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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回城。
回城后才知道,他们去庄子上后,老太太便没有再往府里送药材。
两日后便是除夕,白日里祭祖,晚上参加宫中的除夕夜宴,又是半夜才回府。
忙忙碌碌的过完新年,已经到了元宵。
远在徐州的贾珠写信给贾瑄,请贾瑄帮忙震慑搞事的人,他外任三年期满,想着谋个京缺。
前头因着吴家小少爷的事,吴家不敢对付贾瑄,只能迁怒贾珠。
不过贾珠是个有能力的,将吴家的报复都扛了过去,后来吴家被陛下申饬,也没了机会再报复贾珠,贾珠也就熬出头了。
此番也让贾珠意识到,外任虽然天高皇帝远,但远离中枢,终是多有不便,在京城任职,好歹在皇上眼皮子底下,他姓贾,又是贾瑄的堂兄,怎么都能得到皇上几分爱屋及乌。
贾瑄收到消息后,便进宫了一趟,先去了一趟御书房,将这事儿给陛下交了底,之后又跑了一趟东宫,把这事儿交给了太子处理。
这是个施恩的好机会。
贾珠有能力,又是他贾家宗族的堂亲,为人品行都是上等,贾瑄没有理由不帮衬。
见贾瑄给他送人才,太子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接受,一点也不怀疑贾瑄任人唯亲。
不出五日,贾珠的任命就定了下来。
一般来说京官的地位就是比地方官要高些,尤其是品阶高的官员,贾珠外任的时候虽然是正四品知府,但要谋求京缺,平调是不可能的,升官他的资历也还远远不够,即便他是贾瑄的堂兄,也无济于事。
不过贾瑄和贾珠堂兄弟的关系多少还是有点用处。
虽然不能平调,但也没降低多少,直接调进了吏部任郎中。
虽只是正五品之职,但也要看在什么地方。
贾珠这里的事,贾瑄交给太子之后就没有再过问,但太子敲定后还是通知了贾瑄一声,让贾瑄心里有个底。
这之后,便是贾瑄的生日,跟往年没什么不同。
接着就是惜春的大婚之喜,定的是初七。
大抵是知道贾瑄他们会在黛玉生日后离京游玩,婚期特意定在黛玉生辰之前。
惜春虽然有嫡亲的兄弟,但他嫡亲的哥哥贾珍好多年前就瘫痪在床,血缘最亲的就是侄儿贾蓉。
但贾蓉的辈分小了些,加上惜春自出生就养在老太太跟前,老太太便求了贾瑄,让贾瑄背惜春出门,这也是十分给惜春长脸的事。
惜春虽然没有父兄撑腰,但她背后有贾瑄,即便将来她丈夫变了心,也绝不敢欺负惜春。
惜春出嫁时,自然免不了哭一场,她舍不得老太太。
老太太也有些舍不得,膝下养着的姑娘们,一个个嫁了出去,她也垂垂老矣,不知还能活几年。
好在惜春回门的时候气色还不错,老太太便也安了心,又叮嘱她好好过日子,不要仗着有贾瑄撑腰就自矜自傲,夫妻之间不需要分个你强我弱,是要相互扶持,相互陪伴的。
惜春认真的听训,回门的次日又去福国公府拜谢了族兄贾瑄,感谢他在她大婚之日,背她出门给她长脸。
贾家这些姐妹里头,连迎春这个有一半血缘的亲姐姐都没被贾瑄背着出门,她这个血缘关系离了四五代的族妹倒是得了这个殊荣。
好在家里的姐妹们都是和睦的,没有因此生出嫉恨之心。
黛玉的生日过后,贾瑄仍是与她一起,再加上林琛夫妻,一块儿离京四处游历。
刚进六月,他们到了沿海的福州一带,这边盛产海鲜,贾瑄他们在京城也吃过,但多是冰冻之后送到京城的,比不上这边现吃的新鲜。
海鲜海鲜,吃的就是个新鲜。
寻了当地一家海味做的最出名的酒楼,贾瑄他们直接进去点了一桌子的海味。
哪知还没开吃,裴瑜宓就反胃干呕,问起来就说海鲜太腥。
林琛被吓得手足无措,黛玉也有些慌乱。
贾瑄却觉得这反应有些熟悉,他从小到大接触得最多的……就是孕妇了。
这孕吐的反应,他也是同龄人之中,最见多识广的。
他看裴瑜宓这反应,很像孕吐。
但他没说出来,而是直接结账,带着他们回了暂住的院子,然后请当地最出名的大夫上门诊脉。
结果自然不出贾瑄所料,裴瑜宓已经有了月余的身孕,算算大抵是四月下旬时怀上的。
算起来,大抵正月孩子就要出生。
这个孩子的到来,打乱了大家的计划,原本他们还想出海去台湾那边转转,可裴瑜宓有孕,哪里能出海?这要遇上个海浪,岂不是乐子大了?
林琛听大夫说裴瑜宓有孕之后,就吓得脸色发白,他一直有意在避孕,只是药物或多或少都有副作用,他自己不吃,也不让裴瑜宓吃,省的吃坏了身子。
但他没想到,千防万防还是怀上了。
想起那些因过早有孕而血崩的女子,林琛都快要把自己给吓死了。
看出了林琛情绪不对,贾瑄没当着裴瑜宓的面说什么,只交代黛玉陪着裴瑜宓,拉着林琛和大夫去了外间,然后询问大夫裴瑜宓的身体如何。
“这位少夫人身体康健,并无大碍,孕吐是正常的,只不过头三个月和后三个月要格外注意,其余的,也就无妨了。”大夫道。
听了大夫的话,林琛没忍住问道,“我夫人身体康健,那生产的时候会……会出事吗?”
“这……”大夫被问蒙了。
他虽然医术好,但也不会接生啊。
接生那都是稳婆的事儿,他没这技术,也不是很了解。
贾瑄挥挥手,让霁春给大夫赏钱,送大夫出去。
“只要准备好有经验的稳婆,不会出什么事的,”说着见林琛的脸色不见好转,便又补充了一句道,“这不是有我在吗?”
后头这句话效果拔群,林琛被点醒,看着贾瑄的目光简直堪称灼热。
林琛时至今日才明白贾瑄为何受人追捧。
哪怕贾瑄对他们不假辞色,讨好贾瑄的人,仍是趋之若鹜。
因为贾瑄那福运,是真不讲道理啊。
“多谢表哥。”
“你也不用谢我,这个孩子来的很突然,我们都没有准备,但你也不要太过忧心,弟妹她怎么也十七岁了,这个年纪难产的多是些体弱多病的女子,弟妹她身体康健,一定没问题的,你不要做出那种担忧的样子,叫弟妹看了心里怎么想?”贾瑄叮嘱道。
林琛受教,“我省的,谢谢表哥提醒。”
要不是贾瑄提醒,他怕是一直为此忧心,让裴瑜宓见了,岂不是平白给她增添负担?
“自家人,有什么好谢的?”贾瑄摆摆手,又道,“弟妹她现在月份浅,不宜四处走动,我们等她满三个月之后,便坐船回京。”
“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