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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霄不是应该在马场里吗……

漪澜又定睛一看,屋中除了奔霄,还有精致的舞衣、美丽的耳坠……一本厚厚的原文医学专著是她梦寐以求的,封皮还签着一串英文——

“Dr.Yamei Kin”

她情不自禁走上前去,屋子内,从左边开始数的第一件东西,是一张摆在桌上的《锦州时报》。

何正方道:“这是您出生那日,您的故乡锦州当天的报纸。”

十九年前的报纸早已泛黄,漪澜轻轻摩挲着,心中不知是何感触,又走到报纸旁边,那件东西,则是一副用油彩画的女童小像。

何正方又道:“您一岁时的相片实在没能找到,这是七少请了画师,按您八岁时的留影往前推测出来的,也不知道画得准不准。”

其实准还是不准,又有什么关系?

漪澜看到此处,心中已是恍然,这屋子里的东西,加上拴在一旁的奔霄,总共有十八件。

她今年是十九岁生日,他错过了她过往的十八年,所以,要为她补上十八件生日礼物。

她走到那件舞衣前,还记得初中毕业的时候,她在纪念册上写下自己的愿望是学会跳舞,他为她准备的十五岁礼物,便是一件舞衣。

至于那副耳坠,想来是因为她十二岁时第一次打耳洞,而这件小事连漪澜自己都不记得了,恐怕他要从谈家留在锦州的用人口中才能打探到。

一桩桩一件件,待她看到那本有金韵梅先生亲笔签名的专著时,鼻头已是一阵发酸,只是有旁人在场,才极力自持着。

要花费多少心力,才能从浩如烟海的过去中找到她自己都已忘却的小小愿望?

虽然他有众多部下可以为他去奔忙,虽然他大可以送上比这些要昂贵许多的金玉珠宝,虽然他就是什么都不准备她也会很高兴——

但他偏偏选了最繁琐,也可能最讨不了好的那一样礼物。

“他在哪儿?”

何正方早料到她会这样问,故意道:

“这几天七少很不高兴,一直在城外大营里,谈小姐想见七少,我想还是等七少气消了……”

漪澜不等他说话,便斩钉截铁道:

“请你带我去见他。”

她一分一秒也不想等了,她真气自己为了什么面子尊严,做下这种蠢事!

她想到那天,他说自己天没亮就在等她,那时他心里是不是构想过无数次她收到这些礼物该有多欢喜?

可她却根本不等他开口,直接扬长而去。

一思及此,漪澜更觉心急如焚,只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穆靖川面前。偏是汽车直开了快三个钟头,才开进一片守卫森严的营寨中。

她又忆起那天早上他还去过军营,这一来一回足足要花六个小时,恐怕他几乎是半宿没睡好,她却不管不顾将他扔在了那里。

到了此时,漪澜已是冷静下来,只想着不管他怎样生气,自己一定要道歉。何正方领着她走进一座被岗哨团团围住的灰色小楼内,还未近前,便听到二楼传来穆靖川的厉喝:

“给我滚蛋!告诉常老二,再打这样的报告回来,我先要他的脑袋,再跟他算账!”

说着又是砰的一声,一个秘书模样的男子满头大汗,捧着一叠电报唯唯诺诺地退出来。何正方叹了口气,转头对漪澜道:

“谈小姐,您也瞧见了。您是聪明人,大概也猜出了我的用意。”

“七少一生气,我们底下人就跟着倒霉。我也实在是没办法才求助您这个救火员,您千万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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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注——

Dr.Yamei Kin:金韵梅的英文名字,这位大佬在第一章作话介绍过了,是傻澜的偶像

还肯心疼

漪澜本来满腹心事,倒被他逗笑了:

“何先生怎么就知道我能帮忙救火?”

真要说起来,她还是始作俑者呢。

何正方只一笑,并不答言,走到办公室前,抬手敲了敲门,穆靖川头也没抬:

“有事说事。”

何正方道:“七少忙了这大半天,喝杯茶罢。”

说着,就对漪澜使了一个眼色。

漪澜默默地走进去,只见他手边摆着一杯茶,那茶倒还是热的。她将茶盏拿起,轻轻递过去,穆靖川只觉有人进来,还以为是何正方,抬手就去拿茶,却不小心摸到滚烫的杯壁,顿时被烫得一嘶。

他将眉一拧,就要出言斥责,忽见一只凝雪似的皓腕,那腕上还戴着一只羊脂玉的镯子,几与肌肤融为一色——正是不久前他送给漪澜的。

“七少好大的脾气啊。”漪澜把茶盏放在桌上。

穆靖川的神色不辨喜怒,只说:“你来做什么。”

她本就担心他还生自己的气,听了这话,心里就是一咯噔,忙上前一步,道:

“我来给你道……”

谁知茶盏放在桌缘,衣袖一拂,那茶不小心翻倒。满满一杯滚茶直往漪澜胳膊上倾泻下去,穆靖川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手掌捂住她的腕子,只听他低哼一声,大半个手背上立刻被烫出了一片红痕。

漪澜顿时急了:“糟了!都怪我不小心!”

因见那旁边的架子上搭着冷毛巾,忙取下来替他敷上,见红痕稍微淡了些,方才松了口气,又道:

“有万金油没有?我给你搽一搽就好了。”

穆靖川反倒是笑了,抬手将她颊边一绺碎发挽到耳后:

“原来你还肯心疼我。”

漪澜一跺脚:“跟你说正经的,你还开玩笑!”又看他的神色语气,不由疑道:

“你……不生我气了?”

穆靖川将眉一挑:“我几时生你的气了。”

“……那你怎么几天不理我。”

他轻叹一声,将她按在腿上,抚摸她柔滑的乌发:

“这几天我们跟辫子唐起了些冲突,我忙得分不开身。”

“况且你那天那样生气,我想你必是很恼我的,所以……”

话未说完,她已按住他的唇:

“都是我太任性了……”

原来他从未怪她,却是她自己天天想着他是不是要跟自己决裂,一天不暗骂他三百遍不满意。

想到此处,不禁又是好笑,又更觉愧疚,只听穆靖川柔声道:

“澜澜,我告诉你一件事,你先不要恼。”

“你身边的卫戍我没撤走,我的政敌太多,他们要不了我的命,或许就会对我心爱之人下手,我不愿让你冒险,只能出此下策。”

“不过,若你实在不喜欢……”

不等他说完,漪澜便故意噘着嘴道:“怎么,你觉得我就是这样不讲道理的人,一定会恼你吗?”

她将脸贴在他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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