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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挺乐意,但还是说要回去跟裴大人商量,而且裴太傅很喜欢裴小姐,这事儿也得老太傅点头才成。”
“老太傅学识渊博,才高八斗,阿宝这样聪明好学的孩子,老太傅应是挑不出错来的,”贾瑄笑着道,“怕是很快就能有好消息了。”
“话虽如此,可裴小姐毕竟还在待选的名单上,”贾敏笑了笑,一顿,“到时候怕是还得请瑄儿你出面。”
老太傅虽然也能解决,但难免会引起皇帝不满,怎得他的儿子配不上你孙女儿?
可要是贾瑄入宫见陛下,情况就会截然相反,说不定陛下还会乐呵呵的给林琛和裴小姐赐婚。
同人不同命啊!
贾瑄笑道,“侄儿义不容辞。”
不说他和林家本就关系亲密,单说他和玉儿的关系,林琛这里他就得帮忙。
将贾敏和黛玉送上了林家的马车,挥挥手,目送她们离去。
等马车走远了,贾瑄才转身准备进去。
不想还没进门就听到身后有人叫他,“侯爷留步!”
贾瑄脚步一顿,疑惑的转身,就见一名衣衫褴褛活像个乞丐的青年跪倒在他面前。
“求侯爷为小民主持公道啊!”
这青年声音嘶哑,听着有些刺耳。
贾瑄略微皱眉,见周围已经有百姓上前围观,只得道,“你先起来,跟我进去说吧。”
青年愣住,旋即回过神来,欣喜的应下,“是,是。”
贾瑄领着他进了侯府,外头的百姓见没了热闹可看,纷纷散开。
倒是人群中有几个人对视了一眼,各自离去。
贾瑄将这青年带到了书房中,他刚坐下,这青年就又跪在了他面前。
他书房虽然不小,可这青年跪得也没多远,隔着两三米的距离,贾瑄仍能闻见他身上的臭味儿。
也不知道有几天没洗过澡了,居然这么大的味儿。
贾瑄皱了皱眉,虽有些不适,却也忍了下来。
“你有何诉求,说来听听。”
青年刚要开口,就咳了起来。
贾瑄没眼看,眼神示意身边侍立的小厮倒杯茶给青年润喉。
青年看着递来的茶,眼眶微热,吸了吸气,哆哆嗦嗦的接过茶,小口小口的喝完了一杯茶。
“现在,说说吧。”
青年有些恍惚的看了一眼贾瑄,又低下头,慢慢的道,“小民梁文琢世居江南,家父是江南八大盐商之一的梁宝方,小民也是本科应试的举人,去年到的京城,一直住在南大街梁家。”
自从前朝开放商人可以参加科举,后来的几个朝代,都沿袭了前代的制度,仍旧允许商人后代参加科举,本朝亦是。
贾瑄没有打断他。
“小民第一次来京城,也是头回见识京城的繁华,元宵灯会那日,小民偶然撞见有人在买今科会试的考题……”话音未落,贾瑄霍然起身,厉声问道,“你说什么?!”
今科会试是由太子主持,考题也是太子拟定。
这是皇上给太子的一次考验。
虽然当今陛下早早立下太子,可太子究竟能不能担得起这个位置,还是需要时间验证的。
太子今年十七岁,这已经是他大婚的第三年。
太子独宠太子妃,美其名曰想让嫡长子先出生,合情合理,谁敢说不支持正统呢?
嫡出就是正统。
可问题在于,太子妃两三年来都没有喜讯。
陛下对此已有不满,可太子仍是一意孤行,坚持要嫡长子先出生。
于是便有了让太子主持今年会试的事。
陛下有言在先,若是太子能将这次春闱办好,那就不再为难,可若是没办好,太子就老老实实的听从陛下的安排,为子嗣考虑。
太子膝下无子,甚至一个女儿都没有,这意味着太子之位不稳。
贾瑄对于太子的能力是很信任的,因此从来没干预过这些朝堂上的政事。
但现在看来,有些人想借此机会陷害太子。
梁文琢并不意外贾瑄的反应。
今科会试由太子主办,已是众所周知。
这一科的春闱,就是为太子臻选人才。
参加这一科春闱的举人,只要考中,就是板上钉钉的太子门生。
将来太子若继位,他们就是天子门生。
不说一步登天,可比之其他官员,这批人显然打上了太子的烙印,也更容易出头。
有人在暗中卖会试考题,明摆着是想制造科举舞弊案。
本朝已经十数年没出过重大科举舞弊事件,这次天子脚下,闹出科举舞弊案,参与舞弊的举人越多,太子的过错就越大。
最可怕的是,现在已经是二月十五。
这意味着,会试最后一场考试已经开始。
太子是主考官,自然也随着应考的举人和其他考官们在贡院里等考试结束。
可等考试结束,一切都迟了!
说实在话,若梁文琢说的话都是真的,其实这个时候中断会试,太子的过错已经铸成。
但是,哪怕太子的错已经铸成,贾瑄也得帮他及时止损。
会试毕竟还没结束,离放榜更是还早。
只要及时中断,再重考,那还能挽回损失。
“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贾瑄道。
梁文琢点头,道,“我当时撞上了人买考题,心中大惊,可也不敢惊动了人,但科举舞弊这么大的事,小民也不敢当做不知。”
贾瑄听到这里,倒是感慨,这梁文琢品行还是不错的。
“小民虽然不知道泄露考题的人是谁,但却知道考题是太子殿下拟定的,这样都能泄露,就说明幕后之人身份深不可测。”梁文琢说到这里已是面色发白。
贾瑄心中叹气,其实一听梁文琢说起有人卖考题,他就知道,这事儿一定同那些觊觎太子之位的皇子们有关。
只是不知,这次是哪位皇子的手笔。
亦或者,是他们合起伙来坑害太子殿下。
“小民当时已有推测,可小民也是本次应考的举人,深知科举舞弊对应试举人的不公平,于是小民便偷偷的跟上了卖考题的人,一直跟到了一座别院的后门。”
“小人初到京城,不清楚住在这里的人是什么身份,但小民家中有些闲钱,便让花钱让小厮去打听那别院的主人身份,可谁知……”梁文琢苦笑,“谁知这一查,就招来了祸事。”
贾瑄心中了然。
京中这些贵人,哪里是梁文琢这无权无势之人能查的?
只要他敢查,立马就会被盯上。
显然,梁文琢暴露了。
“很快,就有个自称梁王门客的青年来找我,说我查梁王的事已经被发现,我心慌意乱之下,被其摸清了底细,他们知道我无意中撞见了泄题一事,便想用考题堵我的口,我不愿,便威逼利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