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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心思囤水，等?他们反应过?来?，村里的水就不够分了，不行，我得回去找小卖部?老板……”

杜嫱拦住了他们：“我看到网上说盐可以杀白虫，你们记得再囤点盐，还有?打?火机……”

说完，她给他们转了200块。

杜嫱的话?让他们冷静下?来?，找了纸笔开始罗列他们需要?购买的物资，杜嫱煎的鸡蛋饼就放在边上，他们说话?的时?候随手拿一张煎饼，大口大口吃着。

他们昨晚本就没吃饱，大半夜还被虫子闹醒，之后又干了好几个小时?的活，他们早就饿了。

两个男生胃口非常大，两大盘煎饼，他们不到十分钟就吃完了。

杜嫱：“……”那可是五人份的煎饼！

杜嫱又和面煎了两大盘煎饼，稍稍放凉后她用保鲜膜把盘子包了起来?。

不知?道卫生所那边出了什么事，杜嫱等?了许久四人都没回来?，因为他们一直没带隔离服回来?，给司老师准备的煎饼也就没送出去。

外面又起雾了，能?见度比昨天还低，杜嫱仔细检查了一遍门缝、窗缝上的布条和胶带，之后又拿着个苍蝇拍楼上楼下?巡视，寻找那些躲在角落里的爬虫。

快十二点的时?候，四个人一起回来?了，他们的造型十分奇怪，除了隔离服、口罩和帽子，他们鼻子上方还系了一个透明的塑料袋。

阿姨手上提了一包中药和一大袋物资，戚琪琪怀里抱着一大包隔离服，两个男生则一人拎了两箱水，杜嫱估摸着应该有?四五十瓶。

“怎么现在才回来?？”杜嫱开口问道。

“卫生所人太多了，队伍都排到院子外了……”两个男生在门口脱了隔离服，又把物资外面的塑料袋和箱子拆了扔院子里。

两人摘下?口罩后杜嫱才看到，两个男生脸上涂了一层灰色的膏状物体，把整张脸都遮住了。

“小卖部?的老板从其他人那知?道网上的消息后就反悔了，说仓库里没有?矿泉水……我们帮他排了好几个小时?的队，又把人背回家，最?后搭上了一件隔离服，把价格提到10块钱一瓶，他才卖了四箱水给我们……”江威露出一个苦笑，“我长这?么大，还没喝过?这?么贵的水！”

戚琪琪安慰他：“师弟，这?些只是暂时?的，科学家们肯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

杜嫱：“师兄，你们脸上涂了什么？”

江威男生解释道：“医生给涂的药膏，现在去不了市里的医院，替小卖部?老板排队的时?候我们顺便上了点药……这?药还挺管用的，涂完以后被虫子咬过?的地方就不痛了。”

戚琪琪分出两件隔离服给杜嫱：“师妹，其他人都忙着处理自己的伤，老板那边没人照顾，她这?次就带了我们四个过?来?，我们得照顾好她，我和师弟他们商量了一下?，我们两个白天，我上午你下?午，江师弟他们两个晚上……”

杜嫱这?才知?道，原来?他们四个都是司老师手下?的研究生和博士生。

杜嫱想了想，点点头道：“好。”

杜嫱和他们交代了药材的处理方法，上楼拿了个背包，又打?包了一些冷掉的煎饼，才换上隔离服出门。

出门的时?候，戚琪琪塞给她一个透明塑料袋：“师妹，外面虫子多，你用这?个挡一下?……”

杜嫱看着面前的简易“护目镜”一下?子沉默了，不过?她还是接受了戚琪琪的好意。

刚出院子，杜嫱就差点迷路了，外面的能?见度太低了，周围一片白茫茫，稍微往前走几步，身后白色的院墙就完全融入雾中，就算是在家门口，方向?感不好的人也很容易迷路。

白雾中还藏着很多虫子，一直在耳边“嗡嗡嗡”，十分讨厌。

杜嫱闭上眼睛，仔细回忆昨天回来?的路线，村里的卫生所离这?里并不远，步行也就不到五分钟的距离。

杜嫱在白雾中艰难地前进，走了没多久，就听到了一阵喧闹声。

“快点火！”

“有?虫子飞过?来?了，成了！”

“……”

那声音离她这?边很近，杜嫱犹豫了几秒，顺着声音找了过?去。

走了没多久，她就看到了地上摇曳着的火光和几个模模糊糊的人影。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看到了三?个人正?在点火杀虫，他们上半身套着雨衣，下?半身穿着棉裤，手上裹着泥巴，头上套着透明塑料袋，脖子上围着围巾，皮肤一点都没露出来?。

很多飞虫会被光线吸引，白天利用火堆杀虫的效果明显不如晚上，但空气中的飞虫足够多，没一会，火堆里就多了不少虫尸，发?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杜嫱提醒他们：“大叔，晚上杀虫的效果才好。”

“谁？”三?人被杜嫱的声音吓了一跳，隔离服是白色的，她整个人都融入雾中，他们转了一圈也没看到人，差点以为闹鬼了。

杜嫱又往前走了两步，让他们看清自己，看到她身上的隔离服，三?人这?才松了口气：“小姑娘，你走路怎么没声？我还以为见鬼了……”

杜嫱有?些不好意思：“对不起。”

几人没较真，抱怨了两句就把这?件事轻轻揭过?了，其中一人和杜嫱解释道：“村长安排的，他说村子里虫子太多了，现在大家连窗户都不敢开，让我们先点几个火堆杀虫……”

杜嫱点点头，和两人道别后退了回去，继续朝卫生所走。

不到五分钟的路程，她硬是走了一刻钟才走到地方，路上她碰到了好几个“杀虫点”，全是村长安排的。

越是靠近卫生所，路上的人就越多，卫生所的大门敞开着，不仅院子里都是人，门外还挤着不少人，几乎大半个村子的人都聚集在这?里，全是排队看病的。

外面这?么大雾，现在出村都困难，更别说去城里的医院了，他们只能?来?卫生所找大夫处理身上的虫咬伤。

每个人都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脸，杜嫱找不到人，只能?挤进院子里不断喊着“司老师”，周围十分嘈杂，口臭、狐臭、虫子的臭味混合在一起，卫生所现在的环境堪称恶劣。

“哎！小姑娘，排队！”

“谁踩我脚了？往后退一退，别挤了！”

“……”

院子里没找到人，杜嫱又进了大厅。她鞋子都快被挤掉了，才在角落里找到了正?在打?点滴的司老师。

她昨天半夜受了惊吓，心脏病发?作，大半夜被同事和学生送了过?来?。

“司老师。”杜嫱喊了一句。

她看了她一眼，微微颔首，就算是打?过?招呼了。

杜嫱朝周围看了眼，卫生所病人太多了，很多病人连个坐的地方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