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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瑜舔了舔唇,干涸的嘴唇这一刻透出湿润微红,脸颊也涌上生动的血色,眼里闪烁着异样的光芒。

杜芙不知怎么感觉背后毛毛的,像是被什么盯上了似的。

然后就?听霍瑜一字一句道:“俞斯年给你的我?也能给,我?甚至能给他给不了的,为什么不考虑选择我?们这边呢?”

杜芙看着他。她终于听懂了,霍瑜这次不是来找她麻烦的,而是来撬墙角的啊!

明明前不久他还把她当仇人似的想尽办法想杀她,可是被她狠狠打击了一次后居然仇恨尽泯,反过来想要拉拢她?她已经完全搞不懂这家伙的脑回?路了。

“不可能。”她直接回?绝。

霍瑜也不生气,很能理解似的柔声说:“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可能有些?唐突,你不用立刻做出决定,什么时候你考虑好了再给我?答复也不吃。”

“你是聋了吗?”杜芙彻底冷下脸色,不复之前的平静,“我?说了,不、可、能。”

说完,她直接起身走出了会议室,再也没看身后的霍瑜一眼。

在外?面靠着墙焦虑等待的俞斯年见门忽然开了,杜芙面无表情地走出来,连忙站直身体迎了上去:“怎么样,他跟你说了什么?”

杜芙没有搭理他,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把门反锁不给外?面的人进来的机会,然后把自己一把摔入床铺中。

回?绝了霍瑜,她非但没觉得放松,反而感觉烦躁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为什么呢?她明明已经让杜希恩如?此痛苦了,也让想害她的霍瑜付出了代价,可为什么如?她所想的复仇的快意却没有如?期而至呢?

杜芙用力揪住床单,把脸深深埋入被子?中,窒息的感觉伴随着闷热袭来,很快鼻尖沁出层层薄汗。她猛地抬起脑袋,大口呼吸新?鲜空气。

她又沉默下来,茫然忽然淹没了她,杜希恩也只是霍瑜手下的一枚棋子?,她憎恨的人其实是被迫的,也有苦衷,支撑她走到现在的动力,原来到头来只是一场空。

这让她陷入一种所做之事都?是没有意义?的空茫中。

*****

这场权力的游戏中,俞斯年不费吹灰之力获得了成功,无疑是最高兴的那个。他想过几天在别墅里举办一个派对?庆祝一下,询问杜芙的意见,却被她以“想一个人待一会儿”拒绝了。

俞斯年察觉到杜芙心情不太好,主动提出跟她谈谈心,但杜芙一副拒绝交谈的样子?,从她的表情来看他越是追问只会招来越多?的厌恶,无奈之下他只能放弃。

“如?果你想倾诉,我?随时都?有空。”他站在门口认真地说。

杜芙敷衍地点?了下头。

俞斯年离开后,杜芙去格温的房间找她,一推门就?看到女Alpha正穿好制服外?套,一边打电话一边准备出门的样子?。

杜芙问:“你要出去吗?”

“嗯,人鱼那边出了点?事。”格温皱着眉,有些?烦躁,但对?杜芙还是语气温和道,“之前已经跟他们说过展览取消,准备等返程的时候顺路运出海销毁的,但是那边的负责人擅自反悔,没跟管理员交接就?把人鱼运到展览厅里去了。”

杜芙看着她,握着门把的手下意识攥紧:“哦……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格温一心都?在人鱼的事上,因此忽略了杜芙暗藏几分失落的语气,她计算了一下时间:“展馆在郊区,坐飞行器最快也要晚上。”

“……那好吧。”

杜芙松开了门把,让出了位置让格温出去。

*****

杜芙并?不喜欢酒。

她讨厌垃圾星上东倒西歪倒在巷子?里,酒气熏人、面皮通红的酒鬼,连带着也讨厌这种会麻痹人的神经,使?人一举一动都?像禽兽一样不受控制的东西。

可这厌恶终止于她潜入俞斯年的地下酒窖,打开一瓶酒,学?着那些?酒鬼的样子?往嘴巴里灌了一口时。

辛辣的酒精刺激着味蕾,像是在嘴里塞入一团火烧的棉花,慢慢从喉中落下,到达食管,胃里很快传来烧灼般的热意。

杜芙几乎是立刻被呛出了眼泪,可即使?如?此她也没有放下酒瓶,反而仰起脖子?把酒咽了下去,然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大脑仿佛被这一刻双重的苦感和辣感蒙蔽,而从中尝到回?甘时,她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的,脸颊和耳背一起蒸出烫热的温度。

越多?的液体灌入胃袋,意识便?越发的远离大脑,不用思考那些?烦心事的感觉让人上瘾极了,杜芙闭上眼睛,感觉全身上下的每个毛孔都?在放松舒展。

她有些?明白为什么他们痴迷于喝酒了。

终端忽然震动起来,杜芙没有反应,它锲而不舍地响着,她才慢腾腾地拿出来,一看,果然是俞斯年打来的,应该是到处都?找不到她,所以着急了。

她现在不想见到任何人,不想跟任何人说话,只想自己待着,索性按下关?机键,扔到一边地上。

俞斯年是个很有情调的人,酒窖里装修了吧台、沙发和软椅,还特地牵了电缆装了一面墙那么大的电子?大屏,旁边的柜台上放着一摞旧时代才使?用的古董碟片,这样就?可以一边躺在沙发里喝酒一边看碟片了。

可杜芙现在不想要软绵绵的东西,她就?要躺在冰冷的地板上,使?四肢想舒展多?开就?舒展多?开。喝完的空瓶咕噜噜滚到她手边,她眯着眼睛,吊灯在她眼睛里像是耀眼的星辰那样旋转,于是她也像是星辰那样燃烧起来。

身体热得好像要融化,尤其是后颈的位置,更是烫得惊人。

不像是喝醉了的发热,更像是……

冰凉的地面缓解了热意,但杜芙很快就?不满足起来,脸颊贴着地面磨蹭着。她低头咬住指节,呼吸声重了些?。

好难受。

跟当初她逃出星盗星舰,辗转到皇室星舰上度过的那晚一模一样。

她知道有人认为她分化成了Omega,可她心里清楚这不是,嘴巴里的尖牙痒痒的,迫切渴求用力咬住什么,一股惊人的破坏欲在她心底迸发开来,而这绝对?不是Omega发情期应该有的症状。

探究是什么这个时候已经没有意义?了,杜芙晃晃悠悠地把丢在角落里的终端捡了回?来,开机,下意识给她信任的并?且能够求助的人打去电话。

只是这一件事便?耗尽了她全部的力气,她又力竭地摔进软椅里,轻声道:“格温……”

电话没有接通,远在郊区的格温还在办事,传来的声音是请稍后再拨的忙音。杜芙没听清,以为是接通了,她蜷缩成一堆,把终端凑到耳朵边,嘟嘟囔囔,“格温,你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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