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我爱她!那又怎样?


录音笔的红光堂而皇之亮起,不久又黯淡下来,只余屏幕上幽蓝色读秒持续跳跃。

沈隐只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视线,端详着酒瓶,本以为是威士忌,才发现瓶身是不认识的文字,前面还有大大的80。

这是一瓶朗姆酒。

沈隐确实没把握半瓶80度烈酒下肚还能保持清醒不乱说话,但他有把握的是沈琼瑛不会因为那些话就抛弃他。

毕竟他们早就在一起了。

沈瑾瑜妄图让瑛瑛厌恶他,真是可怜又可笑。

“你先喝。”他点头示意,防备沈瑾瑜做手脚。

沈瑾瑜无所谓地笑了笑,端起一杯一饮而尽:“你想问什么?”

沈隐沉思片刻:“今天的事,是你?”

沈瑾瑜懒洋洋往后一靠,答非所问:“我很忙。”说完点头示意沈隐。

他俊秀的脸褪去了白天的沉稳,又带着微醺特有的懒散,很有几分风流在流转。

沈隐观察了一会,肉眼可见沈瑾瑜没有其他不对,这才端起一杯喝尽。

沈瑾瑜把玩着空酒杯:“云仝山的事,是你们在背后做鬼?”

沈隐满口辛辣,只觉这酒果然上头,有一瞬间眩晕到脑子都辣了,几乎不能思考,他狼狈抵着前额缓了缓,也回之以冷笑:“我也忙。”

第一回合over,两个人都酒量尚可浅显试探。

过了五分钟,沈瑾瑜再饮一杯。

气氛安静了一会儿,就像是纯粹的品酒。

直到沈瑾瑜真的起身去放了张唱片,懒洋洋歪头打着拍子,沈隐突然发问:“当初欺负她的……几个人?”

他很矛盾,抛开过去不谈,他倒巴不得自己是个“杂种”,这样他就比较没可能跟面前的狗男人扯上干系。

沈瑾瑜多喝一杯,理应比他更醉,但似乎瞬间看透了他的想法:“两个——”他故意停顿了片刻,看着少年脸色变沉,他的语气也充满了戏谑的恶意:“……但那段时间,我干她比较多,每次一起过后,我都会私下三倍找补回来,也就是说——你有87.5%的可能是我的……”

数据其实有夸大的部分,毕竟他刻意排除了避孕药物的消极后劲。

“够了!”沈隐霍地站起,猩红着眼睛盯死了他,喘息愤怒又急促。

听着他畜生不如的炫耀,有一瞬间真想不管不顾杀了他!他甚至已经在四下搜寻称手的武器,想砸他个头破血流也好……直到他看到瑛瑛安宁的睡颜。

事实就是这样,他越冲动,沈琼瑛越多操劳。

他栽得还不够吗?

也有一瞬间的惭愧,为自己刚才的想法:两个人已经把她害成这样,如果更多,她该阴影多深?他不该那么自私……

他苦闷地拿起第二杯酒一饮而尽,不给自己冲动搞砸的机会。

辛辣的酒意直冲脑干,暂时麻痹了对峙的恨意,他把空杯狠狠掼在桌上,仿佛从牙齿中冷冰冰挤出一个字:“问。”

他习惯这股极端醉意的同时,没察觉情绪感受都似乎放大化了。

沈瑾瑜视而不见他克制不住的杀意,肆意撩拨他脆弱敏感的神经:“知道吗,不伦的基因很顽固,容易传承下去。如果你对瑛瑛有性冲动,那你是我儿子的可能性就更加具有压倒性。”

说着,沈瑾瑜瞟了沙发上安睡的女人一眼:“她真可爱对吧?”话锋一转,说出的话简直禽兽不如却又令人兽血沸腾:“所以,坦白点——你想跟她做爱吗?”

