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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漫开来,轻柔和缓地包裹住陆容满是情欲痕迹的赤裸身体。冰冷坚固的锁链被黑雾侵蚀消融,只消几秒,陆容的四肢就重获了自由。

等把碍眼的玩意儿全清除掉,灾厄立刻转为人形,满脸担忧地站到了床边。陆容这段时间全部的精力都放在陆之岸身上,单方面屏蔽了它的精神链接,导致它追踪不到对方,只能在被召唤时才现身。

它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抚摸陆容泛红的眼角,身后摇晃的小触手一根根地从中爆裂开,露出密密麻麻足以致命的森然白牙:“谁做的?我,杀了他。”

要是陆容再没消息,急得团团转的它会不计代价地把整座城市都吞噬掉,来确保陆容无恙。反正陆容跟它有伴侣契约,它的腐蚀能力不会在对方身上生效。

至于别的生物的生死,上古凶兽不会在意。它不分善恶,不在意因果,眼前这人是他唯一的行事准则。

陆容摇了摇头。

“不可以……杀吗?”灾厄犹豫了一下,不太情愿地嘟哝,“对了,有个家伙……找你找得快疯了。”

它讨厌死陆之岸了,巴不得那个气味奇怪的人类可以彻底消失,这样陆容也许会把目光分过来好多好多,说不定每天还能笑着摸摸它的小触手,陪着它练会儿字什么的,要知道汉字真是太难写了。

可灾厄也清楚,人类是种非常在意血脉亲缘的生物,要是陆之岸真没了,陆容大概率会非常不开心。

就像这四年。

于是灾厄耷拉着小触手,不怎么乐意地准备撕碎空间:“我……我带你回家去见他。”

陆容再次摇头。

“不回去。”陆小少爷垂下眼,脸颊贴上灾厄的掌心,“随便你带我去哪儿,反正……不要回家。”

陆之岸瞒了他那么多事,也该轮到他瞒陆之岸一回了。

第95章 不算男人(上)

陆容实在倦怠到了极点,叮嘱完就闭上眼昏了过去,等他再度苏醒,便发觉自己已然来到了一处完全陌生的空间——

雾气,到处都是雾气。

如水般缓慢流淌着的黑雾包裹着他的手指、他的双腿、他的小腹、他的胸膛,覆盖住了所有裸露在外的肌肤,带来若有若无的朦胧触感。

他平躺在雾气之中。

除了雾气,望不见其他任何东西。

这幅场景稍有几分诡异渗人,但陆小少爷毕竟心大,只花了几秒就坦然适应了眼前的一切。

他抬起手指,戳了戳缭绕着自己的黑雾,嗓音流露着被情欲侵袭后的撩人沙哑:“灾厄?”

黑雾兴高采烈地予以了回应。

它翻滚着缠住陆容修长白皙的食指,然后分化出无数条细小柔软的触手,像小狗那样哼哧哼哧地舔舐起主人的掌心和脸颊:“是,我。”

这是灾厄第一次领陆容回他们的“家”。

作为血统纯正的上古凶兽,它在觉醒后便自然而然地拥有了自己的领地。或者更准确点,应该叫领域。

在这里,它既是神。

既然是神,掌控闯入领域的生物的一切……

简直易如反掌。

凡是灾厄舔过的地方,痕迹都在消退。

被磨得破皮流血的地方快速愈合,积在皮下的淤青眨眼间化开,原本枯竭的精力也恢复了大半,简直比最顶级的营养品还要有用。

陆容尝到了甜头,主动放松身体配合起来。

但是当灾厄试探着舔起肿得厉害的那处窄缝,青年却顷刻炸了毛,死死并紧膝盖,说什么都不肯让对方继续:“不准碰!”

灾厄被凶得抖了一下,委屈巴巴地用雾气包裹住坏脾气的伴侣,声音小小的:“可是你……里面受伤了,我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了。”

内心深处相当介意自己被老男人碰了的陆容别过头去,手指不自然地微微蜷缩起来:“那也不准舔,我现在非常讨厌男人。”

被蒙住眼轮暴了整晚的屈辱记忆不至让骄傲到骨子里的陆小少爷产生类似自卑的怯弱情绪,但短期内烦闷、抵触和厌恶的心理却是少不了的。

灾厄一愣,随即骄傲地挺起胸脯:“我不是男人!”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上古凶兽唰得一下收拢雾气,露出豹身鹰翅凤尾的真实面目来,庞大得像一座山。

它蹲坐在陆容跟前,然后邀功似的晃了晃长长的尾巴,眼巴巴地盯向表情复杂的青年:“我是兽。陆之岸,才是男人,你,讨厌陆之岸去。”

陆容被噎了一下,却又觉得对方说的有点道理。

……

他现在确实不怎么想见到陆之岸,什么都不打算告诉他哥,却不太介意把满身痕迹流露在灾厄面前。

难道,真的是物种原因?

拒绝深入剖析自我内心的陆小少爷伸出手,揪住一小撮凶兽腹部的柔软绒毛仔细打量。

腹部是兽类最脆弱的地方,轻易摸不得。

灾厄身体一僵,压抑着攻击本能敞开肚皮任媳妇儿摸,乖得连尾巴都不动一下。

陆容也没跟对方客气,拧着眉又拽又揉又掐。

……触感和人类完全不一样。

确实不会产生那晚的联想。

陆小少爷犹豫了会儿,终于大大方方抱紧凶兽,顺带分开了膝盖:“行,舔吧。”

别舔太重的要求还没出口,带着细软倒刺的舌头就迫不及待地撞上了穴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地扫了一圈。大量唾液粘哒哒地糊在穴沿的软肉上,将干未干,又湿又热,简直难受得要命。尤其是被舔进深处以后,那种伤口愈合的酥麻感更是让人浑身都不自在。神经像是被不间断地撩拨着,完全放松不下来。

陆容强忍了全程,直到身体彻底康复,才黑着脸掐了下这头持续傻乐的大型畜牲。

青年微微喘息着抬起下巴,用略有几分湿润的眼神示意对方利索地滚一边儿去。

但灾厄的智商,无论是床下还是床上都挺不够用。除非直接通过精神链接去读陆容的想法,否则多半错频。

“你这么看我,是要做吗?”完全会错意的上古凶兽摇摇尾巴,眼神亮闪闪的,“我饿了四年啦,你终于打算喂我了,好开心。”

听到后半句,陆容刚张开的唇默默地合了回去。

虽然精力已经恢复,但他对滚床单着实没太大兴趣,不打算满足对方的欲望。可落进耳廓的“四年”这词又太过沉重苦涩,令他的心底禁不住浮现出一丝愧疚与歉意来。

柔软的情绪大部分是给灾厄的。

其中有块指甲盖大小的,是给林长松的。

他近年来忽视了灾厄多久,就忽视了林长松多久……不,应该是更久。窝在别墅沙发底下的灾厄还能偶尔找他撒撒娇,讲些有的没的废话,林长松却基本没什么交流私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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