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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了热水,准备待会进去好好享受一下热水澡,顺带着把汗湿了的衣服都扔到了洗衣篮里,家养小精灵会在晚上的时候帮他们洗干净,收到他们的衣柜里。
“我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快速洗完澡了的蒂莫西擦着头发从淋浴间出来时,塞德里克就坐在浴缸边边上等他出去再洗澡,“你从开学前就一直整天和我念叨夏王好像对你有意思,为什么刚刚不去沙发上叫醒她呢?给她盖个外套,或者倒杯热奶茶,我打赌她会很感动的。”蒂莫西耸了耸肩膀,“其他女孩子都喜欢你这么做。”
“对于其他人,我是出于普通的关心,但对于她——我不知道,”塞德里克挠了挠自己的后脑勺,“开学前我还挺有把握的,但现在不是了。我感觉夏王好像没有我想的那样喜欢我。”
“你能把自己在球场上一半的脑子用在追求女孩子上也不会像现在一样孤家寡人了,”蒂莫西把湿掉的长发用毛巾包了起来,“你要学会主动出击,塞德——别等着让女孩子都误会了你的沉默,选择跟其他人甜甜蜜蜜去了——连史黛拉那样的女孩子都能甩了你!兄弟,你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行了,快滚吧,”他推着蒂莫西走出浴室,“我要洗澡了。”
塞德里克缓慢地把自己沉入了热水当中——这是一种从肩头延展到了脚尖的舒适。
他其实更想去级长浴室的浴池里泡上一会的,把自己淹没在厚厚的一层五颜六色的泡沫里,尽情地放松片刻,不过那有点太远了——他得拖着这具疲惫不堪的身躯爬到五楼,然后再强撑着泡澡后的困意从五楼回到赫奇帕奇休息室。
这太折腾他了。
雾气缭绕在浴室里,塞德里克望着天花板上的黑色藤蔓,放空着自己的大脑,任由一些不成型的念头在自己的脑海里来了又去,直到一个身影越发清晰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黑色的长发,因为困倦而不住一点一点的脑袋。
塞德里克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汽,却在途中触摸到了自己高高翘起的嘴角——他居然在自己无意识的时候笑的这么开心。夏王在休息室的沙发椅里面打瞌睡的样子让他觉得有点可爱,甚至想找个什么东西把睡相那么辛苦的她给固定住。
如果说,他把肩膀借给她呢?
想到这里,塞德里克匆匆结束了沐浴时间,在他擦着头发往外走的时候,坐在床上看书的舍友内森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你不是在泡澡吗?你真正走进去还没有五分钟。”留着金色波波头的男生问。
“有点事。”塞德里克嘟囔道,在舍友看不见的地方脸上有点红。
他用了大概十五分钟左右把自己打理成平日的样子,在确认万无一失后,塞德里克左顾右盼,决定在身上带一本无关紧要的课堂笔记。
他总得给自己找点事干,而不是傻笑着坐在她旁边一晚上——那太明显了,塞德里克不想其他人误会得太早,尤其是在自己跟她八字还没一撇的情况下。
刚把夏王的脑袋固定在自己肩膀上的前几分钟,塞德里克发现他自己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我的心跳声会不会把夏吵醒?塞德里克苦恼的思考着这个问题,在接下来的十分钟里一行笔记都没有看进去。
这个场景一直持续到夏王的室友洛丽斯·戴维斯从休息室的活板门里走出来,跟塞德里克进行了一段短时间的谈话为止。
“我还在想她今天晚上去哪儿了呢,”洛丽斯看了一眼沙发椅上坐着的夏王,“需要我把她叫醒吗?”她不怀好意地对塞德里克笑了笑。
塞德里克抿着嘴微笑,拒绝了洛丽斯的“好意”,并说自己会在合适的时候把她叫醒的。
洛丽斯识趣地离开了,塞德里克看着她消失在门口,目光重新回到了笔记本上。
接下来这段时光流逝得飞快。
休息室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个伏案学习的七年级男生对塞德里克说了晚安后离开了公共区域。再晚一些的时候,从外面回来的洛丽斯和莱纳德似乎进行了一场非常不愉快的对话,他们争吵了一路,然后他们各自回到寝室——休息室再度安静下来。
夏王就是这个时候醒来的。
有几根发丝粘在了夏的嘴角上,她似乎还没有察觉,塞德里克却也不敢伸手为她拿下来——刚刚那失重般地感觉又回来了——塞德里克尝试着说话,好像只有这样能掩盖他速度加快的心跳声,不过他忽视了还有壁炉里燃烧的噼啪声,夏王应该是什么多余的声响都听不见的。
......
夜晚的休息室已经开始变冷了,为此,家养小精灵们早早的就赶在学生们回到宿舍之前把壁炉点亮了。如果霍格沃茨没有了这群任劳任怨的家养小精灵,学生们的生活会是什么样子呢?
望着噼啪燃烧的木柴,我不由得想起不久前赫敏对我说的话。
此时我正坐在休息室靠近壁炉的一把沙发椅上,膝盖上摊着一本魔咒学相关的书。虽然我人还在休息室,思绪却早已飞到了自己也不知道的远方,渐渐的,连意识都跟着一起远去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被富有节奏感、隔一会就会响起一次的细小翻书声唤醒了。
壁炉的火光还在。
我睁开眼,脑子晕乎乎的,靠近耳朵的地方被什么东西硌的生疼——意识在此刻终于回归大脑,从耳朵附近传来的疼痛信得以传达给我本人。
我突然察觉到,自己好像是靠在什么人的肩膀上睡着的,翻书声也是对方造成的。
这个发现令我呼吸一滞。
与此同时,赫奇帕奇休息室的入口处传来了一对男女的说话声——我辨认出那两人分别是莱纳德和洛丽斯。但两个人并不像是浓情蜜意的从深夜约会中回来,更像是在吵架。
他们具体在争吵什么,我就不得而知了。
在爬进休息室之后,这两个人牢牢地闭上了嘴巴,似乎是打定了主意,绝不给任何人看笑话。
“夏王怎么还在这里?”我听见洛丽斯穿着高跟的皮鞋走到了沙发后面。
“我叫了她几次,”虽然另一侧的耳朵能听见清晰的说话声,但同时也有声音从我枕着的地方闷闷传来,“但她睡得很沉。”我认出了这个声音——说话的人竟然是塞德里克。
他们说话的时候我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了,而且心情格外复杂。
“你完全可以揪着她的耳朵把她叫起来,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不对?”洛丽斯阴阳怪气地说完就跺着脚回房间了。
洛丽斯!你就把我扔在这里不管啦?
这时莱纳德突然说话了,把我吓了一大跳——我以为他已经回房间了呢。
“她衣服上那个是什么?”莱纳德问塞德里克。
我意识到他这是在问我袍子上别着的徽章。
“S·P·E·W。”塞德里克很有教养的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