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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了呜呜呜……”

乔知予本就一晚上没睡,又杀了人见了血,此刻血气涌动,耐心已经?到了极限。听到姻姻的大?哭大?喊,她只觉得太阳穴刺刺的疼,无奈道:“他不是已经?死?了吗,别闹,咱们回家。”

“我不!”乔姻没有听到自己想听的话,心里的怒火顿时又冒起头,她满脸是泪的抬起头,咬牙切齿的重复道:“我偏不!”

伯父根本都?不想给她出?气,伯父根本都?不爱她,她被人欺负了他一点都?不在意?,就像是他赶着把她嫁出?去一样,一点都?不在意?她!

乔知予看着面前开始窝里横的姻姻,心里烦躁无比。

乖不到半刻钟,马上就无理取闹!

她想洗澡,想睡觉,不想和?她在这里浪费生命。

“那你想怎样?”乔知予的脸色冷了下来?。

乔姻不服气的仰着头,指着一旁的男尸,一字一顿道:“我要你把他碎尸万段,把他砍成?一万片,少一片都?不行,少一片我都?不走!”

乔知予看着她,眉头一拧,神情瞬间暴躁起来?。

四下顿时陷入了一片无言的寂静,气氛变得十?分凝滞。

马车旁抬尸体扫尾的不言骑们感?受到这山雨欲来?的氛围,脖子都?缩了起来?,轻手轻脚的缓慢移动。

禄存见状,觑了一眼师父的脸色,试图将功补过,于?是上前一步,请示道:“禄存愿为……”

乔知予长臂一抬将他推开,随后取过乔姻手里的匕首,肃然道:“好,伯父现在就动手,把他片成?一万片。”

“然后就地架锅煮熟,让你全部吃下去,我亲自喂,一片也不许给我吐!”

此言一出?,全场震惊。

乔姻不敢置信的睁大?了双眼。她素来?知道伯父因有阎罗手段令许多人畏惧,但这些阎罗手段从未对她施展过,即使她有些小脾气,伯父也总是笑着包容。

今日真的做过了,也做错了。

伯父不会真的要那样做吧!

她有些害怕,又有些委屈,嘴巴一撅,眼里又开始蓄起泪来?。

“还要不要碎尸万段?”乔知予厉声问。

乔姻垂着头,双手攥揉着衣角,难过的摇了摇头。

“还要不要回家?”乔知予语气稍缓。

乔姻委屈的点了点头。

“好,上车,乖。”乔知予脸色好转,垂眸看姻姻,微微一笑,叮嘱道:“慢点,别摔了。”

等?乔姻听话的登上马车,她才?抽出?空来?关照一下马车前的应元珩。

可怜的四皇子,今日连遭冲击,已经?满脸麻木。

“珩儿今日一行,应当收获颇多吧,学会怎么削人脑袋了吗。”她调侃道。

应元珩看着自己这半脸是血的叔父,又想到他同?样半脸是血的侄女,恍然的点点头:“嗯。”

“回去喝点安神汤,别被魇着,你娘会心疼。”乔知予笑了笑,伸出?大?手,揉揉他的头。

第44章 第四十四t?癫

傍晚时分,天色阴沉,盛京城上空乌云密布。

皇城例竟门外,坐落着一处庞大而压抑的黑色建筑,夜幕笼罩下,像是一只通体漆黑的猛兽潜藏于夜色中,不?知何时就会张开巨口,择人而噬,令人不?敢靠近。

这就是后世令人闻风丧胆的大狱刑台。

大狱刑台,天子私狱,壁垒森严,有进无出。机构人员简单,最高长官为刑台推事院左右两位主掌,直接听命于天子和淮阴侯。

此时此刻,这个令后世百官不?寒而栗的不?测之渊敞开了唯一的出口?,身着玄青圆领袍的左右主掌带着一众下属静候于?门前,等?待刑台的创建者,也就是天子之下,刑台真正的话事人。

当乔知予骑着高头大马,不?紧不?慢走道大狱刑台外的青石甬道时,天色已经更晚了。

寒风呼号间,漆黑的夜色中,前方庞大的黑色建筑像是活了过来,飞檐翘角变成了四肢与利爪,屋脊上的瓦片变成森然鳞甲,大门前的两盏灯笼是狰狞双目,这可?怖的巨兽盘踞在例竟门之外,守卫着巍峨的皇城。

刑台已经成立了三年,独立于?大奉官僚系统之外,因暗合宣武帝加强皇权之意而受到天子重视。

百官一开始不?清楚它的建立意味着什么,直到宣武将两名涉嫌贪污的高官直接扔进了诏狱上刑逼供,且无任何司法机关以及官员有权过问此案时,他们才?发现这是一把悬在他们头顶的闸刀,随时有可?能落下,而它会不?会落下,只看天子的心情。

一时之间,世家百官们纷纷行?事收敛了许多,例竟门大狱刑台也传出了赫赫凶名。作为刑台的话事人与创立者,乔知予自?此颇受文臣忌惮与诟病,除了倚老卖老如李正瑜,以及痴心妄想如杜修泽,其余有点底蕴的文臣都不?敢与她对上,恨不?得走路都绕着她走。

看着他们的模样,乔知予只觉得费解。刑台可?怕,但并非可?怕在其中的监牢与刑罚,而是可?怕在其背后流淌的权力,这个权力究其根本,是皇权。这皇权又是从哪里来的,至尊之位上“宽仁大度”的天子给的。他们怕她干什么,要怕,就该怕宣武帝才?是。待皇权渐强,生杀予夺,世家出身的百官也不?再有免死?金牌。

想着想着,刑台近在眼前,乔知予一抬腿,翻身下马,不?疾不?徐的走过去。

“属下参见上将军。”

大门前,刑台两位主掌抱拳行?了个武夫礼。二?人抬起头后,注视着乔知予的眼神十足狂热。

这二?人都是她曾经的部下,一个来自?鬼面军,一个来自?玄甲骑,一男一女,一左一右,主掌刑台。他们都是她手?把手?培养出来的,可?惜常年驻守刑台,不?得离开半步,比不?上禄存自?由。

身后,禄存翻身下马,将马背上的玉腰奴转交给狱卒。

乔知予言简意赅:“收监。”说罢,提步往刑台内走去。

右掌事秋雨池见状,迅速甩给左掌事一个凌厉眼色,令其处理收监,自?己则快步跟上淮阴侯高大的身影。

乔知予与鬼面军总是更加亲切的,一见是她跟上来,便忍不?住开口?询问近况:“近日审了几个人?没有夜值吧,该休沐要休沐,不?要太?累。”

秋雨池唇角眉梢的笑意不?自?觉的浮现,她凝视着将军熟悉的侧颜,温声道:“一切都好。”

刑台大门前,左掌事秦鸣望着两人在夜色中远去的身影,摇着头,长长叹了一口?气?。

“我恨我不?是个娘们儿。”他深思?着,凝重的发出这样一个迷思?:“为什么我就不?能是个娘们儿?”

刑台重地,外人免进,禄存止步于?刑台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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