沈隐脸色涨红,酝酿的盛怒像是被水泥突然封住。这过分赤裸裸的话令他头皮发麻,思维一片空白迟滞……尤其是“做爱”两个字,像是催眠的秘匙,令他脑子轰地一下,明明该感到愤怒的,可却被意外开启了情欲阀门,他跟她做爱的零星片段控制不住涌了上来……

他明白自己喝多了,忍不住掐了掐虎口,疼痛使他克制回笼,理智战胜了不合时宜的情欲:“……不!”他想对沈瑾瑜的无耻做出一个恶心的表情,可浮想联翩带来的身体反应使他自顾不暇。

第二回合,无论是沈瑾瑜的提问还是回答,似乎都是沈隐溃败。

或许喝得太急外加情绪上头,沈隐一阵阵的头晕,等抬起头,沈瑾瑜面前第三杯已经空了。

他眯了眯眼:“你喝了吗?”

被拆穿了沈瑾瑜不慌不忙摊手:“游戏的重点在你,有所求的也是你,你随时可以退出,也可以选择继续。”伴随着唱片里的年代老歌,他忘我般跟着哼唱结尾:“You can check out any time you like,but you can never leave——”

听着他意有所指的得意,沈隐压抑地抿了抿唇。

今天喝成这样,他想一个人折返都没有可能,更不用说还带着瑛瑛。

到了现在,较真已没有意义。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多喝一杯言辞失控的结果,他自觉承担得起。

然而停顿这么一会功夫思前想后,他就发现自己思维退化得厉害,越试图思考越无法思考。

趁着还有几丝清明,他当机立断组织语言:“我没什么想问你的,但你说过今晚过后一笔勾销,”他压抑又压抑,隐忍再隐忍:“……她真的很辛苦……我不需要你对我手下留情,你能不能——”

沈瑾瑜微笑,“不行。”他把第三杯酒推到沈隐跟前:“游戏奖励是绑定的,就像我的命运早就跟她绑在一起。我活着,她天涯海角得陪,我死了,她照样得下地狱。”

尽管这个答案意料之中,仍犹如巨石般,压得人沉甸甸喘不过气来。

明明诅咒冷彻心扉,身体却因烈酒而沸腾。

不用沈瑾瑜催促,他自我麻痹般灌下第三杯,以手背狠狠抹了抹唇。

豪迈的酒液冲淡了死气沉沉的颓废,他以手撑桌,维持着挺拔站立的身位冷冷俯视对面:“好歹是位官员,最后一问,希望你拿出水准,不要延续刚才的低级趣味!”

沈瑾瑜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以随意的姿态陈述着犹如结婚誓词般郑重的问题:“嫌弃刚才太过低俗……那容我再问一遍,请你以一个男人的身份回答我:你喜欢她,爱她,想要她,异性之间的那种,是不是?”

沈隐只觉浑身燥热,脑子一团热血。

对于自制力强的男人来说,爱和欲缺一不可。如果说第二个问题只轻飘飘撩拨了下半身,那第三问中递进的关键词更是毫无保留、彻底开启了他对她所有的爱欲本能,令他本就因名分雪藏而压抑到极度的情感一发而不可收拾。

勉强被镇压的胡思乱想又活跃起来,脑中占据第一位的竟然不是答案,而是她曼妙诱惑的肢体身躯、清冷却独对他撒娇的温柔、时而端庄皎洁时而春情泛滥的脸、会叫他宝宝的独家可爱声音、跟他与无人处十指交扣的默契……怎么能不爱呢?

短时间喝下这么多酒,他晕得厉害,原本引以为豪的自制力溃不成军。

但尽管如此,他始终还有一丝警醒,记得这番荒唐斗酒的意义——不就是为了坚持到最后、不让对方得逞吗?

哪怕沈瑾瑜赖掉一杯酒,也注定要失望了!他根本没醉得那么厉害!仍可以坚决否认。

正当他要回答,沈瑾瑜却摆手制止:“思考后再回答我,让我看看你够不够格,站在我的对面。”

“之前你或许好奇,我为什么笃定你喝醉说真话,答应事后放过你……那自然是因为,如果你连这份勇气都没有,那你屈下的膝盖将毫无站起的可能。你将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妈宝’,只能顺应瑛瑛的安排躲躲藏藏走一生。”

“有些事,躲着躲着就成了真,藏着掖着终究见不得光。还有比‘你怕我’这件事更失格的笑话吗?你说,这样的你,这辈子还有脸重回我眼前?又还能拿什么跟我争?”

