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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的曲浅鱼公主抱起,这才发现自大腿内侧不断蔓延的血迹。

怎么回事?怎么会流这么多血?

守卫下来将白马牵走,曲游慌不择路,忙拦在他面前,问: “这附近可有医馆?”

算是运气很好,正好有一位大夫在城门口摆摊免费为人看病,据说是云游天下的神医,众人皆唤她云舒仙子。

赶忙抱着曲浅鱼去了排队的地方,大排长龙的队伍令人望而生怯,两位百姓正在那聊着据说这云舒大夫生得极美,哪怕没病也要来凑凑热闹。

曲游哪里等得住,她一边道歉一边感谢,说着情况紧急,插了好些队伍才来到云舒面前,眼前端坐着的女子是何模样根本没心思去看,她只是将昏迷的女子放在自己腿上,一手揽着背,一手扶着曲浅鱼的手腕递去。

纤白的指尖落在脉搏上,云舒的嗓音轻缓,道: “多夜不曾安眠,又疲于奔波,情绪波动过大,想必还骑了许久的马,令夫人如今身体亏空,需要温补,不得劳累,不得动怒,不得伤心,尽量保持心情愉悦。”

说完,她又拿起毛笔开始写药方,连写三张才停笔,吹了吹未干的字迹后才递过来, “补药一日一次,擦于外伤的药物早晚各一次,安睡方子等实在失眠时再用,不可多用,不然会有成瘾症状。”

接过方子后就赶忙道谢,曲游将药方放入胸口,又一次抱着曲浅鱼往药房走去,并没有发现身后云舒探究的目光。

…………

找了家客栈安顿下来,将补药煎上之后,曲游现在唯一的烦恼就是……

该怎么上药呢?

素白色衣衫上的血红不再扩散,但是看着仍然娇艳欲滴,曲游扫了眼伤处,在曲浅鱼的大腿内侧,想来应该是骑马时间过长,她又肌肤格外娇嫩,受不住如此奔波才磨破了。

这女人可真是能忍,原来那时候的迟疑并不是不信任自己的马术,而是早在那个时候就感觉到疼痛了,怎么就不说呢?

深深地叹了口气,曲游根本不敢去解开那已经松了半截的腰带,也不敢去褪下染上血污的象牙白的裤子,按照今日亲吻时,自己不小心触碰到侧胸都能引来那句低喘着的“还不行”,这会儿要是不经允许就抹了药,她真的怕曲浅鱼和自己翻脸。

于是,她凑上前去轻轻拍了拍毫无血色的脸蛋,又压低声音叫了两句, “浅浅?曲浅鱼?你醒一醒。”

毫无响应。

脑子里面两个小人又一次开始打架,天平也逐渐倾斜,曲游头一次这么苦恼,不知道该怎么做。

其实这伤口晚一刻包扎应该也没事,毕竟都这样了,血都流得差不多了,可是曲游就是看得揪心,她暗恨自己怎么就没有早一点发现曲浅鱼的不对劲,也想立马洗干净血水,换上干干净净的纱布。

但是这是古代,女子清誉大于天,更何况曲浅鱼性子矜持,是绝对不允许在婚前袒露身体的,若是自己擅自给她上了药,也不知会惹来什么后果。

曲游揉着太阳穴,对于眼下的情况深感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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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喂药

…………

最后的最后,曲游当然还是不敢触碰底线,她又一次去找来了云舒,原本想给锭银子托人家帮忙上药包扎,但云舒根本不在意钱财,只是好奇地问她, “你们不是夫妻吗?为何连处理伤口都不敢?”

不明白怎么就被误认成了夫妻关系,但曲游很喜欢这个误会,就没有刻意解释,只是说: “我这手着实笨拙,怕弄疼了娘子。”

“你们倒是夫妻情深。”

于是,云舒结束了义诊,背着药箱去往了客栈,曲游背对着她们,拿个扇子轻轻扇着开始冒烟的炉子。

垃圾篓内出现了许多染上暗红色血液的纱布,曲游看着原本清澈的水被染红,心脏逐渐揪了起来。

都是因为自己,曲浅鱼才会被折腾成这个模样。

迟来的自责压在心间,她抬手想要拿起把手,却被烫到了,倒吸气的声音很是明显, “嘶。”

也是这个时候,已经把最后一圈纱布缠好,云舒擦了把额间的汗,起身后舒展了下身子,这才回过头,道: “先把火熄了,过一会儿再拿。”

“好,多谢云姑娘。”

空间内寂静下来,本以为云舒会立马离开,她却在曲游对面坐了下来,撑着下巴问: “我看你来的方向,可是池州?”

出于感激,曲游给她倒了杯茶,点了点头,道: “嗯,在下是从池州而来。”

“池州如今状况如何?”

“疫病肆虐,每日都有近百名百姓死去,洪灾反复,打湿了许多救灾的粮食,如今城内市集溃散,民生凋敝,土地也失去作用,若是没有救济粮,怕是熬不到四月了。”

闻言,云舒敛起眉眼,也只有这个时候,曲游才抬眸看向这位女子,很是清淡的相貌,柳叶眉,丹凤眼,薄薄的唇瓣自带身为医者的仁心与关怀,虽然达不到百姓口中的绝色,但确实称得上“仙子”二字,毕竟她为人善良,嗓音轻缓,着实是一副令人信服的神医形象。

像是了解到了想知道的内容,云舒站起身,被茶水润过的双唇轻轻开阖, “多谢公子告知,既然已经离开了池州,公子便别带夫人回去了,令夫人的身子已经经不住奔波了。”

“好,那云姑娘,就此别过。”

…………

背着药箱的女子步履轻盈,离开的方向却是前往池州的路,曲游自窗口收回视线,想着或许她要去池州义诊吧,那也好,毕竟军医在此七日也没研究出药方来,这位神医姑娘,好像看上去靠谱一些的样子?

又试探着摸了一下炉子,仍然很烫,曲游就起身去看看曲浅鱼,掖好的被子将瘦削的女子包裹住,脸色还是白的,看上去很是虚弱,她抬手摸了下温度稍冷的额头,还是放心了一些,好在没有发热。

去叫小二送了宣纸来,又要了些烧过的木炭,曲游背对着曲浅鱼,抓紧时间画起连环画来。

时间过得很快,不一会儿,窗外的天色就暗了下来,一本神话故事集也画好了,曲游想了想,看看仍然没醒的曲浅鱼后,将已经热了三次的汤药从炉子里倒进碗里。

没办法,看来只能用那个办法了,反正已经亲过,曲浅鱼应该不太会生气?

把装着汤药的碗放在床头柜上,曲游扶着曲浅鱼靠在床柱上,随后才看向闻着就很苦的补药,她一个也很怕苦的人,真是遭老罪了。

视死如归地喝下一大口中药,她捏着曲浅鱼的下巴就凑了上去,没想到一天之内居然会亲这么多次,曲游撬开了双唇后就把苦药一股脑灌了进去,还真是第一次,她们的亲吻毫无情。欲。

曲游无奈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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