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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没有见过了呢!今晚碧荷和我睡哈!”
“不行。”林致远眯眼笑。
“碧荷不要理他。”
已经喝的有点上头的女人没有看他,又当着先生的面怂恿太太,又想伸手去关门,却被男人一下子眼疾手快挡住了,古诗的全身这回都暴露了出来,她穿着长裙,赤着脚,另外一只手原来还捏着一只酒杯,嘴里还在笑,“碧荷我们待会去荡秋千啊 ——今天我们来秉烛夜谈——”
原来是个女酒鬼。
“古诗你想和梁碧荷聊什么?”
林致远看看醉醺醺的女同学,视线在她手里的酒杯上掠过,又看了看她旁边站着的“似乎真的很想夜不归宿”以至于现在眼巴巴看着自己的梁碧荷,薄唇一勾,气极却又笑了起来,“说起来我和你也是老同学,你们聊什么话,我也加入一下?”
“是女性私密话题——”
“难得同学团聚,”
没有管什么“私密话题”,男人笑了起来,“正说起来,今天白天又太忙,我还没有尽地主之谊。”
“不如到楼下客厅去,”他微笑着提议,“我还存了几瓶酒,正好今晚拿起来我们三个喝一喝。老同学了,也让我陪你喝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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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威夷(24.情感大师)49333珠
24.
亲他的梁碧荷是吧?
不要以为是女人,他就不发怒。
一楼的客厅里灯光明亮,男人眉目俊美,笑意吟吟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他面前的桌上,还摆着几个造型奇特的酒瓶和酒杯,杯子里澄黄色的酒液浅浅,还在微微晃荡。
“我发了哦?我发了哦?”
女酒鬼已经喝了几杯,此刻脸颊绯红,正拿着手机点着什么——林致远靠在沙发上眯眼看着她,袖子挽起,衣扣也已经解开了两颗,含笑不语。
发朋友圈。
发他的照片在同学群里。
虚荣,势利——又或许别人的赞叹跟风和追逐能给她快乐。男人挪开眼,又看了看她旁边凑过去一起看手机的梁碧荷。小鸟儿睁大了眼睛,脸色一样的红扑扑的,嘴里还在说,“发吧发吧——”
男人含笑垂眸。
被人卖了还帮忙数钱,心好痛。
男人不耐烦的动了动脚。他很早就看透了人性,早就对人性已经没有了什么期待。
生活了无滋味。
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苦苦的酒液刺激着味蕾,男人神色平静。世界上绝大部分人都显而易见是“自利”型品种,他们的一切行为,归根究底其实都可以归结为“自我获利驱动”,了解了这个,几乎就可以无往不利。
想让他们做什么,利益诱导就可以了。
哪怕是无数作品歌颂的父母之爱——包含在道德外衣下面的,也不过是几种类型的“自利”罢了。
最浅显的,不过“老有所依”,养大孩子就是为了老了有人照料和陪伴,互相交换型关系。就算是什么孝道的宣导和洗脑,也不过为了数十年后自己身体衰弱时,对身强体壮的后代更容易控制罢了;
更伪善的,是因为“扶养你给我带来快乐”;
最深层的,父母确实无所需要——奉献型人格。那是否又是基因控制了他们的行为?“自我奉献”能够刺激他们的大脑皮层让他们感受到愉悦?
类似于宗教。
这其实也是他和两个铁哥们关于“肉体控制灵魂”的研究内容之一。
男人垂眸看着地毯的花纹,“自利型”驱动,用于分析感情尚且如此,用于分析经济行为更是无往不利。
鉴于每个人都是自利型的理性经济人,所以他们在经济模型中的选择总是无限趋于一致——信息一致的前提下。
可是这样无法投机。唯有分散和波动还能带来收益。
所以打破信息一致,让对象“信息蒙蔽”和“信息不一致”尤为重要。
这就是为什么资本总是需要披上慈善的外衣——
屏蔽真实目的。
刚好羊群们对于“资本的善良”总是充满幻想和渴望,獠牙再锋利的资本也必须要扯上几块遮羞布,喊些“慈善”“为了所有的韭菜们”之类的口号——
韭菜们就会感激涕零,相信镰刀是和他们站在一起,恨不得割他们的镰刀再锋利三分。
无可救药。
所以他理解不了彼岸的有些人。韭菜们愿意被割——不管是资本洗脑洗的,还是真的就是喜欢被割的快感,那就顺从它们的意愿举起屠刀好了,割完再做做慈善,发点福利券——然后迎接他们的欢呼声。
那不是皆大欢喜?
咂了咂嘴,林致远又看了看对面脸色绯红的老同学。古诗已经喝了几杯。她的颜值当年在班里其实还算不错,排名前三。颜值最高的应该是李韵,瘦高瘦高的,胸也大,认真打扮打扮也能有个八分半,可惜读了top2之后出来去当了医生——
前几年那次看见她,也不怎么打扮。
可惜了。
“古诗你什么时候办婚礼?”
男人又瞄了她一眼,端起了酒杯,嘴角又勾起了笑。
“还早呢。”
古诗放下了手机,又缕了缕头发,又笑。
刚刚她发了三个人的合影在同学群里,彼岸已经是上午快十点——已经有眼疾手快的人开始点赞。
“林神——”
这个男人永远是群里的热门话题。随着年纪渐长,生活磨去了心气,大家似乎越来越明白这个男人的不可仰望之处。
他在他们的生活里出现过,然后一飞冲天,再也看不见。
“古诗你去美国了?去林神家里做客了?”
又有人圈她,她没空回。
“当年你和张笑关系那么好,”
男人含笑开始说话。腿被人偷偷踹了一下,他坐在对面挪了挪身体,不为所动,“我还以为你们一直有在一起——”
“没有。”随着他的话,对面女人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得难堪,眼里似乎又有些盈盈的泪,“从来没有在一起过——”
男人哼笑了一声,茶几下又有人拿脚轻轻踢他的小腿,他轻轻挪腿,拿脚轻轻的踩住了这只脚。
那只脚自己缩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