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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捡起来轻轻擦拭,立刻就会在她?的心里发出耀眼的光。

她?实在太贪恋这片刻的温暖。

她?实在很想让箐箐也变得很重要!

她?故意频繁的来请早安,这样就可以和伯父一起用饭。她?故意在告禀账务的时候说得琐碎详细,这样就可以和伯父一起待在书房里,享受着?她?在磕磕巴巴的说,他?在神色温和的t?听。

她?甚至想乔峻茂一直这样胡闹下去,这样自己就有机会来找伯父告状。

他?一听,会大步走去找乔峻茂算账,她?就小跑着?跟在他?的身边。

她?想他?爱她?,像爱姻姻一样爱她?,也能?把她?捧在手心里,眼睛专注的只看着?她?,永远包容她?。

她?想听他?用温柔的语气说一万遍“箐箐很好,箐箐很重要,箐箐真厉害”。

到那时,她?一直软弱的心会被慢慢填满,她?也会变得坚强勇敢。

到那时,她?会承欢膝下,她?会永远爱他?。

伯父总说,乔峻茂配不上她?,让她?考虑和离。可她?知道?,她?和他?之间唯一的关系紧紧围绕着?乔峻茂建立,一旦她?和丈夫和离,她?和他?就什么关系都不剩下。

她?并不是姻姻,与他?并没有血缘联系。

她?想要成为他?的谁,站在他?身边的谁,揣在心里的谁。可是凭什么呢?

凭什么呢?

还?没等?她?想出解法,昨晚乔峻茂醉醺醺的回?家,说她?是个只会告状的泼妇,要把她?休了。她?恨不得拿着?枕头捂死他?,可终究还?是没有那个胆子。想了一天,现在实在忍不了,只能?哭着?跑出家,跑去找伯父。

淮阴侯府中一片幽静。

月上中天,月华如水。东风吹入庭院,摇落海棠如锦绣铺地,吹散梨花如白雪飘飞。

临水月台的躺椅之上,伯父似乎是醉了,睡得很沉。

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站到他?身边。她?从未离他?这么近,也从未敢这样长久的凝视他?,想要把他?深深的刻进自己的记忆。

沮丧和怅惘一阵一阵席卷她?的心,这世上是否真的命数天定,有的人生来万众瞩目,有的人生来默默无声?。

这一刻,她?好想用一切来换,换她?能?成为哪怕一刻的姻姻。

就算不能?成真,假装一下也好。她?这样想着?,惘然的俯下身,虚虚靠在他?的肩头……

下一瞬,一只有力的臂膀抬起来,突然揽住了她?,她?一时失衡,竟然往前一倾,整个人直接栽进了伯父的怀里。

再一抬头,对上了一双沉静如水的眼睛。

她?整个人呼吸一滞,愣在原地。

乔知予看着?眼前杏眼圆睁的孙箐箐,忍不住嘴角上扬。

她?慢条斯理的将箐箐尴尬的按在她?上胸的手挪到胸中隔,又将她?不小心跪进她?两腿之间的膝盖挤出去。

箐箐的脸顷刻爆红,头越埋越低,像是恨不得将其埋进自己的肚子里。

“怎么了?”乔知予温声?问道?。

听到她?这样问,箐箐顿时想到了来这里找伯父的原因,一时悲从中来,嘴一瘪,红着?眼眶看面前人,一粒泪珠要坠不坠的挑在下睫上。

“他?要休了我。”她?带着?浓重的鼻音说道?:“箐箐不想走。”

“有我在,他?不敢休你。我让你休他?,给你出口气。”乔知予笑着?曲指拭去她?的眼泪。

“我也不想休他?。”箐箐呐呐道?。

乔知予挑眉,“为何不想,他?人品低劣,怙恶不悛,配不上你。”

“因为我不想走。”箐箐瞥了她?一眼,鼓起勇气,飞快的道?出实情?:“我不想离开伯父。”

看着?她?眼圈红红的模样,乔知予心里软软的,忍不住安慰道?:“就算你和他?和离,也可以不离开我。”

乔知予说得真心实意,只是夜半三更,孤“男”寡女?共处一躺椅,这循循善诱的话?听起来就不太经得住琢磨。

箐箐想了又想,看了伯父一眼又一眼,不知道?想到了哪里去,最终硬着?头皮,仰头献上一个怯怯的吻。

不是这个意思!

乔知予哭笑不得的伸手,用食指和拇指捏住小姑娘的两腮,捏得她?嘟成了金鱼嘴。

迎着?她?疑惑的目光,乔知予凝视着?她?,语重心长,“箐箐,以后不要逼自己做不想做的事。”

孙箐箐愣愣的点了点头。

“走,进屋,外?面凉。”乔知予翻身下椅,向她?伸出了邀请的手。

原属姻姻的闺房中点亮了灯烛。房内昏黄的铜镜面前,乔知予终于得以满足一下自己小小的癖好,优哉游哉的给箐箐描眉,点胭脂,编辫子。

屋外?暮色沉沉,屋内烛光葳蕤。

孙箐箐透过铜镜,偷偷的观察着?身后人,心底某个角落雀跃而快乐的跳动,跳动得就像此刻屋内摇曳的烛火。

乔知予垂眸欣赏着?她?,手上装点着?她?。

她?收藏了一整套纯金镶嵌红珊瑚的头面,雍容华贵、贵气逼人,如今正好送给箐箐。黄金璀璨耀眼,珊瑚红艳如血,衬她?。

“喜欢吗?”乔知予问道?。

孙箐箐看着?镜子,满脸喜悦的点了点头。

“为什么?”乔知予继续问。

“黄金和红珊瑚是很好的珠宝,很贵。”

“爱钱?”

“嗯。”孙箐箐脸上一红,不好意思的垂下了头。

乔知予抬手将她?鬓上的金步摇往发里掖了掖,“爱钱,就学着?经商。我的关系网,都给你用。”

“真的吗?”孙箐箐猛地抬起头,目露惊喜。

“真的。”乔知予垂眸看她?,眸色温和,“条件是,做我的女?儿?。”

……

花萼相辉楼的雅间大半夜被一群身着?官服的军爷暴力破门?。

门?破开以后,禄存带着?几名不言骑中尉不管不顾闯进去,将乔峻茂从酒桌上拖下来,堵了嘴五花大绑架回?乔家祠堂。

乔家祠堂里,乔知予大马金刀坐在交椅上,孙箐箐端着?茶站在她?的一侧。

禄存把乔峻茂被拖来跪在两人面前,扯下堵住嘴的抹布时,顺带推了一把他?的脑袋。

乔峻茂一看自己那抽人不眨眼的大伯和孙箐箐待在一块儿?就知道?坏事。自从娶了孙箐箐,她?就跟个告状精一样,他?出去玩两天她?都要告到大伯那里,让他?被打得皮开肉绽。

打吧,反正也不会打死他?!谁家男人是这样,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被管得战战兢兢,还?能?成什么事?他?有自己的朋友要聚,有自己的乐子要找,活得清汤寡水还?不如投胎成庶民。家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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