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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重要的是,姜师姐怎么办?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想到姜遥要和一个浇水的仆役在一起,心里就?不?是滋味。

姜遥那么傲气的人?,发生这种事情,心里一定很难过!

想到姜遥难过,她?也?就?跟着难过。

如果是谢乘云就?好了!最?起码谢乘云要模样有模样,要家世有家世,修为在年轻一辈中也?是佼佼者,只有这样的修士才能配得上姜遥啊!

赵枝枝深深可?惜:“可?惜你今天偏偏不?在。”

谢乘云:“……”

难道不?该是:幸好他今天不?在吗?

赵枝枝说完,有点不?好意思?了:“我的意思?是,姜师姐真的好倒霉……”

谢乘云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但对于自己?设了结界的事情倒也?没?什么愧疚——姜遥属于自食其果,否则今天倒霉可?就?是他了。

“既然姜师姐答应了,想必她?是愿意的。”

事不?关己?,所?以谢乘云只略略安慰了一下赵枝枝,心里却想:莫不?是姜遥给这些师兄妹们集体下蛊了?这难道就?是她?闭关几个月的成果——给他下药,给同门下蛊?

谢乘云思?考这种事情发生的可?能性?。

赵枝枝误以为他有心解救苦难,便强调着姜遥的孤苦、狼狈和悲惨境遇,再说起同门之情,最?后热情地夸谢乘云是个有担当的男子……

大?概是她?的表现?太明显了,就?差拿着大?喇叭在谢乘云耳朵喊“你快去把姜师姐抢回来”了!

谢乘云显然被这位师姐强烈的感情给惊到了,退后了一步,笑着告别:“赵师姐巡逻辛苦了,快回去休息片刻吧。”

他一笑,桃花眼就?生动起来,一张脸也?是极好的。

一分风流意,三分温柔笑,既有谢家子弟的风流俏劲,又自带谦谦君子般的温和。

赵枝枝呆了呆。

直到人?走远了,赵枝枝才猛然回过神来:谢乘云可?是她?的意中人?!怎么就?想不?开叫他去抢姜遥了???

……

姜遥和祢在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她?知道他是从寒潭底冒出来的,绝不?是他说的什么“贪图路近,去寒潭取水浇灵草”。

他知道是她?下的药,绝不?是什么“误食合欢散”,不?然寒潭里不?会有药性?,更不?会提剑就?想杀他灭口了。

以当时的境遇,姜遥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浇水仆役有浇水仆役的好,他的修为远在她?之下,自然不?会发现?她?的秘密,而且他有把柄捏在自己?手里,如果不?听话?,她?还可?以轻易杀了他。

当然,最?重要的是这样就?不?用被黎天舜带走做炉鼎,变成个废物。

为了让黎天舜看到她?的狼狈,心安理得的快点走,姜遥不?得不?收拾了几件东西,放入储物戒中,跟着搬去了百草园。

到地方一看,浇水仆役的房间和她?的洞府比起来,简直就?是个狗窝!

一个小?小?的房间,里面堆着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枯黄了的灵草,药水瓶横七竖八地摆在地上,床上还凌厉地散落着几件黑色的衣服,还有一把黑色的扇子……

大?概是没?想到姜遥今天就?来他这儿过夜,又因为两人?的事耽误了浇灌灵草,祢在洲有些忙乱,像是接待贵客般慌忙收拾自己?的房间。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短打?,很有精神气,干净利落。但头发很多,又天生卷发,用一根蓝色的发带高高束起。

像是狂乱的头发里藏着一股子具有生命力的神气。

收拾的时候,长长的卷发飘动,显得更乱更多了,这样的头发,让人?乍一看不?会注意到他的脸,只觉得像个狂野的少?年。

他动作也?很利索,一股脑的把地上的东西和床上的东西全部堆叠到一起,腾出床和走路的地方来。

“姜师姐,坐这儿。”

姜遥看了一眼,没?坐,只问:“你没?有储物戒吗?”

她?从第一眼就?不?满了。

看习惯了整洁空旷的洞府,自然看不?上这种“乱”的地方。

祢在洲一笑:“有是有,东西太多,储物戒放不?下。”像他这种浇水仆役,能有两样法宝就?不?错了,所?以储物戒的容量不?大?。

在姜遥看来,这一房间的东西都是没?价值的,都是“废物”,所?以他的储物戒里肯定也?差不?多,反正都是“废物”。

姜遥直接扔了个储物戒给他。

祢在洲手一伸,很稳地接住了,又笑:“谢谢姜师姐!”

姜遥愣了一下,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起在寒潭的时候——原本她?是想杀了他灭口的,可?是这家伙磕磕绊绊的竟然全躲了过去,不?然的话?,也?不?至于……

但又一想,总归是个人?。

比被黎天舜带走好。

姜遥施了个除尘诀,才坐下,端着内门弟子的架子,冷冷淡淡道:“我只是暂时落魄,只要你听我的,以后自然有你的好处。”

话?音刚落,便听祢在洲扑哧笑了一声。

姜遥看向他。

只见祢在洲笑着向她?作揖:“一定!姜师姐说什么我当然听什么,毕竟——我已经是姜师姐的人?了。”

他笑起来嘴咧得很大?,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没?心没?肺又没?羞耻心的样子,看起来还蛮开心的。

如果没?有后面那句拖长了音调的话?,姜遥顶多觉得他这灿烂的笑容太刺眼——像他这种连外门弟子都不?算的杂役遇到这种事情,当然要笑开了花。

但后面那话?一出口,姜遥隐隐觉得他像是抑制不?住得意的心情,要一遍遍强调两人?才发生过的事情,像在笑话?她??

姜遥深吸了一口气,想想黎天舜的脸,把一剑了结他的冲动给压了下去:“以后不?要说你是我的人?。”

祢在洲歪了下脑袋:“那说‘姜师姐是我的人?’?”

姜遥冷眼看他。

“姜师姐,这事没?什么好害羞的,”祢在洲像是怕她?突然发难似的,一连退了好几步,到了门口,“我先?去浇水了,屋里的东西你随便用,不?用客气!”

他说完就?跑了,还伴随着不?加掩饰的笑声。

姜遥觉得自己?的本命剑蠢蠢欲动。

一扫袖,准备打?坐,平心静气。

不?料,那家伙又折了回来,靠到窗户口边上,喊了一声:“师姐?”

姜遥已经懒得计较他突然只喊“师姐”了,只侧过头来问:“还有什么事?”

祢在洲:“别动气,容易走火入魔。”

姜遥:“……”

他在,她?才容易走火入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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