说完他定定地看着沈隐,视线散漫而嘲讽。

沈隐不得不承认沈瑾瑜说的事实:如果没被发现,他愿意帮着瑛瑛一直瞒下去;可若是被发现了,他私心里并不想抵赖否认;而当这个发现的人是他沈瑾瑜,他更想宣告主权!

撒谎掩饰对他来说不仅没有尊严,简直奇耻大辱。

他思维辩证挣扎的功夫,沈瑾瑜渐渐趴在桌上,不时抬眸看他,似乎在百无聊赖等着他的答案;又似乎毫不在意这个答案,没多会就撑不住酒意,眼神从惺忪到失神,脑袋滑向臂弯。

而随着时间的流逝,酒意全面爆发,让理智思考变得步履维艰。

他脑中只闪过零星的片段,全都是沈瑾瑜刚才势在必得的嚣张,他忍不住想看对方最终幻想破灭后的绝望。不得不说,沈瑾瑜最后挑衅般的问题也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

——如果发现瑛瑛即使知道儿子怀有不轨之心,仍选择偏心原谅,沈瑾瑜一定会崩溃嫉妒到发疯吧?

——有什么比乱伦不被接受输得更彻底的吗?那当然是她接受乱伦,但对象不是你啊!

——沈瑾瑜想激他,不过自取其辱罢了!

想到这他自我约束的弦崩断,唯我唯心的感觉扩大至顶峰。

他听到自己亢奋到不能自已、喘着粗气大声宣布:“是,我爱她!我想要她!那又怎样?她也爱我!我们坚不可摧!你算什么东西?我跟你不一样!她永远都不会不要我!”这一刻的坦白,骄傲到令他每一个毛孔都畅快!丝丝缕缕散发着豪气干云的快意!

哪怕他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仍沉醉在那种轻飘飘就占据全世界的感官之中。

沈瑾瑜依然埋头趴在桌上,一动不动,似乎睡死过去。

第三个回合,沈隐似乎单方面碾压得胜。

沈隐还沉浸在演说般亢奋的余韵之中,却没能看到沈瑾瑜的反应,不由扫兴,他甚至又推搡着对方,重复回答了几遍,这才踉踉跄跄躺到沙发上,抱住了沈琼瑛,圈住她一起睡。

然而刚才的慷慨激昂似乎支配着他,他没躺一会就觉口干舌燥,浑身燥热。

下身更是坚硬如铁,几乎要爆炸的状态。

他忍不住撕开领带,扯落衬衫,不顾一切翻身把她压在身下,撕扯着她的衣服。

迷迷糊糊好像回到了家里,这本就是他们之间最家常的状态。

第275章这对母子让他活成了笑话(微h)

不知何时录音笔上的红灯又起,这次一直亮着,像恶魔之眼,持续监视着沙发上的男女。

沈瑾瑜以手支颐缓缓坐起,脸上犹带着乐见其成的懒散醉意。

他早意识到了她对沈隐不同寻常的偏心。

仅靠录音的三言两语,未触及底线,她恐怕会自欺欺人。

唯有用针孔记录这一幕,才能让她意识到事态恶劣紧急——亲骨肉尚且如此变态,足以证明世间男人虚伪,她从此必定会懂得远离危险。到时候,没了性攻击风险的他身边反而是安全的。

他傲慢地欣赏着这一切,似乎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难道不是吗?沈隐想扮演好儿子赖在她身边,她当妈的又难免心慈手软。稀里糊涂也好,蒙在鼓里也好,暧昧默契也好……今天就由他刮骨剜疮,揭开真相!

到时候瑛瑛还能毫无芥蒂吗?不可能!她是多么畏惧世俗的一个人!

最近他吃了很多药。三非他全都试过,没有丁点起色,医生新又开了达泊西汀。

认定自己差不多废掉之后,连强取豪夺都成了奢望,对她的容忍也有了破罐子破摔的趋势。

她的心捂不透,那就谁也别想得到!

