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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送东西来呢!”
“前些天送来的是花儿,再之前是点心,再再之前是……唔!唔唔!”
话没说完,就教漪澜捂住了嘴,急得她手忙脚乱。众人不禁大笑起来,惹得漪澜也跟着笑了。
这晚她在灯下给宋子昊写信,便将这件趣事给写了上去。
其实子昊回金陵后,他二人通电话更方便些,但谈家只有一部电话机,且还装在漪澜父亲的书房,她若撞见父亲,总不大好意思。
而子昊自从回来后,愈发忙碌。除了两家商定婚期的那一回,他们已有多日未曾见面,只以书信聊慰相思。
漪澜想,大概他除了家中生意,还要忙于婚礼,心里虽有遗憾,也肯体谅他。她因早和彩珠说好请她做女傧相,这日便去彩珠的课堂,约她放学后去谈家试衣裳。
彩珠见着她,不知为何有些吞吞吐吐的,又问她:
“你这几日见过宋先生吗?”
漪澜道:“我们好一阵子没见了。”
彩珠踌躇片刻:“前几天,我听人说了个消息。”
“有人看见宋先生在水仙巷赁了处房子,经常过去那边,还……还说有个年轻女人就住在那里,总同他一道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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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证明我不是只偏心俞三的后妈,放某人出场【doge
€珠胎暗结
据彩珠说,那房子是水仙巷东头第六间,不大,一座小小的院落,两三间房舍,住着母女二人。
听说她们是从沪城来的,姓王,女孩子今年才十六岁。平常都闭门不出,只在宋子昊上门时才会出来走动。
彩珠知道此事后,便托着汪家昆去打探清楚,又犹豫了好几天,把事情跟漪澜说了。
“……我想这其中或许有内情,或许这王家母女是宋家的亲戚,或许宋先生只是代朋友照顾她们。”
“漪澜,你千万不要太伤心了,宋先生和你这么多年感情也不是假的,可能他一时糊涂……”
彩珠还在絮絮叨叨,漪澜却全然没听清她在说什么,耳中捕捉到“伤心”二字,她只勉强笑了一笑:
“你说得对,我想一定有误会。”
“我们快结婚了,子昊他……不是那种人。”
彩珠见状,自然不便再说什么。又宽慰了漪澜几句,她也没心思再邀彩珠去谈家,放学了回到家中,只无精打采地在床上歪着。
子昊很忙,忙得她根本见不着他,原来……是在忙这件事吗?
但她并没有对彩珠撒谎,她相信子昊的人品。若他早有新欢,又何必答应和自己结婚?
想到此处,漪澜突的翻身坐起。衣裳也顾不上换,随手抓起钱袋就出了门。
她要去亲眼验证真假,若只是凭借旁人几句话就给子昊定罪,正如彩珠所说,岂不是辜负了他们这么多年的感情?
当下她便雇了辆人力车,来至那水仙巷。
巷子里很安静,一带短粉墙后是郁郁葱葱的枣树,只见两扇木门闭得紧紧的,听不见院子里有人说话。
漪澜正想着自己是该在此处暗中等待,还是索性上去敲门,忽听吱呀的一声,门被人拉开了。
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走出来,梳着两条长长的辫子,手拿着个木盆。
少女正要将水泼向门边,一个妇人抢上来,夺过木盆,道:
“让你在床上躺着,你总不听。这些活计不用你做,你只安心歇着就是了。”
少女笑道:“妈,你就是大惊小怪的。盆子又没多重,我还能闪着腰不成?”
“老躺着,躺得我骨头都疼了。再说医生昨天不是来看过吗,说孩子很好,我胎象稳得很。”
漪澜听到这里,已是又惊又疑,又听那妇人道:
“你总该更稳当些,咱们可就指着宋先生呢。”
“你好容易有了他的骨肉,若不如此,这房子从哪来?他怎么会愿意把我们娘俩接来金陵?”
“你有今天的好日子,都要谢谢这孩子,否则还不知在哪里给人卖唱。”
少女听了,却不高兴起来:“难道没有孩子,他就不肯要我了?”
妇人道:“你傻啊,他若是肯要你,怎么会和那谈家小姐结婚?”
“不过他家里有钱,等你把孩子生下来,再过些时日,自然会娶你进门做姨太太的。我想宋家也不会放着自家孙子在外头不管。”
一面说着,母女俩便进门去了。
木门又吱呀一声掩上,漪澜站在原地,只觉耳中嗡嗡作响,仿佛当头打下一个焦雷,竟不知身在何处。
直到一阵风来,她打了个哆嗦,方才浑浑噩噩地走出巷子,又随便坐上一辆车。
刚一下车,她却看到宋家的汽车停在谈宅外。
谈太太喜气盈盈地看着听差搬下一个又一个盒子,见漪澜进来,便问:
“这会子都快吃晚饭了,你去哪了?”
“快过来瞧瞧,宋家把聘礼送来了。”
她不知为什么,胸口忽一阵翻涌,竟烦恶得想吐出来。谈太太这才看见她脸色煞白,她已一语不发地快步回房,又将门锁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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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更(●?З`●)
€撞破私情
等谈教授从学校回来后,也听说漪澜不肯出来吃饭,夫妇俩都纳闷得很,谈太太因道:
“这孩子早上出门还有说有笑的,是不是在学校和同学拌嘴了?”
谈教授便去敲漪澜的门:“漪澜,把门开开。”
“有什么事跟爸爸商量好不好?你好歹也要出来把饭吃了。”
半晌,方才听到屋内传来极轻的声音:
“我没事爸爸,就是头有点晕,我躺会子就好了。”
夫妇俩又劝了几句,只得作罢。想到漪澜素来聪慧懂事,大概是学业上有什么不顺,方才心情不佳,却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是宋子昊出了问题。
漪澜坐在床上,双手抱膝,只默默看着面前的一封信。
这是她昨天下午才收到的,宋子昊写给她的回信。里头也不过些家常闲话,恋人间那些只有彼此才懂得的蜜语。
他在信的末尾写到——
“漪澜,我总希望时间能快些,再快些,快到我们婚礼那日,快到你和我儿孙满堂。”
“我盼望着能看到你白发苍苍的模样,惟其如此,正说明我们彼此相伴,厮守终生。”
漪澜忽想到水仙巷的那个少女,能给他儿孙满堂的,应该先是那个少女,不是她罢……
她和子昊一处长大,他最明白她的性情,该是知道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他三妻四妾。
那他向她许诺的又是什么?他如何能够一边与她鸿雁传书,又一边和另一个女子……
想到此处,漪澜又觉得那种烦恶欲呕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抓起信笺,想一把撕碎。手指停在信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