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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么?”
“我去换套衣服。”佟闻漓拿着邀请函“步步为营”,指着“请着装得体”这几个字说到:“我这次回来没带什么体面的装束回来,这么高规格的宴会,我没有好看的衣服。”
“我这么大方呢,让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给我惹一身桃花骚来?”
她伸手挽上他的手臂:“这怎么是我惹桃花骚呢,我穿好看点,您脸上也有光是不是,您总不能让人家诟病你小气吧。”
他掀开眼皮看她一眼,好像并不打算买她的账。
她见他不为所动,撤了原先放在他手臂上的手,离他远远的,在那儿掰着手指头:“我也能自己买,但我自己买的话,就要吃不起饭了,我没必要为了一个宴会让自己饿死的,人又不是吃一顿饭,我不去好了。”
“瞧瞧,威胁我呢。要用就用,问我做什么。”
“不问自拿是为盗。”
“你倒是礼貌。”
“一点点吧,也不多。”
他伸手敲了敲她的头。
“哎哟。”
——
晚间,佟闻漓临睡前,奈婶却来敲门。
佟闻漓打开门,只见奈婶带着两个穿着正装的女孩子站在门口,他们推着挂满衣服的一个衣架微笑地站在她的门口。
奈婶说,先生让她送一些衣服过来让阿漓小姐挑选。
佟闻漓让人进来,她正眼掠过那些衣服的时候,发现不对劲。
即便先生卡里的积分再多,但她是知道兑换规则的,兑换的都是基础款。但她看这会过来的那些绝对不是基础款。
一身西装裙的女士跟她介绍到,这些是店里的设计师高级定制的打版衣,设计定制是来不及了,但可以看一下她的风格偏好在这样的基础上去赶制。
高定啊?佟闻漓想起孔榕当时指着报刊杂志上的电影明星颇有研究的说,不是每一个女影星都能用得起高定的,哪怕当红的明星,也得看资方愿不愿意给脸。
佟闻漓觉得,易听笙这个资本家这回给脸给的有点大。
*
年会当天,佟闻漓选了一身一字肩的白色小礼裙,配了一双珍珠白的小高跟。
她的头发全部盘起来,发饰是一个珍珠夹,一字肩露出她好看的天鹅颈,打绺掉落下来的几簇勾勒着她下巴边缘的弧线,她拿着一个白色的小手包,进了庄园外面的加长林肯里。
启程之后,她一直察觉到身边一直若有若无的眼神,没转过头去,而是轻轻说道;“您总看我做什么?”
“嗯——”耳边传来低低的一声,佟闻漓能感觉到他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阿漓小姐今天是要给我涨不少的脸了。”
“我又不跟您坐一桌,您坐高管那一桌,我坐边边角的那一桌。”
他像是第一次听说,微微皱眉,有些不悦:“怎么排的位置。”
他出声叫了林助的名字:“林晟——”
“钦伯说我算特邀宾客。”佟闻漓阻止他,“先生,我当特邀嘉宾挺好的,我可不想跟您坐一块成为全场焦点,怪不舒服的,您要骂人的时候还得端着点,生怕吓着我。”
他笑笑:“我什么时候骂人了。”
“钦伯说商会手下的人都怕你。”
“一码归一码,你得坐我边上,谁让你坐别的地方了。”
佟闻漓扯了扯他的袖子:“先生,我悄悄坐在人堆里,谁说您坏话我就记下来,回头告诉你,行不行?”
“有人说我坏话你巴不得加入才对吧,能好心告诉我?”
“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我是那样的人嘛。”
“真告诉我?”
“真告诉你。”佟闻漓放下手里的小手包,举着手发誓,“童叟无欺!”
他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童叟无欺是你这么用的,更何况,谁是叟。”
佟闻漓笑笑,把手放下来。
他们在一起相处的很舒服,很愉快。
她从车窗倒退的光景里看到他们的身影。
身边的人依旧跟她从前在车窗外偷偷看到的身影一样的清隽儒雅,黑色的西装上别着一条浅墨色的西装口袋,这让她想起她敲开他车窗的那个夜里。
但不同的是,他身边的人换成了自己。
佟闻漓从车窗的倒影里看到自己,她殷红的唇色配合这个微微上扬的眼妆慢慢地透露出那种被他养出来的贵气,在恍惚之中有些像当年的Lyrisa。
她蓦然想起前几天遇到她的时候,她寡淡的唇色也不能遮盖住的衰老,心里突然闷闷的。
*
车到了场地的时候,外面架了许多摄像机,但司机却自觉地往后门的VIP通道开了进去,躲开了外面坎爷请来造势的那些媒体记者们,低调地进了宴会厅。
坐在佟闻漓身边的人先下了车,走到她那边,给她开了门的时候,佟闻漓都有些恍惚。
他将手掌伸过来递给她,邀请她下车。
佟闻漓踩着那难走的白色高跟鞋,搭着他的手臂,走了进去。
不断有人过来跟他们打招呼。身边的人很得体,在跟人打完招呼后,都会一一地跟她介绍。佟闻漓依旧保持微笑地在那儿点头,举着酒杯也跟人家打招呼,但那些话语其实并非真正地进入到她的脑海中。是的,她分神了。
她总是会想起,她没有出现的那些年里,他是不是也是这样地跟lyrisa小姐介绍着身边来去的人。她不是介意他的过去,只是害怕那样的未来。
毕竟她说,他可以不用爱她,那意味着他不用付出任何代价,不用承担任何结果,因为说到底,是她心甘情愿地想试一试的。
身边的人发现了她的一些心不在焉,他以为她是不怎么喜欢这种交际应酬的来往,于是微微低头,轻声说:“是不是累了?”
佟闻漓点了点头;“有一点。”
说完之后她怕是他看出来,又补充了一句:“高跟鞋太高了,我站太久了先生。”
“要不我陪你去沙发那儿休息会?”他建议到。
佟闻漓望了望那沙发那边,宴会还没有开始,那儿立了个屏风,后边像是供人休息的地儿。
她看了看正要朝他们走过来敬酒的人,摇了摇头:“先生,您不必陪我,我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对面的人已经笑意盈盈地过来,他只得转身过去应付,留她一句“乖乖坐那等我”。
他嘱咐一番。
佟闻漓说知道了,于是就自己往沙发区去。
许是因为年关到了,开完这个年会,商会里的人都会分到一笔不小的分红,来参加宴会的人都衣着华贵满面笑容。
佟闻漓坐下来不久后,一个与她差不多年纪大小的姑娘到她面前,礼貌地问道:“我可以坐这里吗?”
佟闻漓点点头。
那小姑娘说谢谢,于是就坐了下来。
那小姑娘打量了佟闻漓一番,坦率地赞美到:“您真漂亮。”
“谢谢。”佟闻漓回赞道:“您也很漂亮。”
“您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