想起上次也是在他这处“恶龙的巢穴”,沈隐骑士般解救她时被全心信赖的场面,他更是迫不及待幸灾乐祸。

爱之深恨之切,瑛瑛现在越是偏爱,发现真相就越无法谅解。想到稍后沈隐就会被瑛瑛骂着滚,他就高兴。

沈隐想藉由身份独占那份特殊,甚至妄图踩着他伪善——做梦!

看吧!他们都是一样的!都会被她厌憎!没有一个躲得掉!

少年亲得缠绵热烈,沈瑾瑜看得皱眉移开视线,端详着先前藏起的第三杯酒。

琥珀色酒液清澈透亮,丝毫看不出成分险恶。

最近应酬身边空虚,一位熟识的房地产老板唯恐招待不周,问起要不要作别的安排,这种公私掺杂不那么纯粹的利益圈子,一向忌讳表现太过伟光正,于是他答非所问抱怨宠物不太听话。对方不免想起曾在沈琼瑛脖子上觑见的项圈,遂心照不宣送了些R粉——这种酯类粉末介于毒品边缘,虽说滥用会对身体有潜在威胁,但没必然的成瘾性,据说在字母圈用来驯化颇受欢迎。

当然你非要说用来驯猫驯狗的话,那也没什么问题。所以这桩礼物他收得没什么顾虑。

性无能的男人往往丧失自信,沈瑾瑜也不能免俗。

如果康复无望,她又不肯驯服,他的心肠或许越来越硬,慢慢用R粉和特殊道具控制她也是早晚的事。

不过眼下,这玩意暂时用在了这一局里。

现在这酒里既有医生新开的达泊西汀,也有灰色地带的R粉。

前者主作用于血管,会让生理不知不觉亢奋勃起;后者主作用于神经,会让人无限放大快感。

换言之,前者直接在生理平地拔起,后者更似从心理趁虚而入。

但无论哪一种机理,都不可能从0到1,就像是沈瑾瑜吃了药就毫无反应。

换个角度也是同样的道理,无论哪一种机理,世间都没有真正逆天的春药,如果沈隐坦坦荡荡问心无愧,他即使生理性勃起,也没可能对母亲发情,而只要邪念为0,就不会受到R粉的丝毫影响。

但显然,他经不起考验,邪念无限满溢,并持续增殖升温。

昏黄的灯光下,少年早已扒掉了她碍事的衣服。

他近乎疯狂地湿吻自己的母亲,像贪食的狼兽。

她因为熟睡而紧抿着唇,他就捏着她的下巴硬把舌头撬进去,翻江倒海乱闯,又去吮她舌头。

可以清楚听得见口舌相交滋溜作响的声音,夸张到沈瑾瑜即使觉得碍眼不去看,光听声音都沉了脸,原本胜券在握的得色更是一扫而空。

少年吻得太疯狂了,以至于睡得死沉的女人因为窒息而不适醒来。

沈琼瑛根本不想醒来,可是没完没了的亲亲,她只得睁开眼,模模糊糊确认了轮廓是小隐,安心又疲惫地掰开了他的头:“乖……别亲了……我困……”

沈瑾瑜把玩酒杯的手一顿,把酒杯重重放下,眯着眼看过去,只见女人没说完就阖眼没了声息,判断不出她是否呓语。

今天的沈隐格外粗暴,像是第一次弄她。

他乖乖听话不再舌吻,可停下来的他更加找不到情欲出口,形同刚成年无从发泄的兽,焦躁的他转而向下,揉弄她云团般的乳房,抓住就往嘴里塞。

这么大的动作,沈琼瑛眯瞪没一会儿就又醒了,搞不清自己在做春梦还是在家。

奶头被嘬出的声音比刚才亲嘴还响亮,都把她吸疼了。

她忍了又忍,借着昏昏沉沉的劲儿继续睡,可他没完没了地吸,那种感觉实在太强烈,她忍不住在他后脑勺软绵绵拍了一记,哑着嗓子:“别闹……”

