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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结果不可!”

话音刚落,引魂灯内的烛火便轻轻闪烁了几下,色泽也明亮了许多,像是在回应青年的话,无声地安抚对方。

注意力恰好落在烛火上的陆容愣了下,心里突然涌现出一个极为荒诞的念头。

如果引魂灯可连结现世与彼岸,能够指引迷途的魂灵,是无比特殊的存在,那陆之岸……有没有可能……

被引进了灯里?

对烛光变化毫无觉察的灾厄抽了抽鼻子,小心翼翼地提问:“我可以带你去,但我怎么觉得媳妇儿你像是在找仇人……”

陆容面无表情:“不啊,我在找丢下我跑路的爱人。”

引魂灯内的烛火又闪了一下。

而且这回的闪烁比上次还要显眼,连灾厄都茫然地投来了视线:“媳妇儿,你这灯是不是出问题了?”

“可能吧。”陆容眯起眼,盯着引魂灯看了足足十几秒。

再然后,青年若有所思地用双手捧住面前的琉璃灯身,长睫毛颤动着缓缓垂了下去。

他闭上眼,吻了这盏灯。

第81章 灯碎

陆容看人时总微微昂起下巴,流露出几分自然而然的矜贵和傲慢,兼之生来带刺,说话夹枪带棒,总体来看很是不好相处。

……

唇瓣却柔软得像是初春时节枝桠上新生的花蕊。

只要在接吻时稍微用力一抿,就好像能把陆小少爷的唇含得化掉。

然而,这种接吻的机会少得很。

陆容讨厌受制于人的感觉,又因为唇瓣略有些敏感,每回被人强压着细细舔舐下唇都会忍不住发抖,因此颇为抗拒这种亲密行为。

所以由陆容作出主动亲吻这一事,可谓稀奇。

灾厄气得跺了跺脚,一不做二不休地冒着被法术灼伤的风险从陆容手里夺走引魂灯,举高到陆容够不着的地方。

它既委屈又伤心,衣摆里伸出来的小触手蔫了吧唧地垂低,一下下地蹭着地板:“你都……你都没有这么亲过我!从来没有!”

陆容抬眼看了下闪得更频繁的引魂灯,相当干脆地攥紧灾厄的衣领,然后没什么表情地往下拽,逼迫对方弯腰低头:“把引魂灯还我。”

“亲一口,一口我就把灯还给你。”灾厄一边老老实实地低头,一边不忘鼓足勇气、色厉内荏地小声威胁几句,“你要是不亲我,我就把灯摔了——唔?”

它分了一半寿命过去的人类伴侣竟然真的昂起头,蜻蜓点水地啄吻了它一下。

这个吻轻柔美好,配得上世间所有褒义词。

却也短暂无比。

……如饮鸩止渴,让人觉得怎么都不够。

“够了吗?”陆容眉头紧皱,话里有了不耐的意味,“把灯还我。”

灯灯灯,就知道那盏破灯!

完全是本能反应,灾厄又气又急地单手搂住眼前薄情冷心的伴侣,恼怒无比地吻了上去。

陆容越是抗拒,越是绷紧身体试图朝后躲,灾厄就越是收紧胳膊,亲得深入暴虐。兽类带有肉刺的舌剐蹭着脆弱湿润的口腔黏膜,把仍处于敏感期的陆小少爷弄得两腿都在哆嗦,几乎站都站不稳。

陆容眼角湿红,被迫两手攀住灾厄肩头维持平衡,然后炸着毛,用尽力气狠狠咬了凶兽一口:“别闹了!先找人!你他妈要是能帮我把陆之岸找回来,以后我让你怎么玩都行!”

啪嗒一声,引魂灯内的烛火倏的灭了。

陆容猛地抬头,紧张不已地伸手去抓头顶的灯,想检查下发生了什么:“快点给我!别磨蹭!”

被整整冷待了四年的凶兽也有点恼,故意举着灯左晃右躲,怎么都不肯还给青年。争夺间,引魂灯意外从高处坠下,落在陆容脚边直接砸了个粉碎。

赤红色的烟雾在灯罩内翻涌不已,而后冲破空间的桎梏,漫出灯罩拥住陆小少爷的脚踝。

“!”青年睁大眼睛盯着涌出来的红雾,话里一下子有了哭腔,“灾厄!你他妈畜生!”

犯了大错的男人同样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着满地玻璃碎片:“不,不应该……法器有力量保护,怎么会摔坏……除非引魂灯所有的力量都被用来蕴养了别的东西……”

陆容根本听不进灾厄在讲什么东西,蹲下身伸出手,颤抖着逐渐靠近的那团雾气。孰料指尖碰到红雾的刹那,一道刺眼至极的金光从雾气中炸开,以极为霸道的姿态占据了陆容的视野。

人类的眼球脆弱而敏感,青年瞬间陷入失明,僵着身体待在原地无法动弹,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小小的困惑:“唔?”

生怕伴侣有危险的灾厄不假思索地冲上前,直接用身体作盾墙,护住一时之间无法视物的陆容。它把人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然后凶狠地龇牙,迎着光直视那团红色的怪异东西。

轻如烟雾,却又蕴着某种让他感到熟悉的力量。

有点像……

虚弱状态下的……老熟人的魂魄。

等金光终于熄灭,勉强恢复了些视力的陆容眨了眨干涩的眼,慢慢从灾厄身后探出脑袋——

红雾消散的地方,站着位熟悉又陌生的人。

“……陆之岸。”陆容咬紧牙关,从牙缝里挤出时隔四年的第一句问候,“王!八!蛋!”

第82章 不重要

嘴上骂得凶,心脏跳得却要更凶一点。

扑通扑通,仿如擂鼓。

空落落了四年的那颗心似乎下一秒就会挣脱胸腔的束缚,然后就这么赤裸裸地、血淋淋地,带着沉淀发酵了一千五百余天的情绪一块儿狠狠蹦出来。

“钻到灯里躲着好玩吗!还他妈消除我的记忆让我记不起你,陆之岸你凭什么……凭什么自说自话地安排这一切?!孟婆说的不入轮回又是怎么回事?你到底背着我偷偷做了多少事?”陆小少爷吸了下鼻子,先把软弱的委屈咽回肚里,然后骂骂咧咧地推开灾厄挽起袖子,白嫩的拳头攥得极紧,“你要是解释不清楚,我就……我就把你打破相!以后除了我没人看得上你!”

男人静静站在原地,以一种困惑中流露着几分漠然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会儿炸毛状态中的青年跟青年旁边的人,然后皱着眉抬起线条凌厉的下颚,言简意赅地询问:“你是?”

他脸上的表情自然得很,看不出半点作伪的痕迹。

看向陆容的眼神也只有淡淡的困惑与不解,完全没有四年前面对陆容时那种刻进骨子里的宠溺与纵容。

现在的陆之岸……

简直就像在对待一个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无关紧要,漫不经心。

陆容惊愕之下往前快走了几步,伸手想拽住陆之岸的胳膊,却被对方毫不迟疑地避开了。

“我有洁癖。”陆之岸瞥了眼险些被碰到的衣袖,拧紧眉头又后退了一步,“麻烦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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