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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我是被胁迫娶了她,福哥儿也是她用了手?段得?来的。”

孟禾鸢不知该说什么,既同情那位永远等不到的姑娘,又同情贺兰珣被绑定的一生。

“如果你不喜欢那位姑娘,那你和离便是,一边说被胁迫一边又打着喜欢我旗号,既要又要,贺兰公子,颜韶筠就算是再混蛋,也没有?同你一样,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她牵起笑意,浅笑靥靥地直视他的眼眸。

贺兰珣一怔,被她突如其来的尖锐诧异到了,蹙眉:“你不信我?”

“你有?什么可以相信的吗?”,孟禾鸢冷静反问,贺兰珣哑口无言,有?些颓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放你离开的。”,他低声?喃喃。

孟禾鸢气?笑了,对牛弹琴的话她已经不想说了,“我累了,想回去了。”,今日出来已经达到了气?颜韶筠的目的,便没必要再同贺兰珣虚以委蛇了。

转身走了几步,她还是忍不住回身:“我想那位姑娘应当没有?你想的那般不堪,她为?你生下了福哥儿,便是已经抵消了她的不好,女子怀胎十月已是十分不易,再摊上一个心?中无她、在外头朝三?暮四?的丈夫,真是可怜极了,你无错,可又曾好好的同她像这样耐心?的聊过?”

言尽于此,孟禾鸢大约猜出了那位姑娘是何人,联想到那位容烟姑娘在她来的第二日便过来瞧她,明知她的丈夫、孩子的父亲喜欢她,还是宽怀的给了她图纸、给她寻来了体面的衣裳,这样的女子,又会坏到哪里。

孟禾鸢私以为?贺兰珣不过是见色起意,一副皮囊罢了,这世上比她皮囊好看的多了去了,又有?几人是真心?的。

回去的路上,贺兰珣一路无话,孟禾鸢却撩开车帘,暗自观察周遭,一路上扛着长枪,巡逻的侍卫数不胜数,也不知道颜韶筠是如何混进?去来的,不过叫他一个京城千尊万贵的颜大人充当一个守门侍卫确实是有?些屈才了,孟禾鸢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想。

马车将将进?入北戎营帐,便被粗沉的叫喊拦在了路中间,许久未见的“扎合”意味深长的冲着贺兰珣道:“这是去了何处?”

贺兰珣支着腿嫌恶的看了眼扎合,淡声?:“没什么,倒是你好几日不见,去哪儿寻欢作乐了。”

扎合哈哈大笑:“实在是美人卧榻,缠得?我脱不开身啊。”,车帘隐隐浮动,车内窈窕身影若有?似无,扎合眼眸深沉的望了过去,贺兰珣伸手?一扯,顺时?挡的严严实实的,“扎合大人,仔细着些你的眼睛。”,贺兰珣眯了眯眼眸,警告他。

马车绕过他身边,扎合摸了摸自己腮边的胡子,哼笑了一声?,又大摇大摆的在北戎营帐周遭绕了一圈儿,才回了“自己”的营帐。

他闲着无聊便开始翻看,想着能不能找到些有?用的线索。

结果找到了什么皮鞭、缅铃,颜韶筠厌恶的扔了开,这扎合瞧着人模人样,但这些日子听侍卫背地里说总这扎合总是喜欢玩儿一些新的花样,为?人很是糜烂,阿鸢那日的药便是他下的。

奸细以除,他也算完成了任务,颜韶筠掏出怀中催他尽快拿到呼延迟同太后互通的密信,用火折子点?燃,消失殆尽。

营帐外侍卫前来通报:“大人,王爷有?请。”

颜韶筠压下嗓子:“知道了。”

他按了按胡子便往主帐而?去了,北戎左贤王呼延迟骄奢淫靡,却是个人物,王庭内乱,他已一己之力脱颖而?出,颜韶筠不敢掉以轻心?。

“王爷。”,颜韶筠弯腰行?礼,呼延迟斜斜倚靠在上首,衣袍松垮的披在肩上,帐内酒水混杂着香气?,贺兰珣一脸淡漠的睨了他一眼。

呼延迟支着脑袋:“扎合来了,快,坐。”,颜韶筠依言坐在了他右侧,同贺兰珣相对。

“贺兰都同本王说了,虽说你行?事?放肆,但你们二人一守一攻,搭档干活儿事?半功倍,至于其他的,并不妨事?,来,你瞧。”,呼延迟伸手?一指,后面帘帐内下来了两位女子,赤足细腰,肤色雪白。

贺兰珣识趣的别过脸去,扎合瞟了一眼,呼延迟一挑眉:“这二人赏你了,带回去好好叫他们伺候。”

北戎达官贵人互赠美人实乃常事?,更有?甚者互享一名美人,毫无下限,生活作风可谓糜烂至极。

颜韶筠压下厌恶,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像个无耻下流的“好色之徒”,他嘿嘿一笑,“多谢王爷。”

呼延迟满意他的上道,转头故意问贺兰珣:“贺兰,不如我也送你两个?”

贺兰珣垂头:“多谢王爷美意,还是算了。”

“也是,你同我们到不是一路人。”,呼延迟的话语里若隐若现的含着一丝阴阳怪气?,贺兰珣当作没听见,呼延迟自讨无趣,转而?又对“扎合”说,“明晚的宴会记得?来参加,有?好东西。”,他笑得?不怀好意,颜韶筠直觉大约不会什么好事?,他忍着嫌恶应声?:“是。”

回到帐内时?,左贤王派来的那两位女子已经跪在了床榻上,媚眼如丝,勾魂夺魄,颜韶筠有?些无言,这北戎人行?事?风格叫他无法?接受,“你们下去吧,今夜不必伺候了。”,他淡声?道。

这二人闻言笑意一僵,面面相觑,他们早就做好了伺候别人的准备,若是今晚完不成任务,左贤王如何会放过他们。

颜韶筠故作冷漠:“今夜我没有?兴致,天知地知,你

知我知,明日莫要多嘴便可保你们一命。”

随即转身出了营帐。

……

孟禾鸢酣睡间再次感受到了熟悉的视线,睁开眼时?对上了一张高鼻深目的俊脸,赫然是那个欲行?不轨的胡商,她瞪大了眼眸,条件反射的憋了力气?就要大喊,却被捂住了嘴。

颜韶筠竖起食指放在自己的唇中,随即在孟禾鸢惊惧的神色里,摘下了面具,露出了真面目。

“是我,别怕。”,他松开了孟禾鸢的嘴,孟禾鸢震惊的摸了把他的假面,嘴中却说:“你怎的又变了皮子。”

她还以为?他还在这儿守门呢,下午故意提高了声?音同哑奴讲话,指桑骂槐,这般想来,有?些羞赧。

颜韶筠不客气?的把人揽过来,轻嗅着身上的幽香:“总是在守门,又没法?子带你出去。”

孟禾鸢嫌恶一扔:“那你还是莫要在我眼前晃了,我怕迁怒你。”

颜韶筠察觉到了什么,沉声?:“怎么,他欺负你了?”,孟禾鸢不想同他说这些事?,更觉得?没有?必要诉苦,同一个总是欺负她的人说另外的想欺负她的人或事?,有?些可笑。

“没什么,当初便是他把我迷晕来着。”,她把放在她腰间作乱的手?拿了开来。

“这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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