他从口中吐出了拉丝的奶头,却还没有罢休的意思,蛮横撕扯掉了她的内裤。

自从那次毫无节制搞到住院,他就再没有骚扰过她休息。

她实在是困得不行。

从寒假里听到那通威胁电话后,她就心里有事没睡踏实过。

身体积弱调理尚浅,安眠药效对她更是重于常人的效果。

这就导致她迷迷糊糊半梦半醒,没如沈瑾瑜的期待及时警醒爆发。

要搁以往,她要么干脆敞开迎合,要么就训斥他一顿,可今天思维慢得不行,哪怕身体都被撩拨到湿润,精神却还不大行,甚至晕晕乎乎想不起这是哪里……

沈隐的求欢搔痒一样令她身体蠢蠢欲动,精神却又萎靡困乏。

“妈……我爱你!我好爱你……快给我……”沈隐赤红着眼睛,一遍遍倾诉着。

因为刚才激昂时听众缺席,他无处安放的激情只能对当事人释放。

他的口水糊得她满胸脯都是,两个乳头吸得娇艳欲滴。

“不要……不要……别弄我……”沈琼瑛艰难地蹙眉抗议,表情挣扎痛苦,声音却似欢愉。

这个场景在沈瑾瑜的预料之中,他冷眼看着少年作死表白禁忌,目睹淫乱的忍耐也到了极限,在“录音笔”上关停,红灯熄灭。

到这里已是尾声,他对成果非常满意:事实清晰,就算事后,沈隐也无从用“神志不清”“酒后乱性”抵赖狡辩。

现在只等瑛瑛清醒,就会像当初咒骂他一样咒骂沈隐,把试图乱伦的逆子驱逐,无可宽宥。

甚至因为是儿子,比弟弟还要罪无可恕!

他在预想中静待收官:对强暴有心理阴影的她会戒备惊醒,会视沈隐如洪水猛兽,没准还会幡然醒悟向自己求救……总不会让沈隐真占到便宜。

可人算不如天算,他想象中的应激反应一直没出现——毕竟她对小隐的求欢几乎是夫妻生活般习惯自然,只除了今天久违强势些。

在沈瑾瑜看来,录下视频让她回看其实是下策,情绪无法身临其境,那事后就可能心软。让瑛瑛直面被儿子侵犯的残酷事实,最能给她留下深刻的教训,也最容易让她膈应沈隐,所以即使察觉她反常,他仍在心烦气躁权衡利弊。

只稍一犹豫,那对男女就如干柴烈火般交缠,已经失去了分开他们的最好时机。

事实就是直到少年分开了她的双腿,把让他感到嫉妒的、硬得不停弹跳的阴茎抵住了她的腿心,她仍没如期抗拒。

是他安眠药剂量太大了吗?只不过一粒,不应该……

想到刚才沈琼瑛呢喃中撒娇般的纵容,他猛然起身脸色难看——她大约睡糊涂了,再放任下去,画面他不会想看。

关键证据已经到手,他唯有强行把他们分开。

他一步步逼近沙发,打算把少年打晕。

沈琼瑛确实困,可也发现今天少年不同寻常的热情,似乎不是自己逃避就能消解。

他无处不在的吻灼得她火烧火燎,跟他一样熊熊燃了起来。

昏沉的脑袋不足以判断时间地点,他来势汹汹的情欲更是模糊了她对环境的判断——若不是在家里,小隐怎可能这么肆虐。

她终于睁开水润情迷的双眼,勾住他的脖子安慰般蹭了蹭,妥协回应:“宝宝……我也爱你……”

沈隐几乎是立刻又吻住她的唇,想要碾碎她一样反复吮。

这次她没有躲,唇齿里溢出了几丝轻哼,那神态声音都妩媚享受至极。

沈瑾瑜像是被雪崩冻住,从表寒透心。

他很确定,沈琼瑛只是吃了一粒安眠药而已。

然而此时,她的热情回应却远比沈隐的不伦告白还令人震惊。

想透了因果,他挪步沙发一侧,阴影覆住了她。

而她像个婊子一样沉浸在意乱情迷中,对危险毫无觉察。

大手一把揪住她的发梢,迫使她仰头看向自己:“给我看清楚!你身上是谁?!”

