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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成了一条紧到不能再紧的弦,被爱神牢牢控着,几乎要断开,却只是被他这么松软下来,瘫倒在这儿。
黑暗中,巨大翅膀挣着锁链哗啦啦响,依旧缓缓扬起收拢,将少女盖得一点儿也没有露出来。
这样狭小的空间之中。
丘比特抽出揽住她的手,动作轻得不能再轻,将几根濡湿黏连在她唇瓣的发丝蹭开。
那双浅褐色的瞳子微微散开,脸上的潮红没有褪去。
她缓慢地眨动眼睛,显得无辜,乖巧,又迷茫。
丘比特用手背,贴了一下那湿湿的额头,温度已经下去了。
果然……
只是因为欲的灼热。
“好些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憋了个大的然后被两个审核痛扁……现在已经改的只能摘花了……
第53章 吻我
她无力的松开手,被攥紧的锁链银鱼般从手掌里滑落,散了一床。
她茫然地眨眼,听见一声极近的声音。
“……好些了吗?”
她依旧被紧紧搂在怀里,只是巨大的翅膀拢住所有空间,让她在微醺的空气里,被余韵的海潮静静送上岸。
搂着她的手依旧紧绷。
落在脸颊上比花瓣还要轻的吻却克制得不能再克制。
不过倏然一顿。
普绪克伸出了手。
她想要抱紧他。
想要……
回抱住他。
从劲瘦的腰滑到肋下,手掌轻轻贴住微微凸起的蝴蝶骨,手指一根一根地放下,贴紧翅膀的根部,摸到鸟类滑而冷的羽毛。
爱神一下子,乱了气息。
低沉而急促,清凌凌的呼吸带上热意。
她说:“吻我。”
她抱着他,努力地将身上的人往自己的方向,摁下。
他简直要疯掉。
她却这样,身体是软软的,语气是执拗的,命令带着不容抗拒的……
也许在一开始,他应当无视她的拒绝。
每一日,每一夜,让她在他的怀里,在他的床上,等待着他的抚摸,乖驯的接受他的轻吻,他的怜爱。
而不是这样颠倒着上位与下位,凡人与神明的关系。
一遍又一遍地煎熬着自己,期她不要再说出这样的话,却又盼她……
再靠近一点儿。
丘比特喟叹。
“吻我。”
她重复,近乎呢喃。
他闭上了眼睛。
先是细细密密的吻,然后是颤抖着的触碰,带上力气的抚摸。
眉眼,脸颊,脖颈,胸口。
她的耳朵开始发烫,红的滴血。
当利刃般的笔杆在脆弱的莎草纸片上用力划拨,一切存在的界限都被模糊,恍若在永不止歇的夜雨之下,水与天没有分别。
满……
与涨痛而来的是无法忍受的喜悦,充盈在普绪克的心头。
他是她的。
这个念头让她轻轻颤抖,忍着不呼出痛意,可湿润的眼睛暴露了一切。
但爱神似乎……
远远要比她忍得还要辛苦。
不过是看了一眼她的眼睛,又或者是看了一眼她的脸,喉咙就溢出更加难以抑制的闷哼声。
她痛,攥紧了他。
骨头发出轻微的爆裂声。
可这止不住他的动作。
黑暗之中,翅膀已经完全展开,带着银色的锁链哗啦啦的响动,洁白的羽翼炸开竖起,又颤抖伏下。
她看着那黑蛇衔着的白羽,她看见喉结难抑滚动,微光晃动,恍花她的眼睛,想要碰一下……
手抬起就落下。
没有半点儿气力可以做到。
她听见他低低地叫着什么。
模糊的,清晰的。
似乎是她的名字。
但又好像只是奇怪而含混的音节。
……
连绵不绝的雨声,水声,压下了所有的声音。
在闪电亮起的间隙。
在雷声的震动。
普绪克被短暂地惊醒,看见一对洁白而硕大的翅膀难耐地张开,又紧紧收拢。
在抓住那翅膀的一霎,一些模糊的画面出现在脑海里。
——一个有着褐色鬈发的少女,容貌昳丽,周身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薄薄光芒里……熠熠生辉,却神情晦暗。
为什么会看见她自己。
这是爱神记忆里的视角么?
不。
不是。
那样悲伤的,悲悯的,含着人神的挣扎,噙着命运的悲苦,恍若哀莫大于心死的眼神。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她确定,绝没有出现在她的脸上。
汹涌的动作让普绪克的手无力垂落,想要再一次抚上去,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却被五指扣下。
他,容不得她清醒。
更为深而迫切,将她拖回去,几乎要溺毙在渐渐涌起的漩涡里。
同奏的快感如潮水一点儿一点儿积压上来。
这样紧,这样毫无距离的滚烫拥抱。
让普绪克生出一点儿熟悉。
她想不起来。
是谁也曾这样深而重地拥抱着……
最后。
雨停了。
-
那一夜过后,冥冥之中,似乎有什么发生了变化。
他没有再躲着她,一如往昔,在夜晚到来,与她交谈,同她入眠,黎明落下之前离开。
可那样迷乱而靡艳的夜,再也没有过了。
除此之外,他百依百顺。
她知道这是因为什么,他的语气里极尽怜惜,自己身体不好,不可以贪恋那样的极乐。
普绪克有时候会想……凡间绝没有这样好的丈夫。
她爱他。
而他,也深爱着她,没有比这再好的事情了。
尽管偶尔,十分偶尔的时候,她会有一些异样的感觉,不是从心里,而像是从灵魂深处,细细密密地生长出来。
一些不解,一些奇怪,和一点点的迷惑。
但就像木质窗沿上落下的灰,房间角落里的小小蛛网。
被他的体贴,他的爱护,轻而易举地抹掉,擦干净了,看不见了,想不起来了。
白天,在她醒来的时候,窗边的长榻下拖出来的乌木小桌上总是会多出来几样东西。
不再是她不了解的什么珍宝。
而是她过去所说过的一些,一些只有小朋友才会在意的小玩意儿……拿去给巴特看的时候,她再一次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快乐无忧的小孩。
那些东西一点儿也不值钱。
有时候,是线条扭曲棉花露出来的独眼玩偶。
「我自己做的第一个人偶,是独眼巨鹿!」
她压根儿没有见过独眼的巨鹿。
有时候,是干透的一粒松子也没有的松果。
「要把每一个松子都留给过冬的灰熊熊仔!」
她知道熊不会吃松子。
有时候,甚至只是几朵小小的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