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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到自己贸贸然跟着一名成年男性进入住所是多么私密且暧昧的行为:“谢谢大师,这个处理起来得多久?我赶时间,祈福结束还要下山一趟。”

“以施主你目前的状态,走路都很难。”白辞捻起几条纤长翠绿的草药,放到鼻子下轻嗅几口,“我建议你留宿一晚,把脚稍微养好些再走。”

话一出口,白辞就再度陷入了懊恼。

这绝非他平日的待人之道,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

留宿?

相当怕疼的陆容一愣,稍有几分犹豫。

但一想起兄长,他就没那么怕疼了。

“没事。”陆小少爷挠了挠头,看着僧人手拿草药朝自己走来,“我可以忍着。”

白辞不置可否地垂下眼,抬手撩起自己的雪色僧衣,然后单膝跪在陆容脚边,一把握住对方的小腿:“也好。”

“!”被捏住腿肚时,陆容下意识颤了一下,喉结也情不自禁地滚动几下。

但很快,他就强迫自己放松下来。

毕竟……

僧人怎么会有坏心思呢?

白辞无比从容地为青年脱了鞋,然后两指提起对方右脚上棉质的黑色长袜,很轻地往下拖拽。

陆容走了一路,脚底出了不少汗。但因为是纯阴之体,所以没有半点令人难堪的味道,反倒弥漫出淡淡的香气。

僧人仔细端详那一截露在眼前的脚踝,平静地为对方揉按:“施主,你脚肿得很厉害,需要好好按摩一会儿。”

指尖按压着凸起的肌肤,又疼又麻。

但随着血气渐渐贯通,在这无尽的痛楚之中,又蓦地生出一丝让人通体舒畅的酥痒来。

陆容咽了咽口水,不自然地抓紧藤绳缠绕的扶手,别过头去难耐地唔了一小声:“是……是吗?”

“是的。”白辞将大拇指按在经络穴眼处,稍稍加了几分力碾磨,速度也快了些,“我重一点。”

按摩力道一重,娇气的陆小少爷几乎是立刻就有了反应。青年咬了咬牙,微微发白的齿印烙在粉嫩水润的下唇,看着有点可怜:“疼……还是麻烦大师您轻一点……也慢一点……”

求饶的时候,敬语才出场。

白辞沉默片刻,低声应了句好。

只是既然青年忍不得疼,按摩疏解的时间自然也就拉长了好几倍。包括后续的敷草药、缠绷带固定关节等操作,也都花费了比往常久得多的时间。

陆容实在累得不行,精神和身体都十分疲倦,再加上无比信赖僧人这一身份,于是在绷带缠到第三圈时便慢慢睡了过去,脑袋一点一点地靠到人家平整光滑的僧衣上:“唔……”

白辞眉眼低垂,一言不发地看着对方。

诸佛在上,他竟有点不知道……该把毫无防备的这人叫醒,还是把人抱到不远处的床上,借他睡一晚。

第56章 小番外·当陆容变成一只猫

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大活人还能变成一只猫。

尤其是小情侣一块儿洗着澡,差一点点就能更进一步做点什么的时候。

可一阵白光闪过,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陆之岸先是慌了神,皱着眉无比迅速地把理应讨厌水的小猫咪捞进怀里,生怕对方沾湿毛发。然后他仔仔细细地给猫形态的陆容检查了一遍身体,担心得不得了。

但很快,智商极高的陆大总裁就意识到不对劲了。

已经出差了足足半个月,就指着今晚一次性补回来的男人眯起眼,盯着怀里镇定过了头的那只金渐层意味深长道:“容容,你怎么一点都不慌?”

“……喵?”小金渐层僵了一下,小爪子软软搭到兄长赤裸的胳膊上,然后懵懵懂懂地歪头,黑珍珠似的大圆眼满满的写着无辜。

他才不会告诉陆之岸,这是他找灾厄要来的上古秘药。

为的就是今晚屁股不开花。

按陆之岸两天做一次的频率,半个月得补个七八次才行,他才受不了。

小金渐层吐了吐舌头,然后趾高气扬地翘起尾巴,嗖得一下从陆之岸怀里跳了出去。

反正药效可以维持72小时。

就让陆之岸这个死打桩机再饿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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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太忙了,货真价实的小番外?

第57章 回应

就在白辞犹豫不决之时,虚弱得几乎要维持不住本形的灾厄从陆容背后探出黑漆漆的小脑袋,张牙舞爪地扑了上来——

这家伙身上有很危险的气息,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被封印了,但还是很危险!哪怕跟上次一样打不赢,也不能让媳妇儿跟这种危险分子在一起!

灾厄用尽最后一点力气,堪堪在白辞肩头腐蚀出一道微弱的血痕。

僧人无悲无喜地望向这团薄得仿佛吹一口气就能散的雾气,眉头很轻地皱了下。

这东西……到底在执着什么?

天生佛心,从小就不明白他人“执念”为何的白辞无视身上的伤口,单手托住沉沉睡去的陆容,让人挨着自己继续小憩,而后伸出修长食指,冷白如玉的指尖携着佛力点向虚空中艰难流转的墨色:“我警告过你的。佛门圣地,不容放肆。”

灾厄实在过于饥饿,完全压制不住佛力。

金光渗进雾气,就如高纯度的浓硫酸滴入清水。

没一会儿,小黑团子就被撕扯得四分五裂,雾气也变得愈发若隐若现,即将被迫陷入休眠来恢复身体。

灾厄冲着僧人愤怒地无声低嚎,特别小心眼地把这张脸记在头号追杀名单上,然后探出唯一一条没被佛光碾碎的小触手,无比急切地勾向陆容的脸颊。

至少,至少在沉睡前,它想……碰一碰喜欢的人。

然而在触碰到的前一秒,灵力彻底崩溃,触手也无声地消散了。

干干净净,一点儿黑雾都没留下。

仿佛从未出现过。

白辞漠然地看着这一切,以旁观者的身份。

他并不为灾厄的执拗和无意义的孤勇感到可悲,也感受不到战胜对方的喜悦。这世间太多的东西于他如过眼云烟,根本激不起半分涟漪。

除了……

他不自觉地屏住呼吸,低头看向怀里睡得脸颊微红的青年。对方乌黑浓密的碎发垂在白皙的额前,柔软蓬松,头毛微翘,看起来手感便非常好。

白辞鬼使神差地伸出手,揉了揉陆容的脑袋,十指深深陷进温暖的黑发里。

等对方用带着软糯鼻音的嗓声迷迷糊糊地哼了几下,他才猛地反应过来自己到底做了些什么。

为了稳住莫名紊乱的心跳,僧人闭目沉思,双手合十默念了八遍清心经。至于第九遍,却是怎么都念不完整了。

心如擂鼓,不可平息。

再然后,陆容就被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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