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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陆容从没骂过它的。

不论它怎么做,深度睡眠状态下的陆容都只会很轻地咬着下唇颤抖,或者蹙着眉,很难耐地喘息。

柔软温热的耳朵通红,湿润紧闭的眼角微红,可爱得让它能瞬间分化出足以填满整间阁楼的庞大触手。

所以……它一直以为陆容喜欢玩这种游戏。

发觉自己读不懂人类情绪的灾厄恹恹地放弃了贴上去的想法,转而用触手把看得见的小石头全给拨到一边,确保陆容脚下是一片坦途。

它要好好学习人类的语言了。

因为它想……

给陆容道歉。

*

醺醺然的夏日晚风抚过发梢,温柔如情人的碰触。

先回家洗了个澡,然后换了件浅灰色圆领复古T恤的陆容两手插着牛仔裤的口袋靠在树下,一边吹着风,一边半眯着眼,等林长松做完题目下来接自己。

学生宿舍有门禁,不刷卡进不去。

林长松给过陆容副卡,但被完全不上心的陆小少爷随手弄丢了。而他今天又心情不好,懒得花精力勾搭不认识的人混进去,干脆站着等。

陆容身上没有陆之岸那样强烈的压迫感,举手投足间还有点儿没褪干净的孩子气,完全看不出去年就已经研究生毕业。

他站在树下等林长松的间隙里,不少路过的社团招新小组都眼放亮光地围上来,拼命劝这块引人注目的活招牌加入自己所在的社团。

叽叽喳喳,如千万只麻雀。

只想安静待会儿的陆容不堪其扰。

就在陆小少爷即将发飙的前夕,一道柔软温和的男声替他解了围——

“你们不用推销自己的社团了。这位是来见孩子的家长,不是学生。”

陆容掀了掀眼皮,视线漠然地越过原本聚拢在自己身旁、此刻满脸失望地纷纷转身离去的人群,没什么情绪地落在抱着一摞书的清秀青年身上。

视线对上的刹那,陆容毫无反应。

他这人稍稍有点脸盲,再加上平日里见的俊男美女实在太多,压根儿没想起来青年及青年身旁站着的那人是谁,只漫不经心地说了句谢谢。

温景年的脸却是一下子红透了。

“陆先生,您……是来看长松的吗?”他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声音小了许多,“我……我正好要去宿舍检查违禁电器,我带您上楼吧,正好再聊聊长松的近况。”

陆容还是没想起来这人是谁,不过这不妨碍他蹭个卡。林长松那小崽子这么久都没下来,多半又是在专心致志地解什么竞赛题,把他给忘在了脑后。

待会儿上去了要收拾一顿才行。

“行啊,那——”陆容话还没说完,跟着温景年的那人就不乐意了。

“你不是说好要陪我逛校园的吗?什么时候又要检查违禁电器了?”对方不悦地质问,顺便用极不友善的目光剜了下陆容,敌意全然不加掩饰,“我上个月才回国,好不容易挤出时间过来一趟看你,你不该全程陪着我吗?”

温景年抱着书的胳膊微微收紧,目光略含责备:“我只是陪这位家长上去一趟,马上就下来的。”

“什么家长,这么年轻……哪儿来的孩子。”英俊高大的男人嗤笑一声,凌厉危险的视线直勾勾地扎向看戏的陆容,压低了声音威胁,“你这种别有用心的骗子离他远一点,你配不上他的。”

温景年皱眉:“阿铭!你不要乱说。”



陆容一听,忽然就来了兴致。

他对同性没兴趣,但是对捉弄人很有兴趣。

现在这情况……似乎是在单恋?

坏心眼的陆小少爷意味深长地勾起薄唇,先往温景年的方向走了几步拉近距离,然后笑着抬手,异常亲密地一把勾住青年的脖颈。

“!”温景年浑身一僵,神情比那天被陆容堵在隔间里乱摸时还要紧张。

陆容乐了。

他伸出指尖搭在对方白皙水嫩的颈侧,而后瞥了眼就快气炸的第三人,故意前倾身体和温景年挨得更近,再以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贴着对方迅速变红的耳廓软声道:“我……真的配不上你吗?”

可惜还是没想起来叫什么,不然加上名字……

应该能显得更真诚吧?

陆容在心底遗憾地叹了口气。

——噼里啪啦一阵响。

温景年怀里抱着的书掉了满地。

恶作剧得逞的陆容松开手,也不帮忙捡书,而是心情颇好地弯起眉眼,面朝着脸色铁青的男人,发自内心地笑了出声。

恣意张扬,洒脱骄纵。

少年心气的轻狂在陆容身上保留了十成。

欠揍程度十成。

而耀眼程度……同样是十成。

尤其昨晚才被欺负过,眼角眉梢的动人春意还未褪尽。

封铭被陆容的笑容晃得愣了神,站在原地死死盯着对方,甚至忘了要帮一块儿长大的发小捡资料。

陆容才懒得管这个凶神恶煞的家伙是什么想法,抓着温景年的胳膊抬腿就往宿舍门口走。

他理直气壮地指使还在脸红的小兔子帮自己刷开门禁,顺手拿走对方工卡装进口袋,然后就拍拍屁股上楼了,把气氛陡然微妙的两个人留在门外。

毕竟……

薄情冷心的陆小少爷,向来只关心记得住名字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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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鸽子精来填填土,留言多的话会多填点

第12章 宿舍(中)

A大的标准宿舍规格是四人寝。

上床下桌,空间宽敞,而且还良心地配备了中央空调、独立卫浴、全自动洗衣机、电动晾衣架等一系列生活设施。唯一不够良心的,可能是每学期好几千的住宿费。

不过这点钱对陆容不算什么。

反正陆之岸给零花钱时就没吝啬过。

为了补充灯油时不受打扰,财大气粗的陆容干脆自掏腰包把另外三个床位的钱也付了,好让他家小孩一人住四人寝,方便他俩做点不该做的事。

陆容推门进去时,林长松果然在算竞赛题目。

长着一张数理化满分脸的少年俯首案前,手边堆了十几厘米厚的草稿纸,听到开门的动静,也只是笔尖微微一顿,并没有停下解题。

对此,陆容早已习惯。

天才总是有点怪癖,可以理解。

他当初之所以从陆氏赞助上学的名单里选中林长松进行深入接触,又一步步把人拐到床上,就是看中了对方做事时近乎病态的专注——

不论是床下,还是床上。

解题不算出结果就不会主动停笔。

被要求对着他打手枪时,会抿着唇打到射干净,不会有任何偷懒的心思。

在第一次帮陆容进行口交之前,甚至看完了近一百GB的影片进行学习,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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