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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地位,有了明确认知。

“还是个小可怜哟。”许机心毫无感情地感慨,对这情况,乐见其成。

这家不要少年郎,她要了。

等她恢复修为,她就将少年郎抢走,日后这少年郎,就是她的了。

难得有一个能满足她的,她要好好宠爱。

嘻嘻。

许机心开心地哼着小调,去了厨房。

见厨房的灶还是那种大土灶,烧的还是柴火,许机心眨眨眼,又眨眨眼,果断放弃做饭,重回房间。

房间内,少年郎身影不见,许机心寻了片刻,在床..上瞧见一个凸起。

许机心小跑着过去,笑嘻嘻地掀开被子。

被子下,少年郎那张脸,精致漂亮,莹润生辉。

许机心早知少年郎好看,但没想到,白昼日光照耀,容颜更胜灯下美人。

浓眉若墨画,鼻高如悬胆,唇形姣好,不厚不薄,只是略显苍白,让人想在上边涂上红润。

似察觉到被人注视,少年郎那两扇浓密纤长的睫毛,如那受惊的蝶,细微抖动。

堪称可爱,让人不忍揭穿他在装睡。

她没忍住诱..惑,手指摩..挲着少年郎唇..瓣,情难自禁俯下..身。

不过她刚动作,手腕就被少年郎抓住。

少年郎睁开双眼。

那双眼睛水润清亮,黝黑若渊,专注瞧人时,瞳仁深邃碎星暗藏,好似有星旋转动,让人着迷。

只是此时,这双眸子幽冷阴鸷,寒意十足,满满当当的,全是对许机心的厌恶。

许机心不是个能忍气的,挣开少年郎的禁锢,抱臂不悦,“你这是什么眼神?”

谢南珩坐直身望,目光淡淡地望着她。

像极了她对他巧取豪夺,他对她不配合,不言语,以冷暴力抗议。

许机心被自己的比喻逗笑,又见谢南珩眼白泛红,眼角有水光,心头火气压了下去。

算了,她已经万余岁了,眼前这个大美人,还是个孩子呢。

对孩子,要有点耐心。

她坐在床边,好声好气地开口,“来来来,你和我说说,你对我有什么不满?”

谢南珩呼吸变得急促,却垂下眸,遮住心底冷意。

他和这个女人,无话可说。

见谢南珩要将冷暴力进行到底,许机心也没什么耐心了,她不快地开口,“洞房花烛你中了药,你不情愿,我放弃了,最后是你主动的,成了事,这不能怪我吧?”

“早上起来,你用喜被和手捂住我口鼻,意图谋杀我,我也没怪你,对你也够意思吧,你说说,我做错了什么,要你这么对待?还是说,你准备睡了不认?”

说完最后一句,许机心圆目一瞪,盯着谢南珩的目光颇为不善。

她是看重他美色不假,但若他是个品性不堪的,她也不能留他在身边。

被美貌书生挖心挖内丹害死的妖精尸骨累累,前车之鉴那么多,许机心不会不防。

谢南珩呼吸一滞,又想起之前那惊鸿一瞥间落得心底难以忘记的一片青紫。

他痛苦闭目,哑声道:“我对你没什么不满。”

他只是痛恨自己,没受住诱..惑。

这凡女不管嘴上说得多么轻..佻,她清白是给了他的,他丹田内还盘踞着她的元..阴,让他没法昧着良心当看不见。

她无错,她被他那群族兄掳了过来,卷入这场是非中,她也是受害者。

只是,他因为和她成了事,春日碎发作,落得个筋脉寸断根骨碎裂,日后道途一片昏暗下场,他没法不对她迁怒。

“我也没想杀你。”

他只是暂时不想面对她。

许机心暗道,她当然知道,不然他以为,他还有命在?

“既然对我没什么不满,那就别对我摆着臭脸,我不喜欢。”谢南珩一服软,许机心就理直气壮地得寸进尺,她伸手去勾谢南珩下巴,“来,给我笑一个,新婚第二天,喜气洋洋。”

第3章 白玉蛛

谢南珩:“……”

道途断绝的痛苦与难受,被这一句话打散,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种煎熬人的折磨和痛苦。

这个凡女,真的是,真的是,让人不知道如何说是好。

他睁开双眼,抬头回视,清凌凌的视线不含多少情绪。

许机心柳眉倒竖,语含不悦,“你这是什么表情?难道和我成亲,如丧考妣?”

谢南珩:“……”

他嘴唇动了动,一时想不出词来应对,只能沉默。

许机心勾着谢南珩下巴的食指用力,缓缓弯腰靠近。

许机心身上情香残留未散,嗅到谢南珩鼻中,馥郁悠长,香而不腻,让他轻易陷入那爱海情..潮回忆中。

他脸颊一热,藏在青丝下的耳尖通红。

他厌弃这样的自己。

他屏住呼吸,抬手制止她的动作。

许机心垂眸,视线落到他点在自己肩膀的食指上,食指瘦可见骨,葱白纤长,空中昼光掠过指尖,泛着莹莹釉色,整齐圆润的指甲,透着漂亮的粉。

完美的一只手,像是羊脂玉雕刻而成的艺术品。

许机心的心情好上不少,她对大美人,有优待。

她目光上移,又落到谢南珩脸上。

她不紧不慢地打量着,视线从谢南珩高挺的鼻梁滑过,投到那绯色浅淡,却很适合接吻的唇上。

她眯了眯眼。

谢南珩头皮一阵发麻。

他深吸一口气,嘴角提起,扯出个僵硬的笑。

谢南珩眉眼清秀,容貌昳丽,纵然是假笑,也美得让人心头一荡。

许机心瞳仁一深。

她瞧了片刻,忽然抓住谢南珩抵着她肩膀的手握着,迅疾俯身,亲一口她肖想好几次的唇。

“你——”谢南珩不妨被轻薄,怒瞪许机心。

许机心满是愉悦。

清冷大美人因她而含嗔动怒,让她十分有成就感。

她揉捏着谢南珩的手指,戏谑得开口:“我亲亲我夫君,怎么了?有本事你设个律法,规定妻子不能亲丈夫。”

谢南珩用力抽回手,有心想擦掉唇-瓣上残留的热意,又觉得这个行为矫情兮兮。

他抿抿唇,但当他意识到唇上有什么,他这一行为代表着什么,僵在原地。

许机心见状,没忍住乐出声。

该!

让他默认和她结婚不开心。

就欺负他。

谢南珩重重呼吸,依旧没法排解心底苦闷。

这个凡女,这个凡女,怎么这么不知羞!

偏他不好和这个凡女太过计较。

他视线从床头悬挂着的银月钩上掠过,而后垂下眼眸,一张脸平静无波。

许机心见谢南珩又恢复成那张死了爹娘脸,顿觉好没意思。

她抱臂,恶声恶气道:“快去烧水,我要沐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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