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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代仅存的男丁,家中长辈自然都暗自着急。
只是俞太太并非他生母,她又要端着文明家长的架子,更不可能干涉他的婚事了,爱敏眼珠子一转,道:
“三哥,你什么时候也给我娶个三嫂啊?”
颖竹道:“三哥不是有一位姓吴的女朋友,很要好的。”
俞怀季知道她们是在拿话套自己,只慢条斯理呷了口茶:
“吴女士去年可就订婚了。”
“那没有‘五小姐’,总有‘六小姐’,‘七小姐’罢?”
他们兄妹在这里开玩笑,三姨太冷不丁道:
“我瞧任小姐就很不错,老三不是喜欢留过洋的女子吗?人家也是从欧洲回来的,和你岂不是有许多话说?”
俞怀季放下茶盏,只笑了笑:
“您又说玩笑话了,我和人家不过就见过几次面,朋友都算不上,如何就谈到这些上来了?”
说着便站起来:“公司还有事,晚上我不回来吃饭了。”
他这样说时,人已出了门,听差忙打起一把雨伞,朝阶下走去,俞太太叹了口气:
“你也是,明知这孩子的脾气,何必又把话说得这样急?”
她因着三姨太是俞怀季的生母,总敬着对方几分,只是她也太不会说话了。
三姨太道:“太太,我也是一心为他好。我肚皮里养出来的,还能害他不成?”
“那任家如今炙手可热,任小姐人又漂亮又洋气,还能挑出比她更好的?老三从前就不听我的话,我也是为他操心操够了……”
她如此絮絮叨叨,又翻出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俞太太听得腻歪极了。两位小姐自然也不能插嘴,只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
其实以俞家的权势,儿媳家是穷还是富又有什么打紧?但三姨太约莫因着自己出身卑微,便立意要给儿子娶一个高门媳妇,增光添彩。
偏这位任小姐也是个妙人儿,她是女留学生,吃过几年洋墨水,学了些洋人的浪漫作派,因见俞怀季是个绝佳的夫婿人选,索性主动追求,对方不理她,她还要自己打电话过来。
她们这一老一少两相夹击,弄得俞怀季不胜其烦。
但一边是母亲,话不能说得太重,一边又是女士,当然也不能总不给人家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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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狗:太受欢迎了,烦
绣绣:???
€暗自见她
这日任小姐又邀请俞怀季去参加一个什么全市中小学生文艺汇演——
她自回国后,便做出一副要在教育业大干特干的模样,但成日不是在饭店跳舞就是在俞家打牌,俞怀季也没看她真去教过半堂课。
他第一反应自是婉拒,待看到那请柬上汇演地点写的是“光明女子小学”,心里便是一动。
想了想,便问秘书:“那天我有没有安排?”
秘书打开记事本子看了一眼:“上午有个研讨会,若是推也能推掉。”
沉吟片刻,他道:“不必推了,就替我回绝任小姐。”
秘书答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待走到门口,又忽然被他叫住。
只见他脸上的神色很奇怪,像是焦躁,又像是自怨。
“……请柬给我。”
秘书不明所以,但还是双手将请柬递了上去。他随意挥了挥手,拿着那封请柬,只是在椅子上默然坐着。
到了汇演那日,俞怀季的车子还是到了光明小学门口。
这所小学是政府前几年出资建的,校舍都还很新,地方也算宽敞。
任小姐穿着一件樱桃红的新式旗袍,袖子与腰身一样,紧紧地束着她的身体。开衩的底摆下头是一双高跟皮鞋,走起路来咯吱咯吱直响。
她挽着俞怀季的胳膊,一下车,便将胸脯挺得老高,又看俞怀季神色淡淡的,笑道:
“今天来了不少人呢。”
此时早有招待员迎上前来,引他们两人去礼堂。俞怀季四顾一望,果然来来往往的都是些政界教育界的名流,更多的还有各个学校派来参加表演的代表。
这样多的人,想必见着她的机会很渺茫。
况且即便她在这里教书,今天也不一定就留在学校,她不是追名逐利之人,喜静不喜动,想必也会找借口推脱。
如此一想,他方觉得好过了些。
昨晚他一整夜都没睡好,梦中光怪陆离,只是想着他为什么要接了那份请柬,明知可能会遇见她,偏要上赶着贴上去。
忽听任小姐道:“……三爷,想什么呢?人家给你敬茶呢。”
俞怀季一怔,恍然初醒,只见一只茶盏正递到他手边。顺着那端茶之人的手腕往上,她一身黑布旗袍,梳着最普通的原髻,仍是容色绝丽,教人不可逼视。
俞怀季的手几乎没能将茶盏端稳,他笑了笑,笑容温文:
“多谢。”
元绣点了点头,转身快步离开。
她是从左边一一送茶过去的,因此没看出坐在最右边的那个人竟是他。
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自公园一别,这竟又是第二次与他碰面。
元绣忽想起那日在湖边与他指尖相触,只觉浑身都不自在起来。她定了定神,对同事道:
“茶送完了,我还有几份作业要改,先回办公室了。”
她同事忙一把将她拉住:“你可别躲懒,来宾还没到齐呢,等开演了再放你走。”
元绣无法,只得继续留在礼堂内。她的视线便情不自禁总飘向坐在第一排最右边的那人——
他还是举手投足都那般风度翩翩,想来若不如此,他身边那位小姐也不会笑得花枝乱颤,连脸都红了。
下意识地,元绣看向自己身上的衣裳。
她们是做教员的,自然不能浓妆艳抹的来学校,可与学校里其他同事比起来,同样是黑色旗衫,她的也最寒酸朴素……
她忽的一笑,摇了摇头,只觉自己真是莫名其妙。
此时恰又有一波来宾涌入,元绣忙迎了上去。
就在这样的忙碌中,她很快便将刚才之事抛诸脑后,直忙了半个多钟头,方才走出礼堂,只觉暖风熏人,四周都是浓郁的百合花香,脸上身上又热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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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狗撕花瓣:见她、不见她、见她、不见她……
€撞破自渎(H)
元绣忙快步往教员们办公的地方走。
那是一栋小楼,既有会议室,又有接待室。她因怕被人撞见,便专捡了一条小路,只是走到半途,觉得那里难受得没办法,轻轻吐了口气,只在一块石头上坐下,将双腿并得紧紧的。
此时若是她身后有人,便会发现这位坐姿端庄的窈窕少妇不知怎的,身子在石上轻轻扭动。
那石头上生着坚硬冰凉的棱角,隔着好几层布料,仍旧能膈到她腿心最柔软的那处密地,随着她小幅度的扭动和急促的磨蹭,总算……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