他就在门外。

找她。

他找她做什么?

碧荷坐到了椅子上,胸膛起伏。她看着眼前的教案,脑里却是一团乱麻,什么也看不进去。

明明中午酒桌上还在装不认识——

她打开了手机开始看电影,可是中午酒店里他的穿着白衬衫的样子和刚刚猫眼看见的样子在脑海里来回切换。

心烦意乱的刷了一会儿手机,碧荷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二十分钟。

她扭头看了看门,外面悄无声息。

他已经走了?

碧荷又悄悄的走了过去看了看猫眼。

猫眼外烟雾弥漫,微粒在空中飞舞。

还有衬衫的一角。

他还在。

莫非他真找她有事?

碧荷咬唇,又皱眉。

“你到底有什么事?”

她站在门后,对着门板突然发声,语气平静,已经毫不激烈。

男人靠在门上只是抽烟,似乎是没听见,并未做声。

打火机又发出啪嗒一声响,是他又点燃了一只烟。

盯了门很久,女人回了卧室。

她捡起了上午的那条草绿色的裙子——想了想,又丢开了。她打开了衣柜,找了一件白衬衫和绿色的一步裙换上了,又梳了

下头发,补了下口红。

就这样吧。

她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的脸想。

又不是约会,折腾什么?

他说找自己有事——

要聊天,那就聊吧。

彼此做个了断也好。

走到了门口,碧荷吸了一口气,猛地拉开了门。

平行篇(7.捅入)25000加更

7.

十年前的前男友回来要求相见,你会给他开门吗?

什么才是真正的放下?

不过只是见个面,说个话。

只是可能场地不太好——

可他到底又站在了这里。

站在了她的目光里。

穿着白衬衫的男人站在了客厅。身姿挺拔。

红玫瑰和白色的盒子已经被他随手放在了饭桌上——地方太小,他找不到其他的地方放。

他先回头,看了看开着的大门,又看了看她。

女人站在门边的鞋柜旁,圆圆的眼睛看着他,紧紧抿着嘴——像只警惕的猫。

嘴唇粉嫩,明显补过妆。衣服也特意换过了一身。

十年没见——她到底和他生疏了起来。

有必要吗?她什么样子他没见过?

任由大门打开,她瞪着眼睛站在门边,丝毫没有关门的意思。

他看了看她,也没有要求她关门,而是站在客厅,左右看了看。

房子不大。

确切的说,是很小。不过两室一厅的格局,站在他的位置,全屋摆设一眼尽收眼底。

面积可能还比不上他家的饭厅。

卧室在左手边,两间卧室的门都开着,一间大些一间小些。

大的那间摆着一个Queensize的床,铺着淡蓝色小花的床单,清新可爱。床头还有一个书桌,书桌上摆着一个台灯,还有几

本书和一叠资料。

小的那间只有一个靠窗的小床和衣柜,剩下的空间转身都难。

视线又瞄向了阳台。

阳台也很小,三四米长,种了一排小花,红色黄色在静静的绽放。衣架上面还挂着几件衣服,裙子衣裤——都是女性衣物。

一人独居。

“你坐。”

像对待真正的客人那样,碧荷抿抿嘴,任由大门敞开,走过去接了一杯水递给了他。

他穿着白衬衫,好看的眉眼,离她那么的近。

男人低头看她。

他伸手接过水杯,他的手指,有意无意的拂过了她的。

手臂一缩,碧荷就像是被烫到,后退了一步。

男人似是未觉,仿佛刚刚的触碰只是无意——他接过水抿了一口,又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敞开的门。然后他在沙发上坐了下

来,靠着靠背上,翘起了二郎腿,上下打量她。

姿态舒展,气场闲适,好像这里是他的主场。

碧荷慢慢退回了饭桌旁,靠着酒柜就那么看他。

他就在这里。

在她的目光里。

看着自己。

眼睛又有些热。

眨眨眼睛,又忍住了。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如果他回来,会怎么样的出现在自己眼前;可是生活却一次次的让她失望。失望了太多次,她终于明白她

的生活里永远不会存在侥幸,时间也一步步的,慢慢磨去了她的所有幻想。

所以现在,哪怕他现在就在这里,坐在了这个屋子里,沙发上。

可是她心里清楚,一切都已经和以前不一样。

这一次,也许是真的最后一次相见了。

告别。

抿了抿嘴,碧荷又侧头看看手边他带来的礼物——一束鲜活的玫瑰和一个白色的盒子。玫瑰鲜艳,盒子精美,上面还有精美

的烫金字体,P什么的,她不认识,也看不出来里面装的是什么。

“你怎么找到我这里来的?”她轻声问,“谁告诉你这里地址的?”

“张笑给我的。”他放下了水杯,扭头看她,声音平静。

她不可能找张笑确认。

阴茎硬的发疼。特别是走进这里的那一刻开始。

不过作为一个优秀的捕猎者,白兔在前,他知道自己反而需要更多的耐心。

他有的是时间,他不急。

张笑给他的?可张笑又从哪里知道的?碧荷又想。

知道她住址的同学确实有几个——好几个女同学都给她互寄过礼物。

算了。

“那你找我有什么事?”她轻声问。

“碧荷,”男人靠在沙发上,抬头看她,又看了看大开的房门,放缓了声音,“我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你不用急着赶我走 ——你这几年过得还好吧?”

“很好。”她回答,一字带过,简明扼要。

视线却又有些模糊。

好不好的又怎么样?

有意义吗?

模糊的视线中,她看见他站了起来,走到了自己面前,伸出了手。

他站的离自己太近,仿佛近到她轻轻一贴,就能贴到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跳。

就像十年前那样。

可是她没有。

“林致远你干什么?”

碧荷往后退了几步,一直退到了门边。她侧头想躲开他的手,可是男人偏又往前走了两步,手还是落在了她的脸上,勾走了那

滴眼泪。

他低头,站的离她那么的近。他的气息就在眼前,碧荷流着泪,伸手去推开他。

“你走开点——”

男人低头看看手指上的眼泪,却突然一下子搂抱住了她!房门被他顺手关上了,他抱住了她的腰一下子把她抵到了门板上。

“林致远你干什么?”碧荷流着泪咬牙,使劲推他,“你少发神经——”

他的气息笼罩着她,带着中午的酒味。他双手如钳,一下子捏住了她双手手腕,把她紧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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