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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

沈宣的身上?没有?病气,他甚至不知道?现下沈希在何处。

传信的人连圆谎的意思都没有?。

这种昭然的态势,便只有?一个人会有?。

萧言的身躯晃了一下,他的脸色煞白,唇瓣都没有?了血色,勉强地提起一个笑容,如同行尸走肉般地应道?:“我是?顺路过来,就想看看你而已。”

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沈宣满脸疑惑,他想要拉住萧言,但萧言走得极快,转瞬就没了踪影。

“这一个两个都是?怎么?回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方才父亲也一直急匆匆的。”

但沈宣没来得及细想。

他低下头,看向那盆华美的浓丽花朵,本就奄奄一息的枝叶在这片刻的功夫,又往下垂落了少许。

*

萧渡玄离开?没多?久,乐平公主便过来了。

东郊的行宫和皇城有?些距离,乐平公主住得偏西,她的鬓发凌乱,容色苍白,像是?一路打马前?来。

她颤抖地握住沈希的手,哑声说道?:“小希,你糊涂呀……”

未到正午,所有?的部署便全都下来了,昨夜星陨,盘龙山起火,已由禁军封锁,乐平公主染病,诏平王世子?妃沈希入宫侍疾。

说是?侍疾,其实就是?将她给彻底地软禁了起来。

萧渡玄给沈希安排的新住处是?清微阁。

说是?叫阁,其实和寻常宫室并无区别,只是?在宫殿的两侧筑了小楼而已。

这座宫殿最大的特点就是?开?阔,没有?繁复的回廊,大得近乎有?些空旷。

即便如此,在沈希沐浴的时候,依旧有?无数的宫人贴身侍候。

乐平公主常常会来看沈希,她怜惜地握住沈希的手,眼里含泪地说道?:“算是?我求你了,小希,你别再这样糟蹋自?己了,好?吗?”

“你就跟皇兄服个软吧,小希!”乐平公主哑声说道?,“这些天他为?了你的事操碎了心,他那么?疼你,你跟他服个软,他定?然会舍不得你的。”

沈希进来清微阁后便没有?出去过。

殿内没有?漏钟,她也不知道?现今是?什么?时候。

坠马是?极严重的事,但是?在诸多?御医的竭力救治之下,沈希已无大碍,就是?身子?稍稍有?些虚弱。

昼夜之间?,她就成了彻头彻尾的禁脔。

可不知道?为?什么?,沈希的心里一直提不起劲头,从生死的边缘走过来以后,情?绪像是?被吞噬一般。

她浑浑噩噩地活,浑浑噩噩地被关着。

听?到乐平公主的话后,心底仍然什么?想法也没有?。

她眸光轻动?,平和地说道?:“我知道?,我知道?。”

某日的晚间?,萧渡玄将沈希接到了明光殿,他坐在屏风之后,一边漫不经心地喂她吃樱桃,一边听?那跪匐在地上?的人陈词。

那人的言语认真,可禀报完毕以后,他忽然哑声说道?:“罪臣恳请陛下放过罪臣之妻,罪臣愿意削去爵位,此后世代为?白身、为?奴役,只求您能不能放过罪臣的妻子?……”

沈希朱唇微启,这一刻她的脑中才终于不再混沌,听?出了外间?跪着的为?何人。

原本如死水般的内心,陡地又开?始翻涌起来。

沈希紧紧地抓住萧渡玄的衣袖,身躯不住地颤动?着,但他的容色很平静,只是?略带娇惯之意地揉了揉她的朱唇:“把核吐出来。”

他无意掩饰,声音如鼓点般一字一句地落在宫室中。

黏腻的水声响起时,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

第四十五章

沈希被关在清微阁中多日, 不辨昼夜,醒来没多时就会昏睡过?去。

除却服药和沐浴,她几?乎什么事都没做, 因此本就混沌的情绪愈加沉闷。

但此刻这与梦魇中相似到极致的情形忽然将沈希给逼醒了。

逃避是没有用处的。

那些麻烦的事情, 就像覆在头顶上的阴霾, 不会因为不去想、不去处理?就不存在。

沈希的掌心尽是冷汗,她的指节颤抖, 攥紧了萧渡玄的手腕, 可柔软的朱唇还是被他修长的指骨给抵弄了进去。

水声?黏腻,带着?些难言的暧/昧。

屏风之外是为她跪地恳求的丈夫, 而屏风之内她却被人肆意地把玩唇舌, 当做禁脔似的逗弄。

将樱桃核吐出来后,萧渡玄好整以暇地用?帕子擦净指节和沈希的朱唇。

在混乱之时,她没有什么事不能忍受的。

可清醒过?来后,痛苦再度变得无比的清晰。

沈希的胸腔剧烈地起伏着?, 隔着?一盏琉璃屏风,她甚至依稀能够看清萧言跪地的身影。

可就是这么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她却再也跨不过?去了。

“世子怕是误会了, ”萧渡玄的声?音懒洋洋的,“是近来乐平病得太重, 身边离不得人, 沈姑娘才一直没有离宫的。”

他一边向着?她的丈夫胡言, 一边将指节抵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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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肿的唇瓣里。

沈希被迫启唇含住萧渡玄的手指。

她在心里发疯般地恳求,希望萧言并没有猜出来屏风后的人是她, 为此她一点声?音也不敢发出, 生生将那折辱忍了下来。

可这却更加助长了萧渡玄的施/虐/欲。

当喉间?被捣弄到的时候,沈希忍不住地发出了一声?低哼。

紧张的情绪让她顾不得喉间?的难受, 指节收紧,死死地掐住了萧渡玄的手腕。

血痕霎时被攥了出来。

但他的声?音却连分毫的颤意都没有:“沈姑娘不是每日都向府中传信了吗?你是从何处听来的风言,才觉得是朕扣压了她?”

萧渡玄的言辞冠冕堂皇,可晦暗的眸底却尽是冷意。

他低下头,漫不经心地轻声?说道:“一定要这般顽劣吗?”

萧渡玄的声?音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那是说给沈希听的。

她怕得颤抖,但她也抗拒得厉害,最终碍于萧言到底没有进行更多的反抗。

萧言跪匐在地上,里衣都早已被冷汗浸湿。

他将头低低地叩了下去,即便如此,当那声?低低的闷哼传来时,他还是听了个一清二楚。

那被当作禁脔肆意玩弄的人就是他的妻。

胸腔里乍然涌起强烈的痛楚。

“陛下,罪臣愿意奉上罪臣的一切。”萧言的嗓音苦涩,“罪臣的身份,罪臣的荣华,罪臣的权力,罪臣的世子之位,只求您将罪臣的妻子还给罪臣吧。”

他一口一个“罪臣”。

可是萧言哪里有罪呢?明明是旁人夺了他的妻子,现在却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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