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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她只会安排他假死?,然后转头找个宅子把他塞进去。但愿他对别人能?聪明点,不要轻易被逮回来,不然只有做金丝雀一条路,到那时,他再?怎么哭哭啼啼,她也不会放他走。

人都有私欲,为了满足这私欲,有的时候,她的心也会很硬,不会顾虑到想要的人在挣扎。

一到年?尾,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快,两三场大雪过去,就已?经快到腊八了。

自从乔容带着时帆和时锦两个孩子回乔家后,乔知予和姻姻也从淮阴侯府搬回老宅,一家人热热闹闹的住在一起,预备着过个好年?。

又是一个休沐日,乔知予踩着细雪,回淮阴侯府拿了自己?的私章。出门的时候,一个身穿褐衣的小童子搂着什么东西与她擦肩而过,那慌里慌张的神态、笨拙矮小的身影,令人感?到格外眼熟。

眼熟到……好像这种场景,在什么时候早就出现过一次。

尺墨,她记得他的名字,他是景亲王身边的小书童。景亲王的王府与淮阴侯府隔着三四个坊,小书童怎么会出现在这儿,还这么慌乱?

站在淮阴侯府门口,看着那小子仓皇离去的背影,乔知予眉峰微挑。

是计吗?

是应云卿耍的又一个把戏?

真是不管再?过多少次,她都会被这位戏精亲王的粗陋手段轻易的挑起兴趣。她真的好爱恶趣味的看着他当着她的面展露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拙劣演技,静静的欣赏着他温其如玉的容貌下的满腹算计。

无论是他的自以为是,还是他的野心与欲望,在她看来,都很像他那双明明恢复了知觉却还要摆在行椅上装样?子的细腿,有点搞笑,还有点愚蠢和天真,非常耐人寻味。

或许在小亲王的眼里,她也是很好上钩的那种鱼,毕竟从一开始,他一钩,她就会过去,次次都是如此,从不脱钩。

她和他,某种程度上来说,何尝不算是一种你情我?愿呢?

思即至此,乔知予的嘴角缓缓勾起,身形一动,提步跟了上去。

褐衣小书童匆匆忙忙往前走,身形高大的淮阴侯微微弓着背,背着手,不声不响的坠在他的身后。她的玄皂官靴踩在雪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尺墨七拐八拐的在街巷中绕着弯,最终绕进了一处陈旧的宅邸,进门以后,抱着怀中的东西,迅速消失在了曲折走道之间?。

“雪斋。”

乔知予抬头瞥了一眼这处宅邸门上的牌匾,思忖着这可能?是应云卿的一处私宅,看起来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

敢引她来这里,有点刺激!

应云卿不会以为她是什么正人君子吧?

思即至此,她眉峰微挑,随即衣摆一撩,抬腿跨过了门槛,玄皂官靴便踩到了这陈旧的雪斋里。

小书童不见了,访客只得自己?随意逛逛。雪斋不大,庭院陈旧但干净,看得出来平日有人打扫。四处门窗都是掩着的,只有书房的门是半掩……

乔知予不急不缓的走近,抬手推开书房的那扇雕花槅门,不动声色的走了进去。

书房之中,无论是装饰还是摆件都透出一股朴拙之意。一帘青纱幔从房梁垂下,隔开主?室与侧卧。青纱幔后,坐在行椅上的男子微微垂头,似是在认真观赏着手中展开的那副画轴。

“雪斋是娘亲曾经住过的地方,可惜现在已?经空了很久。”

隔着青纱幔,光影变得影影绰绰,应云卿的脸看不真切,反添一分朦胧的美感?。

他长?得本就不错,眉目俊秀,气质温雅,还有些孱弱,如今隔着纱幔看他,更是和平时不太一样?。

所谓楼上看山,城头看雪,灯前看花,舟中看霞,月下看美人,都是一番好景致,值得人反复品味赏玩。不过嘛,乔知予心知肚明应云卿是个什么货色,此人外皮白白的,肚子里乌漆嘛黑,活像个芝麻馅儿的汤圆。此刻她想用?手一戳,戳破这层汤圆皮,看看他到底会怎么应对。

“殿下让尺墨特?意把臣引过来,是想做什么?”乔知予开门见山的问?道。

估计应云卿本来准备了很多话要铺垫,但她这半点弯子都不绕的一句就把那些铺垫干废了。

他欲言又止,最终垂着头,坦白道:“快过年?了,人人有家人相伴,我?却形单影只,无处可去,就有点想你。”

“有点什么?”乔知予问?。

“有点想你。”应云卿可怜巴巴的回答。

乔知予眼神中流露出一丝兴味,追问?道:“我?是谁?”

“乔迟,你是乔迟。”应云卿说道。

乔知予伸出手去,修长?的手指缓缓撩开青纱幔,透过纱幔的缝隙,饶有兴致的打量了小戏精片刻。

小戏精还是装得这么怯懦可怜,但剥去这层伪装,他的神色之中,似乎还隐隐有一丝微不可查的兴奋和期待。

他在期待什么,又在兴奋什么?做猎物?也能?爽到?还是说,他觉得自己?其实是个伪装成猎物?的猎人,相当的高明?

乔知予眯眼一笑,走进了纱幔之中。

这里狭小、黑暗、隐晦、界限不清。光被拦到了纱幔之外,那些光明正大的东西也仿佛同样?被拦到了外面。

若有贤人在此,大可以说声“暗昧世界,吾心光明”,但无论是心怀鬼胎的小亲王,还是邪念四起的乔知予,都算不上贤人。所以自然而然,这纱幔里面,两人独处间?,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缓慢滋长?,让人心旌荡漾。

“乔大哥说过的,我?难过的时候可以来找你。”

应云卿似乎仍没忘了自己?的人设,都这时候了,还在演清纯小白兔。

乔知予没搭理他,而是走到他的身前,伸出一只手揽住他的脖颈。她微微躬身,眯起长?眸,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肆无忌惮的打量着他……

应云卿,景亲王,高贵的身份,孱弱的身体,美好的容色,依恋的眼神,无人的深宅,你情我?愿,各取所需。

接下来该发生的事情,似乎真的很合理,合理到她毫不掩饰自己?眸中的欲色。

“看着我?。”她命令道。

应云卿被笼在面前人的阴影里,喉咙发紧,忍不住喉头滚动。

气氛变得危险而充满压迫感?,乔迟的眼神像刀一样?在他身上流连,如有实质,每抚过他身上一处,那一处就像着火一样?燃烧灼烫。

无人的旧宅,暧昧的氛围,似乎勾出了家主?潜藏在内心深处的幽暗独占欲,那一双黑沉的眸里像是有什么危险的东西蠢蠢欲动,已?经难以克制。

被这样?危险的凶兽盯上,应云卿却缓缓变得兴奋起来。

这个位高权重、威严莫测的一族之长?、一家之主?,这个渊渟岳峙、沉稳自持,尸山血海中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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