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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取出治疗药剂,想喂柳从依服下。
这时,一只苍白的手指点在杜衡眉心上。
那名杜衡始终找不到怪物“白纸”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杜衡面前,轻声道:“你不记得自己的能力了。”
就在“白纸”发动能力控制杜衡的精神时,一直趴在地上的柳从依突然起身,她不知什么时候戴上了一副眼镜,掌心凝聚着一团黑色的能量,拍在“白纸”的心口。
“你怕火。”柳从依道,“你怕火怕到无法使用能力,无法正常生活。”
即便躲在铠甲中,柳从依也是能听到外面的声音的。
她听到盛炎杀了助手,听到杜衡短时间内收割了三个A级怪物的生命,听到杜衡说他找不到最后一个怪物。
这时柳从依想起了莫白曾对她说过的话。
莫白说:“五个怪物中,我最担心的怪物不是独影,而是‘白纸’。独影再强,也强不过‘灵魂收割’和血液炸弹,可‘白纸’不一样,我怀疑他能够控制人的精神,让人失忆,记不得他,甚至记不住看到了他,所有见过他的人,记忆都变成了一张白纸,而他在别人的印象里,也是一张白纸。”
“这种怪物要怎么对付?”柳从依道。
莫白将‘窥探眼镜’放到柳从依手中道:“只有你能对付他,精神类攻击就用精神类攻击来对抗。这副‘窥探眼镜’能够让人窥探到十米内的所有物品,不受障碍物的影响,不受隐身能力的影响。
“我觉得白纸的能力也算是一种隐身能力,使用‘窥探眼镜’或许能够发现他的下落,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听到杜衡无法找到“白纸”时,柳从依突然升起一个将计就计的想法。
她在杜衡救她出来后,故意装出失去战斗力的样子。
此时此刻,盛炎正面被爆炸波及,她被铠甲烫伤至昏迷,只剩下杜衡一个人。
这是“白纸”下手的最好时机。
果然不出柳从依所料,“白纸”见杜衡孤助无援,对杜衡出手了。
可“白纸”又怎么知道,柳从依早就戴上了“窥探眼镜”,就等着他现身呢。
“窥探眼镜”帮助柳从依看到了“白纸”的位置,她在“白纸”袭击杜衡的瞬间,也发动了“心理阴影”能力,将“怕火”植入到“白纸”心中。
这里到处都是火。
爆炸的余波虽然结束了,但没人灭火,整个研究所充斥着烟与火。
“怕火”的“白纸”宛若置身地狱,在被植入“心理阴影”后,他再也无法抑制住内心的恐惧,抱着脑袋尖叫起来。
这时,杜衡也看到了“白纸”的位置。
他毫不犹豫地一拳击中“白纸”,用“致命攻击”收走了最后一个A级怪物的生命。
完成这一切后,杜衡能量耗尽,一屁股坐在地上,他身旁的柳从依则是一口吞下疗伤药,治疗身上的烧伤。
杜衡四下看了看,发现盛炎还活着,而除了他们三个之外,这间大厅已经被炸得没有活人了。
他起身走向盛炎,见盛炎身上的火焰已经灭了,半个身体焦黑,半死不活地躺在地上。
杜衡踹了踹盛炎,将自己的治疗药剂给了盛炎,说道:“别装死了,起来。”
盛炎吃了治疗药剂,却还是躺在地上不动,问道:“你还能使用能力吗?”
“还可……”话说到一半,杜衡看着自己的双手,发现掌心的血光消失,“致命攻击”不能用了。
他只剩下初级的“弱点定位”能力。
莫白的“规则优化”失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杜衡:就说我牛逼嘛,我能在永无乡待着,当然是因为我的能力真的很牛逼啊!可惜莫白没看到。
第64章 7号生物研究所(二十四)
莫白使用“规则优化”帮盛炎和杜衡恢复能力后,能量便耗空了。
好在她手上还有一瓶柳从依给她的中级营养剂,在被蚁后包围时,莫白就喝下营养剂补满了能量值。
这些能量应该能让她在超星级怪物体内支撑一阵。
莫白被触手缠住后,那条灰黑的触手将莫白的整个身体吞噬进去,触手上的吸盘贴在莫白身上,吸盘上生出无数根细小的针,这些针刺入莫白的皮肤中,化成无数丝线,试图与莫白的血管、肌肉、神经、筋脉连接在一起。
这些针上似乎有麻药,莫白不觉得疼。
她甚至产生了愉悦的错觉。
有种自己的身体正在慢慢变强的感觉,好像抬一抬手臂就能挥动一条如山般庞大的触手,这样的感觉让人膨胀、着迷,舍不得抵抗。
不亲自体会一下真是不知道,她原以为被吞噬是被酸蚀消化,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没想到并不难受。
她试着抵抗,抬起手扯掉一个吸盘,没想到却有种从自己体内抽出脊髓的痛楚。
抵抗会痛不欲生,不抵抗反倒很愉悦,被吞噬者就是在这样的过程中,慢慢失去了自我意识。
这个时候使用“环境排异”似乎会很痛苦。莫白有些不情愿地想着。
小七在莫白脑海中为她加油打气:“玩家,加油啊!不能被侵蚀,失去自我可比身体上的痛难受多了!”
“你放心吧,论忍痛,我是专业的。”莫白对小七说道。
五年的病痛提高了她对疼痛的耐受度,排异超星级怪物的同化会让她难受,但并不是无法忍受。
莫白咬牙狠下心来,闭上眼睛,默默施展了“环境排异”能力。
她这一次排异的是试图入侵她体内的异类。
能力发动,莫白的精神力化为一道道能量波,以她的身体为中心,不断地向外扩散,用来对抗超星级怪物的侵蚀。
这个过程中,莫白全身上下都产生了剧烈的疼痛。
这不再是抽出骨髓的疼痛,也不是针刺的疼痛,而是她将全身的针抽出一点,超星级怪物就再刺入一点。
就好像全身都插着刀子,她将这些刀拔出一寸,就有人将这些刀同时推进一寸,双方这样反复拉锯争执着,这些痛还是莫白亲自下手实施的,实在是太残忍了。
脑海里有个声音不断告诉她,不要再挣扎了,放弃抵抗就不会这么痛了。
这个过程,莫白很熟悉。
五年中,每一次被病痛折磨时,她脑海中都会产生这样的念头,为什么她要这么痛苦呢?为什么还要忍耐呢?
她的病是治不好的,已经没有人相信她还能活着,她的亲缘关系也被她亲手斩断,不会有人为她的死亡悲伤太久。她注定会死去,多活一天,不过是多痛苦一天,为什么要如此痛苦且没有意义地活着呢?
那个时候,莫白自己也找不到答案。
或许只是不甘心,不甘心她的生命竟是如此短暂,不甘心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