沈琼瑛猝不及防,原本情欲朦胧的眼睛倏然瞪大,睡意荡然无存。

顺着他摁自己后脑勺的力道先看了眼小隐,却又立刻瞪向他:“你怎么在这?!!”

他永远忘不了,当初她发现狐狸面具后,对他流露出的令人心寒的嫌恶憎厌。

现在她的表情惊恐到极点,更有着断片后不明状况的懵,却唯独没对少年流露出任何恶心。

过程计划通,结局却失控。

沈瑾瑜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很好,她醒了,她并没有神智不清。

那突如其来的反应做不得假,惊吓到她的,是他沈瑾瑜的存在,而不是正侵犯她的沈隐!

他想笑说:这是我家,你觉得我应该在哪?

可他连讥讽的心思都没有了,只是麻木松开了指缝,让她的脑袋重重摔回沙发。

到了这一步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骗子!她是个骗子!她跟他们的好儿子早就搅在一起了!

她根本不是不接受乱伦!她只是不爱他!

想到这他眼神冰冷:从来都是他玩弄人心,却被她玩弄了整整十数年!

他的胸腔止不住因愤怒而起伏,发白的指节覆住了她的口鼻,另只胳膊则从臂弯勾住她的脖颈往外勒,半是要把她从沈隐身下拽出,半是带着股狠劲想弄死她!

他什么都没有,也从没得到过。无论是被欺骗的以前,被躲避的现在,还是无能的以后,他一无所有——

既然这样,她凭什么还活着?

沈琼瑛双手死死抓住他的胳臂反向抗衡,脸从潮红变得苍白,隐隐发紫。

以前的暴行或惩罚或调教或发泄,但这一刻沈瑾瑜是真的想杀了她!

他这小半生,所有的挫折耻辱都拜她所赐,这对恬不知耻的母子更是让他活成了笑话!

哪怕缅怀一个得不到的她,也比她宁肯选择亲儿子这个事实要强吧?

他的思维在混乱中交战——

要么抢回她!继续纠缠!要么杀了她!从此解脱!

第276章如果他不是他……(h)

清醒时或许还有理智,但今晚又是药又是酒,就算没激发性欲,对情绪也有着刺激。

加之最近处境艰难,骤然放纵下完全失控。

沈琼瑛像条鱼一样在他手下翻腾挣扎,憋得双腿乱蹬。

下面更是无意识打开,肉埠中间那张嘴像是感知到窒息,代为呼吸自救,张开了不矜持的细缝。

本就磨蹭在腿心的肉棒再无阻碍,抓住甜头往前挺进,龟头陷进柔软的包裹里。

可这种甜蜜并不安稳,似乎有随时消失的风险,随着沈瑾瑜的拖拽,她的身体移动,龟头脱离了温暖的巢。

于是沈隐不满地箍住她的腰肢,拔河般抢回。

一个出于愤怒,一个出于欲望,也没个输赢。

沈琼瑛间或得到机会呼吸:

“救”、“救我!”

破碎的呼救还未成形就被大掌堵回嘴里。

“怎、怎么了?”沈隐眼前有些像万花筒,缭乱转悠不停。

他隐约能察觉到干扰,但没法完成对应的判断。

肉体的感受不断扩大,中枢的思考迟钝摇摆。

全副心神都被过分放大的欲望侵占了。

沈琼瑛眼巴巴地盯着他,绝望流泪。

在这一刻她想的是——如果她出了事,沈瑾瑜会不会伪造现场栽赃陷害小隐?

