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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丝宽慰道,“有没有想过找人帮忙?”

路易丝现在很希望得到德拉科的信任。这样他再有什么举动,她或许都能及时止损一下,不用像之前那么慌乱。

“格雷伯克和我们家关系很好,但我不觉得狼人能对付他。”

“芬里尔·格雷伯克啊——”路易丝回想着巴蒂对他的评价,“马尔福交的朋友是这种好拿捏的噢。”

“你看不起格雷伯克图有力气吗?”德拉科摇摇头,“他嗜血如命,是个战士。”他忽然想到什么,“之前那个卢平就是因为他才变成狼人的。”

路易丝的脑子里顿时雷声大作般轰隆一声巨响。

“如果有什么杀伤力很强的武器就好了。”德拉科啧了一声。

杀伤力很强的武器。

德拉科提醒了路易丝很久没有去见蛇怪了。或许还有一个原因是路易丝对格雷伯克起了杀心。

这些该死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路易丝心里一直有一个名单,而现在上面的人名越来越多。

她揉了揉太阳穴,她总觉得自己杀心大起的时候有一股很疯狂的冲动。她怕是黑魔法对她的影响发作了,于是才不再和德拉科攀谈。

“好久不见啊——路易丝——”

桃金娘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路易丝抬起头,看到桃金娘以一个极度扭曲的姿势看着她。路易丝对桃金娘已经没有那么警惕了,她可以找各种有意思的理由支开这个对她还算敞开心扉的幽灵。

“好久不见,桃金娘。”路易丝说。

“你很久没来找我,但我不在意。”桃金娘耸耸肩,往另一个方向飘,似乎想回到她常待的马桶,然后回到水管里,“我早就有新朋友了。”

“谁?”路易丝问。

“那是个男孩。”

“噢?”

“你们学院的。”

“我们学院的?”路易丝愕然,“我们学院可能——或许——就是有学生喜欢和幽灵做朋友。”

你信吗,路易丝?

路易丝问自己。

不信。

路易丝自己回答。

“他很特别——”

“我以为你一般只在盥洗室社交,没想到现在扩大范围了——”

“没有啊,我是在男生盥洗室遇到他的。”

路易丝石化了。

这句话对她的冲击力不亚于多年前桃金娘告诉她她会去男级长浴室。

“他是挺特别。”路易丝有些哑口无言,“在男生盥洗室和女性鬼魂交朋友。”

“真失礼。”桃金娘尖声抗议道。

“你甚至还觉得我失礼。”路易丝抗议道。

“你不懂,我觉得他喜欢我。”桃金娘的声音变得甜腻了些。

“怎么说?”路易丝还是喜欢听八卦的。

“我们之间有很多共同点,我相信他一定也感觉到了……”

“比如呢?”

“他很敏感,他也被人欺负,觉得孤独,没有人可以信任,他不怕暴露自己的感情,想哭就哭。”

“我们学院有这样的人吗?”路易丝一下子搜索不到对应的任务,“叫什么名字?”

“我保证过不告诉任何人。”

“那好吧。”路易丝理解地点点头。

“你不该觉得委屈的,路易丝。你已经多久没来看我了?”桃金娘哼了一声,“不过算了,每个人都是这样的,来了走,走了来——”

她说着就慢悠悠地飘进了墙里,不知道到哪去了。

路易丝看桃金娘走了,也就安心地进了密室。

这一天,斯内普给路易丝递了消息,让她到办公室去。等路易丝敲开他的门,走进一看,等着自己的是邓布利多。

“你终于有时间了!邓布利多教授!”路易丝难以表达自己有多兴奋。她急忙关上门,坐到邓布利多面前去。

“这一年我是稍微繁忙了些,对你疏于关心了。”邓布利多半月形的眼镜后是同样月牙似的笑眯眯的眼睛,“你还好吗?路易丝。”

“我还好,德拉科就不一定了。”路易丝说,“他为了刺杀你看起来苍老了十岁。”

“他是瘦削了很多。”邓布利多说,“可你真的还好吗?”

邓布利多的关心绝不是多余的,他能从路易丝的眼里看到疲惫和压力。她本是多么鲜活的姑娘,他作为教授还是很清楚的

“我真的还好啊。”路易丝坚持道,“你呢?你还好吗?”

“我把该教给哈利的课,都顺利上完了。”邓布利多乐呵呵地笑着,就像他不是等着赴死而是打算退休那样。

“你是在告诉我,你可以赴死了吗?”路易丝不开心地说。

“我知道你的好意,也很感激你为我很费心。”邓布利多耐心地说,“但我想斯内普教授也把其中利弊和你一起分析过了。”

“可我依然坚持!”路易丝站了起来,双手撑在桌面上,“我们虽然还没有办法,但活着才有希望!你不应该死掉。”

“我不应该死掉?我可是活了一百多年了,孩子,说实话死亡对我而言和对你而言绝对是不同的概念。还是觉得老头子应该寿终正寝才是最好的归宿。”邓布利多轻声说,那只焦黑的手一直明晃晃地放在桌面,没有一点掩藏的意思,“我的死,我想可以称为牺牲。”

路易丝沉默了,但她还是很执拗。

邓布利多与伏地魔对抗了这么多年,他布了好大的局,筹划了好长的阵线。他是这一场战争中的主帅,他是牺牲在战场上,对他而言这不可惜,同样有意义。

“又或者说,什么叫做我不该死?”邓布利多又问,“你觉得我是个好人,是个好教师,所以不应该死?”

路易丝抿着嘴,点点头。

对,就是这样简单的理由。

“你怎么知道我曾经有没有做过什么天理不容的事?”邓布利多的眼里闪过一丝忧伤的色彩,“你才认识了我六年,你确定你真的了解我吗?”

“你想迷惑我让我讨厌你。”路易丝说,“这样我就不会管你了。”

“好,那乌姆里奇就该死吗?”

这个问题很尖锐,路易丝的脑子里忽然响起了地狱审判般的钟声。

“你是怎么判断乌姆里奇就该死的?”邓布利多问,“她是做过很多坏事,但有法律,有阿兹卡班。她的所作所为是该被判死刑的吗?”他饶有兴趣地问,“在你心里执行死刑的标准,究竟是什么呢?”

路易丝低头盯着桌面,咬咬牙:“因为她伤害我的朋友——”

“德拉科也伤害你的朋友。”邓布利多说,“你能对德拉科痛下杀手吗?”

“对,我没有标准。”路易丝终于抬起头,“那就是我一瞬间的决定。我知道我受到黑魔法的影响会被杀戮吸引,但我可以控制住。”她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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