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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出现这样的痕印?
平王妃的神情凝滞。
沈希也在疯狂地思索着?这个问题。
她?的肌肤柔白细嫩, 很容易留下痕印, 哪怕是轻微的磕碰,也会留下经久难消的青紫痕迹。
萧渡玄对此一清二楚, 可他不?会有所顾忌。
因为他最喜欢做的就是在她?的身上打下独属于他的烙印。
平时?从未有人会这样亲近地触碰沈希, 她?又向?来小心,这是她?第一次被人窥破衣裙下潜藏的肿痕。
她?的笑容微僵,里衣也瞬时?被冷汗浸湿。
心脏在怦然地跳动着?,思绪也在疯狂地翻腾着?。
沈希的笑容缓缓地褪了下去, 她?将手抽了回来,似是不?忍叫平王妃多看。
她?眼眶发红,声音微哑:“母亲, 这……这是在审讯时?留下来的痕印。”
沈希知道自己这幅神情有多惹人怜惜。
而且冯家是遭过大难的,平王妃应当很清楚审讯时?会发生什么。
平王妃的神色果然变了。
“他们怎么敢的?”她?愕然又愧疚地拥住沈希, 声音微哽, “阿言从前就常说你老是报喜不?报忧, 总将心事和委屈都藏着?。”
“小希,往后?你可再不?能?如此了。”平王妃的手臂颤抖, “来, 让母亲看看。”
她?再度握住了沈希的手。
可沈希却?不?敢叫她?再看了,暧/昧时?的指痕到底跟其他时?候不?太一样。
平王妃那般心细明/慧, 如果令她?再瞧出什么端倪,沈希就真的没有借口?了。
“我让母亲担忧了,”沈希抬起眼眸,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不?过您不?必多虑,真的……真的没什么。”
她?声音低低的,泪水似是下一秒就要落下来。
“若说委屈,夫君才是真的受了大委屈……”
沈希满目哀伤,眼尾以透着?薄红。
她?的话语虽然委婉,但平王妃却?立即明了她?未尽的话语,那一刻气血向?着?脑中冲去,太阳穴更是突突地作痛。
再没有比谋逆更重的罪。
在昨夜时?平王妃就一直在等,军士会什么时?候过来将她?也一并?带走。
后?来知悉萧言被关押,她?心底其实已经有了不?好的预感。
今朝重宗室抑世家,但这不?意?味着?宗室就能?去触碰皇权的底线。
平王妃心中苦涩,可望见?沈希的泪眼后?,却?到底还是先怜惜地抱住了她?。
沈希才刚刚进门就面临如此祸患,而且还平白遭了大难,即便如此,沈希还能?够保持沉静,甚至在她?跟前做掩饰。
能?得到这样的儿?媳,她?又有什么所求的呢?
“你一定要好好休歇,小希。”平王妃哑声说道,“实在不?行,晚间我随你一道过去吧。”
她?的感情很真挚,并?不?似客套的安抚。
但沈希却?陡地一震,她?连声说道:“不?必,母亲。”
“事情……事情应当不?会再出岔子了,”她?露出一个笑容,声音轻柔,“而且父亲还马上就要回来了,夫君此番一定能?化险为夷的。”
平王妃又拥了拥她?,说道:“好,好。”
走回到院落里后?,沈希怦然直跳的心脏才逐渐恢复平稳。
她?取出暗格里的药膏,咬着?牙关往腕间的红痕上抹去,但更难捱的是腰侧和柔膝上的肿痕,稍稍一碰就会泛起灼烧般的痛意?。
沈希忍不?住地发出闷哼,细碎的哭腔亦从喉间溢了出去。
萧渡玄为什么这么喜欢在她?身上留印子?还掐得那么重、那么狠。
她?认真又小心地给自己上药,一时?之间差些忘记这里并?非是她?的闺房。
听闻有人忽然从外间走进来的时?候,沈希的手腕狠狠地颤抖了一下。
她?慌乱地披着?外袍,将身躯裹了起来。
进来的人是江月。
她?的步履轻缓,没什么声响,径直就端着?小桌案走了进来。
“夫人,奴听人说您还没用午膳,专门令小厨房给您做了膳食,”江月微笑地说道,“您看看这些,可还合您的心意?吗?”
内室的屏风如同轻纱似的。
虽纹绣了山鸟湖泊,可却?起不?到什么遮掩的效果。
尤其是在烛光的映照下,连沈希细瘦的腰肢都被勾勒得分明。
她?衣衫尽褪,只披着?一件外袍。
江月的脚步有些僵硬,夫人这是在更衣吗?她?有些踌躇,但最终还是将桌案端了进去。
眼见?江月要走进来,沈希的腿骨都绷紧了。
她?连声说道:“先放在那里吧,江月。”
但江月走得太快了,她?还差半尺不?到的距离就要走过来了。
好在玉案及时?过来。
“姐姐辛苦了。”她?紧忙拦住江月,“余下的我来就好了,姐姐先去休息吧。”
沈希松了一口?气,她?坐在床榻上,将外袍又解了下去。
浅色的外袍轻轻滑落,堆在腰间。
等到玉案将江月送走以后?,沈希才又将那药膏打开。
玉案仔细地将门掩上,然后?快步走到沈希的身边,看到沈希满身的痕印,她?的眼眶有些红,哑声说道:“姑娘,您没事吧!”
“嘘。”沈希竖起手指,“小声些,玉案。”
在越国公?府的时?候,她?都尚且要避着?人,更何况现在是到了夫家。
若是令人知道世子妃背地里与男人有勾结,还被那人作弄出了满身的红痕,她?是真的不?必再活了。
玉案紧咬住唇,她?眼里含着?泪,重重地点了点头。
“我如今的处境,你是知道的。”沈希长睫轻颤,“但事情已经发生,也没有法子让时?光再倒回去,日子总还是要过的。”
她?神色平静,已经没了方才的惊慌。
玉案见?她?如此,心中也渐渐地平静下来。
她?们小姐是个比郎君还要心志坚定的人,凡事听她?的总归不?会有错。
玉案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应道:“奴明白的,姑娘。”
她?的神情坚毅,仿佛是听到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沈希唇角微扬,眸里光芒闪烁:“你不?用紧张,我们照旧做事就成。”
“以前是怎样接人待物,以后?还是怎样。”她?慢条斯理地说道,“就是王妃那边须要多关注些,她?身子不?好,往后?可能?会将许多事权交予我。”
沈希带到王府的人不?少,但她?最亲重的还是这位贴身侍女。
玉案够聪明,嘴巴也够紧实。
不?过最重要的是,玉案是绝对忠诚于她?的人。
有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