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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和梅姨娘去了河边那块地。”
“祖母说嫂嫂太辛苦了,让我们不要吵你睡觉,还说要多干活儿,给你分担。”
小果儿小心地仰头看着虞怜:“嫂嫂,我们念书真的给你造成很大压力吗?那果儿不念书了,果儿本来就是女子,姨娘说女子不用念书的,以后嫁给小户人家做正头娘子就好了,果儿会乖的。”
双胞胎蹲在不远处的地上,也跟着喊:“我们也不读书!”
虞怜揉揉她的脑袋,“果儿,嫂嫂告诉你一个秘密,女子才更应该念书,更应该识字,才不会被坏人蒙骗。”
“你姨娘说长大了要做正头娘子是对的,但是别把这个当成人生目标,你读了书明了理再去想自己应该活成什么样子。”
小果儿眨眨眼睛,似懂非懂,但很认真将嫂嫂的话记了下来,她现在已经将嫂嫂这样的女子当成自己的人生目标和偶像,她觉得自己的嫂嫂比谁都厉害,就算是姨娘和娘也没有嫂嫂懂得多,她说的话一定是有道理的。
双胞胎拍拍手跑过来,他俩没有果儿细心敏感,心大地直接扑过来,蹭了虞怜一身的泥土,额头上很快挨了两下打。
双胞胎抱着脑袋嘟囔:“你们说啥呢?”
虞怜:“说念书念得好,得了先生夸奖,考试也能考第一名的,每月都有奖励。”
“奖什么?”
“奖一串糖葫芦。”
双胞胎眼睛都要亮起来,“一个人一整串糖葫芦?”
虞怜点点头,“一个人一整串,还能去镇上逛一圈。”
双胞胎听到这里已经动了心,现在吃点糖都不容易何况是糖葫芦?去镇上玩的机会也少,嫂嫂和爹爹总是忙活事儿,没法带上他们,就算带上了那也是当苦力的命。
两人再次确认:“去镇上逛要干活不?要扛东西不?”
虞怜:“要!不想去可以不去。”
双胞胎:“……去,去!”
为了每月一串的糖葫芦,双胞胎躲到一边商量之后决定这事干了!他们以前在侯府的时候也不是没有念过书,只是总是偷懒,教习先生也不敢管着侯府小少爷,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学,到了现在已经忘得差不多,连字都不会写了。
但双胞胎有迷之自信,觉得以前已经学过了,再捡起来学也不过是重新练习一遍罢了,那考第一名还不简单?
那个比他们才大几岁的先生,一定会对他们惊为天人的!
虞怜把双胞胎忽悠瘸了,笑笑没说话,去院子里的井边打了水洗了脸洗了手,准备去地里看看。
她带着三个孩子去地里头,远远地看见梅姨娘扶着祖母蹲在地里不知在干什么。
三个孩子大声喊着祖母,老太太回头看,跟他们招招手。
虞怜走近前才发现,老太太手里捧着土。
“您干什么呢?”
老太太笑着说:“祖母想着这么大把年纪了,也没搞懂什么是种田,想学学怎么种庄稼。”
她觉得孙媳养家压力太大了,就算她年纪大了也不能躺在家里让孙媳养,得想办法出一点力。
梅姨娘都不想伸手碰那些泥土,老太太却捧在手中,一点也不嫌弃,将来能种上东西,养活一家人的怎么嫌弃?
虞怜见此,知道老太太是心疼她,进而导致自己压力也挺大的,担心她一把年纪操心过度,就解释道:“这段时间我做了些功课,已经决定在这边种一片果树,将来咱家就开个卖果子罐头的厂子,等赚到银子了,就去镇上开个铺子,再挣了银子把后山也买下来,全部种上果树。”
“果子罐头?那是什么?”
“那是通过一种特殊的工艺将果子经过加工之后储存起来,可以卖到很远的地方,汤汁是甜嘴的,夏天天儿热,放一罐子到井水里,再吃到嘴里,最是生津解暑,若到了冬天,市面上水果又贵种类也少吃着还凉嘴巴,干脆来上一罐子水果罐头,比干吃水果要舒服得多。”
虞怜只是这么说着,边上三个孩子已经听得口水直流了,双胞胎咽了咽口水,“嫂嫂……真有这种罐头?我们好想吃啊,尝一尝是不是真的那么甜,那么好吃?”
虞怜:“好好念书,念了书才有罐头吃。”
没吃过的水果罐头已经比糖葫芦吸引力要大了,这回双胞胎连犹豫都没有,就狂点头,“我们好好念书!”
老太太和梅姨娘也听得一愣一愣的,但她们是大人了,直接就点出最关键的问题:“这啥罐头的技艺,怜儿你懂得?”
虞怜不确定说:“应当没问题,回头我去打听下工匠,自己先试试。”
制作水果罐头的难点不在于怎么制作出里头的东西,糖水果子要做起来很容易,但如何密封和最大程度的杀菌以保证储存才是难题。
虞怜不是专业理科生,她没法做出什么惊为天人的发明,也不能太过招摇以免引起京城狗皇帝的注意给家里惹麻烦,想了很久才决定做罐头来赚钱养家糊口。
第72章 孝敬 ◇
◎“一夜暴富”的爹◎
天刚有了点黑色, 华詹总算回来了。
他先把赵寡妇母子送到家,路上有村民碰见了,问他咋这么好心还送人家母子去医馆?
甚至机灵的想到赵寡妇家都穷成那样了, 咋有可能有银子上镇上医馆看病?怕不是他家给出的?
只是后边这问题没好意思问出口,就在心里揣测。
华詹不是个能说会道的, 尤其跟这些村民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人家问他话, 假如是确定的他就点点头,不好说的或者要长篇大论解释的就干脆沉默不吭声。
他这人性子气场摆在那里,寻常人一近他跟前就自觉发憷,问了一句两句感觉没法说下去, 就不敢多问了。
华天曲也是村里头出了名的阴沉小孩,村民也逮不着他问, 华詹帮着把赵寡妇弄进屋里后,他便朝华詹鞠了躬道谢, 一句话也没说, 华詹也一声不吭,转头就走, 两人就如一出沉默的哑剧。
华詹走后,赵寡妇醒了。
她在医馆给大夫治病到回家这期间醒过几回, 只是在药物作用和身体虚弱的情况下,每回醒的时间都不长, 半昏半醒的, 只记得大约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带她儿子把她送过来看病, 别的一概不知。
“天儿, 是谁送娘去看病?”
华天曲沉默地给当娘的烧水, 见她醒了也不见任何喜意, 只是说道:“侯爷。”
“什么侯爷?”
“村里新搬来的那户,原先是东元侯。”他想起恩人公公的风采,眼睛里充满憧憬,这样强而有力的男子正是他心目中父亲的模样,但他父亲是什么样他都不记得了,只知道是个庄稼汉。
赵寡妇伸了伸手,让儿子将自己扶起来,半靠在床头,喘了口气,“天儿,那户人家咋对咱这么好?你是不是答应人家什么了?”
华天曲把毛巾丢进水盆里,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