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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林致远我不和你说了——”
那边的气息诡异又暧昧,碧荷咬着唇,低声就想挂电话。
“必须说!”那边喘着气,不知道在干什么,“梁碧荷你敢挂我电话!”
“你,”门外还有亲戚们说话的声音,碧荷脸色发烫,又不敢惹他——只好努力的开始想话题,“你明天几点过来啊?”
“五点,”
过了很久,男人都没有回答她。只是有悉悉索索的喘气声传来。碧荷一直拿着电话——好大半天,他才终于长长的嗯了一声,吐了一口气,这才回答道。
似乎还低低的骂了一句国骂。
“林苹她们到了没有?”
男人的声音这下子终于正经了起来,碧荷还听到了扯纸的纸轴转动的声音,和拉裤子拉链的声音。
“到了,下午就到了。我刚刚还去看了她们的。她们非要住房车,我让她们上来和我一起住,她们都不干的。”
碧荷低声说话。虽然说夫妻之间百无禁忌——可是那边的男人还是让她觉得哪里怪怪的。去了美国之后回来的林致远,好像和高中的林致远有哪里不一样了。
他以前不干这些事的。
嗯,他们以前都好少打电话的。读高中的时候林致远虽然给她买了手机,可是他们也只是她在晚自习结束,回宿舍之后才偷偷的发几条短信——那时候他一心向学,也很少给她发信息的。
发的最多的也就是“周五过来”之类的。
“她们和你住?她们凭什么和你住?”
那边又有洗手的声音混合男人的声音传来,似乎又有些不高兴,“梁碧荷你到底懂不懂事?婚房怎么能叫别人来住?婚房只能我住!”
想起了什么,他又有些警惕,“你现在屋里没人吧?”
“没人,”碧荷说,“我想着是你表妹——”
“我什么表妹?”那边男人的声音传来,冷冷的,又有拉门而出的声音,“我有二十八个表妹,要不要都喊来塞婚房里?”
这个人脾气又不好。
碧荷咬唇没有说话,他似乎已经走出去了,那边已经有了一些人声,他的声音又传来,“我都安排好了,就让她们住房车里。你现在赶紧给我拍婚房照片过来,我要看看你有没有在屋里藏人——”
“你才屋里藏人!”
碧荷怎么可能接受这种污蔑,气红了眼睛,捏紧了手机,胸膛起伏。那边已经有人声传来,“Alan,你去哪里了这么久?”
“赶紧给我发。”他却不和她说话了,说了一句,电话直接挂断了。
王八蛋!
碧荷摔了手机,坐在婚床上气的咬牙,眼里还含着泪。肚子里的小家伙又咕噜咕噜的滚了一下,她摸了摸肚子。
突然就不想结婚了。
他本来也是和她奉子成婚吧。
其实他根本就不想那么早结婚的吧?
门外突然又爆发了一阵欢呼声还有掌声。有人大声的笑,“王书记,李镇长,稀客稀客——”
“准备得差不多了吧?”有人在说话,中气之足,带着一些官腔,声音透过门板传来,“需要镇上配合的就提出来,注意燃放烟花爆竹一定要避开外面的电线——”
“一定一定。”
“书记请坐,李镇长请坐,喝茶喝茶。”
碧荷开始下床穿鞋子,门板上也同时有了敲门声,“碧荷碧荷,你睡着了没?”
是妈妈笑着的声音,“王书记和李镇长来了,你出来一下。”
“哦。”碧荷一边穿鞋一边答应。
不可能不结婚的。大家都知道了。
肚子也大了。
也只是想想罢了。
“Alan,你去哪里了这么久?”
国内和米国很是不一样,其中之一就在于身体接触——国内同性之间表达亲密,是毫不介意身体触碰的。来人把手搭在自己的肩上,林致远眉目俊美,笑意吟吟,并无愠色。
“洗手间。”他微笑。
来人吹了一个口哨。
“新郎官出来了,”
大厅宽阔,沙发上或坐或站已经有了四五个年轻男人正在聊天,林致远身边这个人喊,“今晚我们——”
“今晚我们,”林致远笑了起来,露出了一口大白牙。他抬手拍了拍朋友的肩膀又举起了手——他肩上的手落下去了,“好吃好喝。明儿还要麻烦大家早起,今晚我们先别玩太晚。”
“是这个道理。明晚再来收拾这小子,”
有人靠在沙发上笑,眉目英俊,“先把新娘子接回来再说。”
“说起来我还没当过伴郎。”
“叫几个妞来玩玩。”
“没想到Alan居然这么早就结婚了,接到通知的时候我真的是惊掉了眼睛——”
“新娘子哪里来的?以前怎么没见过?”
“高中同学吧?”
“是高中同学,”
林致远接过了一杯酒,坐了下来,嘴角勾笑,“姓梁,梁碧荷来着。”
“唉,”男人往沙发上一靠,拿着服务人员递过来的酒抿了一口酒,又放下了酒杯,摊了摊手,“没办法,怀孕了。”
“常在河边走,”有人大笑,“哪里不湿鞋?只是Alan这回翻车翻太快——”
“要爽不要套。”
“今天我们要感谢Alan以身试法,给我们传授的经验。这说明了什么?”
刚刚过来喊他的人提高了音量,举起了酒杯大笑,“办事要带套啊朋友们!”
0442 婚礼(7.从此再无自由)
7.
呵。
“啪。”
打火机一声响,烟雾腾起,掠过了男人年轻又俊美的脸。和朋友们谈笑一番之后,林致远已经到了露台,斜斜的靠在栏杆上。背对身后的城市,他低头垂眸,点燃了嘴边斜叼着的烟。
白色的烟身,蓝色条纹的烟嘴,瑞士烟罢了。
不贵,一包美金也就七八十,合人民币五百来块。算是平民的消费~别的都还好,就是里面有那个爆珠,薄荷味的,抽起来感觉还行。
吸了一口烟,男人又慢慢吐了一个烟圈。烟圈腾起,往上升腾,慢慢扩大,越来越淡,最后破开,灭了。
隔着落地窗,里面还有人对着自己在比划什么。男人笑吟吟的抬抬下巴,又抬了抬手,示意手上点燃的烟。那人明白了,点点头转过了身。
笑了一声,他又拿起烟抽了一口,转过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