原本放弃的她更是拼死顽抗。

意识到根本掰不开沈瑾瑜的手臂,她索性死死扣住沈隐的后背,引导他俯身相就,合抱压住自己,用两个人的重量抵制一个人的暴行。

她执起他的手,贴向自己侧脸。

泪水沾湿他的手,母子同心,他感知到了她的危险。

终于,横亘在二人唇吻之间的手被毫无章法地狠狠掰开。

沈琼瑛大口大口呼吸,如劫后逢生。

少年小狗一样,不时额头相抵,亲吻她的脸颊。

沈瑾瑜见不到这两人亲昵的模样,杀红了眼,两只胳膊都死死缠上她的脖颈,不顾一切往外勒。

这样的狠毒蛮力,她才恢复的呼吸被从根部掐断,窒息来得更彻底,毫无招架之力。

她的胳膊无力垂下,盘在少年后腰的双腿也渐渐滑脱。

感觉到身下的娇躯再度滑走的趋势,少年只觉一阵阵心悸,好像在失去至为宝贵的东西。

他全力以赴,毫无余力往前猛扑,发动身体每一个器官占据,牢牢嵌合再不想分开。

只见她原本痛苦的眼神骤然涣散,喉中溢出一声变调的闷哼,脸上也泛上动人的波澜。

情绪激荡+窒息敏感,她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沈瑾瑜麻木地松开胳膊,看向男女交缠的下半身——少年的阴茎随着刚才那一扑,已经深深没入她的身体。

沈瑾瑜靠着桌角,冷眼看着,大脑轰的一下,好像时间就此冻结,整个世界远离喧嚣。

有些脱力感,灵魂好似从这具被困的皮囊中挣脱,俯瞰回顾着跟她的点滴细节。

他想通了很多关节,比如某天下午她被人插肿了才回来,把他气得发疯……比如有次晨起,她把他当做了别人缠绵热情,却又给了他兜头冷水……

又想起更久远的一些场景,比如某个早晨她炮制早餐时,他揽着她的腰暧昧暗示,她则信誓旦旦憧憬婚姻和孩子,诉说着不愿乱伦的苦衷,应付得多么真诚……

越回忆越觉自己可笑,他真的好骗啊。

他目光怪异地落在少年身上:他跟沈隐明明从长相到神态都那么相像,连对她的染指之心都如出一辙,沈隐就像他衍生出的半身,为什么她就是不肯喜欢他呢?

在少年衬托下,他一文不值。

少年把女人的一条腿扛在肩上,阴茎整条刺入,一下又一下,带出了晶莹的花露。

沈隐凶猛进攻着,哪怕身下的人没有回应,只凭这股令他着迷的气息,他也能一直做。

他中途一遍遍亲吻她的嘴,想听她发出那种娇嗲叫声,可惜她像是睡着了。

唯一满足的是没了恼人的干扰,他可以发挥个尽兴。

平时他都是收着力道的,沈琼瑛的身体承受不了,眼下没了约束无异于猛兽开荤,他毫无保留地砰砰撞击,非要把她榨干不可。

这样的勇猛,难得把沈瑾瑜从走神中拽回来,自虐般定睛看了一会。

少年深深浅浅,富有节律。

这娴熟,这从容,很显然不是第一次了。

想到他们无数次媾和,他顿时没了阻止的欲望。

心脏像是被掏空,破了个大洞,极致的痛苦之下,他被抽离撕裂。

可能是酒精的作用,他渐渐感觉不到痛苦,只觉麻痹之下很快乐,那些往事越是想得透彻,越有种置身事外的残忍。

好像这个输得一塌糊涂的躯壳经历的是别人的故事。

看,沙发上那个正在交媾的人生赢家,是不是像他?

恍惚中光影交织,他好像看到了少年时对她势在必得、把她勒索到只能求饶的自己。

十几年前他也长这样、也这么春风得意吧?

所以,不是他输太惨,而是时光倒流了?

如果他不是他……如果他是她亲生的……她是不是就能接受他了?

真好啊……

有这么一瞬间,骄傲的沈瑾瑜懦弱到完全否定了自己的存在。

他近乎痴迷地把自己想象成沙发上的少年,再结合眼前血脉偾张的交合动作,他靠冬日里最后的火柴做着白日梦苟延残喘……冷下的血液一点点重新沸腾,有一簇小火苗又回光返照般无声自燃。

眼前的画面不再碍眼,而是变成了唯美幸福的事。

以至于当女人在昏迷中不自觉嗯哼出声,扭动迎合节拍的时候,他产生了错位的满足感。

他分明没有输!

