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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人似乎想要去看那掉落的花瓶,却被男人抓住了手,最终顾不上打碎的花瓶,再次沉沦于男人凶猛的占有——

春昭粗重地喘息着,根本顾不上会被人发现,赤红的目光从女人雪白带有暧昧红痕的肉体上艰难地挪开,转向地面破裂锋利的碎瓷片,将自己的嘴唇咬出了血。

春昭感觉自己捂着嘴的手掌有些湿湿的,抬手去摸,发现不断地有些液体,从眼睛里涌出来,擦也擦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春昭忽然看见一双赤着的男人的脚,离自己越来越近。

那个男人打横抱着绵软的女人,走了过来。

春昭仿佛回了魂,捏紧了拳头,少年单薄却又充满爆发力的脊背微微绷起,似乎只等男人靠近,就一拳将他撂倒。

可惜男人并没有发现他,浮雍只是抱着春晓,路过了春昭藏身的床底,上了床。

在春昭的头顶,大床软软地塌下,女人娇软的呻吟更加清晰地响起,仿佛就在耳边。

男人应该是在奋力地耸动着臀,他一定操得很凶,因为她哭得那么惨,因为头顶这张床晃动得这么激烈。

春昭觉得自己的心脏似乎已经撕裂了,似乎痛得难以呼吸,又似乎失去了知觉。

他恨不得那个男人干得再狠一点,将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日死,活活日死了算了!

但是春昭又忍不住期盼,床摇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是不是她在挣扎,是不是她在不愿意,她在反抗男人这样的对待?她是不情愿的,对不对?

“太……太快了……不要顶那里,好舒服……天啊受不了了……浮雍浮雍……”

春昭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控制不了眼泪,正如他控制不了心头梗阻,直接呕出了一大口血,昏死了过去。

他是在愤怒,确实在愤怒。

可他又是在嫉妒,深刻到愤怒的嫉妒。他永远都达不到的距离,却有人轻易达到了,嫉妒到仇恨,却无从寄托……

他为什么不在车祸中死了算了。

可还是,好想要带走她……他也可以,他为什么不可以?他十四岁那年就已经学会了勃起与射精,他曾在无数个日夜的梦中那么亲密地与她交缠,为什么他不可以?

床上纵欲的两人,依旧交缠在一起,床下的少年紧紧闭上了眼睛,像是死了一样。

——

夜深了,天气预报说春天已经来了,这天晚上却下了一场雪。

仿佛是隆冬时分,南方的这座大城市,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即便是在凌晨时分,依旧有无数人兴奋地在窗边惊喜地打开了窗户,去迎接这场鹅毛大雪。

春晓睡着了,浮雍缓缓下了床。

屋外大雪纷飞,浮雍冷着脸,从床底下拖出了一只死狗一样的少年。

(找妈妈……)

母亲,你看我(18)

身着黑色丝绸睡衣的男人静静站在铺着柔软地毯的床边,冷冷看着昏死在地上的少年。

气息微弱,仿佛下一刻就要死了。

一身湿透的衣服,可以看见大片的血迹,头发上的冰雾在室内融化成水珠,一张脸冻得青白,脸庞上除了斑驳的血迹就是眼泪,狼狈又可怜。

浮雍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胯间,望见那不死心的微微勃起,唇间浮现一丝冷笑。

本想叫保镖将这只小东西丢进雪地里,转念想了一下,浮雍拍了拍手。

废物就去与废物作伴好了。

第二天,日头从一片银装素裹的城市建筑中升起。

浮白渊一身蓝白色的病服,推着输液架,静静站在落地窗边,看着外面反射着日光的雪景。

呼出的热气在窗玻璃上形成一层水膜,浮白渊抬起扎着留置针的手,曲起指尖,在玻璃上划了划。

守在门外的黑衣保镖看不清少爷画了什么,只看到这个从小冰冷阴郁的男孩,神情突然温柔起来,甚至温柔地吻了吻冰冷的玻璃。

保镖正在猜测少爷画了什么,突然看到一群同事拎着一个虚弱的人形走了过来。

走在前头的黑衣大汉冲他点了点头,然后拎着那个瘫软在他手上,弱弱挣扎的人形,走进了少爷的病房。

“少爷,老爷昨夜找到了浮家失散多年的小少爷。”黑衣大汉顿了顿,看着手上毫无力气,徒然怒瞪着他的少年,继续朝站在窗前的浮白渊道:“小少爷身体有些弱,老爷命我们带到大少爷身边,叫大少爷多加看顾一番。顺便培养一些兄弟情分,日后也好适应浮家子嗣身份。”

浮白渊一手撑着窗玻璃,缓缓擦掉了窗上的水雾,缓缓回过头来。

昨夜下半夜被关在浮家家庭医生那边抢救了半夜的春昭少年抬起头,与那个目光冰冷的病服少年对视。

春昭看到了对方对他做出了一个口型。

“废物。”

他在骂他废物。

确实,他连自己的妈妈也无法抢回来。确实是个废物。

春昭垂下了头。

春昭被甩在了地上,像是一件毫无用处的垃圾。

那群黑衣保镖再次回到原位,静静看守着屋子里的少年。

窗外的雪已经在被环卫工人清理,浮白渊轻轻呼吸着,连接着输液管路的手掌握拳又松开,暴怒是无能者的行为,冷静,冷静下来春渊。

有医护人员进来,伤重的春昭少年被检查了身上的纱布后,开了盐水,迅速输上了液,被抬上了一张豪华的病床,推到了另一个少年的病床旁边。

隐私性极强的VIP单人病房,现在变成了双人病房。

两个少年关了门,一个站在窗边,一个躺在床上,沉默地看着输液皮条墨菲斯滴管内缓缓滴落的液体,室内安静得似乎能听见雪融化的声音。

浮白渊踩着柔软的病人拖鞋,拉着输液架,向春昭走过来。

头上那圈厚厚的纱布,丝毫影响不了少年浓艳的美貌,少年恶意地看着躺在床上几乎不能动的春昭,活动了一下手腕,抬手狠狠抽了他一巴掌。

浮白渊眯了眯狭长的凤眸,声音微哑:“你瞧瞧你,连一点小事都做不成。落成这个样子,还不如一条狗。”

春昭微微偏了头,眼底微红,扎着留置针的手指微动,“我发现了一个秘密。”

浮白渊下颌微抬:“什么?”

春昭少年不同于浮雍斯文贵气的长相,也不同于浮白渊冷冽逼人的俊美,他是那种一眼看来会觉得世间美好的纯澈类型,坦率又清爽的少年人模样。

春昭眨了眼,说:“你过来。”

浮白渊皱了眉,推着输液架走过去,“什么?”这个废物还能发现什么?

“啪!”

春昭忽然抬手,狠狠扇了浮白渊一个巴掌。

浮白渊愣住了,左颊热痛,缓缓浮现红痕。

春昭少年无害的脸庞上,逐渐浮现恶意的笑容,“我发现,你也不过,是条狗呢。”

浮白渊眼里闪过杀意,单膝压在床沿,狠狠扑上去,掐住了春昭的脖子,不断收紧。

少年并没有怎么挣扎,几乎瞬息间,那白皙清朗的面庞涨红了起来,缺氧令春昭微微张了嘴巴,双眼闭了起来。

如果不是门外的保镖忽然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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