在他错位的视角里,清晰地看着年轻的自己在大力挺弄,征伐鞭挞,一阵冲刺后激射高潮!

他获得了史无前例的慰藉。

他硬不起来或许不仅是因为阴茎海绵体被暴力踩踏,更是因为她一再厌弃鄙夷,导致他内心海绵体早被她践踏。

或许是当年不明药物潜在后劲,他的阳痿爆发得很复杂。但不管怎么说,物理创伤可以药愈自愈,心理一蹶不振就很难崛起了。

当眼前的情景刺激着他,想象自己也能被她不遗余力纵容回应……他充血的下体又站起来了!

血液里那些驳杂的物质也充分发挥着乱七八糟的药效,帮他实现了从0.1到1的跨度。

趁着少年在射精余韵中修整,他激动走过去,把女人从沙发上拖下来抱到怀里,坐上了自己久违的坚硬。

沈琼瑛是被体内暴躁骇人的肉棒给撞醒的。

这根肉棒就好像久被镇压的凶器,终于破开封印重见天日,不要命地释放着杀伐暴戾,横冲直撞……

更像是一只饿极出笼的凶兽,非要把她啃噬到极致后再蚕食鲸吞不可。

先前沈隐只是往前顶,力道深了重了会让她有些不适,这次沈瑾瑜却是全方位冲撞她穴肉所有方位,像是个杵子要把她捣烂碾碎。

她在那种过于刺激的撞击中醒来,眼前浮现的是沈瑾瑜近乎痴迷的脸。

更诡异的是,他那张成熟的脸却模仿着少年撒娇般的表情叫她:

“妈……我爱你!”

“妈我真的好爱你……”

“给我……快给我……”

配上他低沉的声线,不伦不类,无一不是刚才小隐说过的话。

这怪异的一幕,吓得她毛骨悚然!

晕倒前险些被勒死的身体记忆还在,喉咙仍隐隐作痛,这张脸哪怕再伪装,给她留下的也全是狠戾的噩梦!他怎么敢?

她拼命挣扎:“放、放开我!!!”

这个近乎幻觉的梦就像一个脆弱气泡。

一旦有一方挣扎就不真切了。

意识到女人的反抗,沈瑾瑜好不容易自我催化的梦险些粉碎,他即刻沉了脸。

又是这样!她满身满脸的不情愿又在摧毁他的自尊!好不容易雄起的那处也隐隐有了气馁的感觉……他怎么能允许?

他抬手抄过桌上剩下那杯酒,掰着女人的嘴强硬灌进去。

“唔……我不……不要喝!……”沈琼瑛隐隐知道会喝下什么,拼命摇头。

三个人如果都不清醒,鬼知道会发生什么!

天总会亮的,让她怎么做人?

可下巴被他钳子一样固定,只能被迫吞咽。

辛辣到极点的酒水悉数倾倒,除了少数吞咽不及溢出,剩下的全都灌入喉咙。

她这辈子没喝过这么辣的酒,不停呛咳,顾不上仇视,脑子已经天旋地转。

眩晕之中,身体反抗也不知不觉卸力,无助地伏在始作俑者的胸膛像只小猫。

沈瑾瑜再次抱着她挺弄了起来。

紧跟着她就发现,身体似麻痹似舒服,本就激烈到难以承受的性交感受竟是放大数倍!

她不停地喘息分泌口水,穴肉里每下捣弄都带来莫大的快乐,细胞空前敏感,可怕的刺激令她几乎麻头皮。

她迷朦了眼睛,下身一股股水淋在肉棒上。

“宝……宝宝……”她抱紧了男人,在一次次上下抛送中语无伦次:“妈妈爱你……”

不是因为她不清醒,而是因为处境太无能为力,快感太让人陶醉,她不愿意清醒。

随着她失去神智的配合,沈瑾瑜的美梦终于得到了完美自洽,终极体验渐臻佳境。

- 御宅屋 http://www.yuzhai.inf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