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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就被迫接了在大比中保护楚漓的任务。
本以为坐上了剑宗首席的位置,她应该有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才是。但事实好像并非如此。
楚漓有脾气直接就撒了, 陈清衣只能把所有的不快都憋在心里, 自己消化。
她不再制止楚漓的行为, 挑选在大比中能用得上的东西。
在走到一家胭脂铺旁, 老板照常招揽客人:“姑娘, 买盒胭脂?”
陈清衣脚步一滞。
在能修炼之前,她缝补浆洗的钱是都要被母亲勒令给弟弟读书用的,在修炼后,她的钱……是师尊给的。
师尊一向只在她的修为方面上心,至于其他一概不管。所以她的钱也仅仅是够维持修炼开销。
楚漓走到陈清衣的身边,眼里讽刺意味浓厚:“说了不让我买,你自己买上了。”
两面三刀,恶心。要不是因为她还有点用处,自己才不会给她什么好脸色。
也不知道师尊是怎么想的,明明他在宋时禾死后不久就被选做了徒弟,现在凭空多了个女人,也成了师尊的徒弟。
她在明处,他在暗处。
要不是因为他知道转生符的存在,他还真的以为师尊有多喜欢她呢。
楚漓把手里的乾坤袋挂在指尖晃荡,里面灵石碰撞的声音哗哗啦啦,清脆悦耳
陈清衣知道,这是师尊给他的。
楚漓最后给了个鄙夷的眼神,自言自语:“丑人多作怪,还想涂上胭脂了……”
陈清衣眼神闪烁,最后挪步离开了胭脂铺。
她平息自己的心情,很快宗门大比就要开始了。
这是她第一次参加宗门大比,一定得让师尊看到她的实力。
最近修炼的速度慢了不少,也不知是何原因。
陈清衣准备在大比之前来一次最后的闭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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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鸣微歇,落雨簌簌。
昏暗的房间里,司祯无甚表情地看着佘年。
司祯的眼神让佘年头皮发麻,手颤着只觉得天都要塌。
她发现了吗,什么时候发现的,精神控制对她没用吗?
佘年抓住司祯的手,因为紧张手在无意识地用力。
他几乎不敢去看司祯的眼睛,那双眼睛好像要把他看透了。
他回到了最初的问题试探着询问:“和我双修?”
司祯恢复了一贯慵懒的模样,眼神不空洞,但思维却有些迟缓。
她缓慢,一字一顿地:“和你双修。”
佘年悬着的心慢慢放下来了。
司祯如果知道他控制了她,绝不会是这种反应。她的意志太强大,尽管用了远古之力依旧不能完全控制。
但无妨,能控制至此,他已然满意。
佘年呼出一口重重的气,忍着浑身疼痛亲吻司祯额角的发丝。
他眼底黑气若隐若现,一遍遍和司祯道歉。
穷途末路的人在最后关头总是会多出一些勇气。
这些勇气让他做出平常不敢做的事情。
他没有抗拒心底的恶。
佘年闭上了眼睛,眼底是对司祯无限的痴迷流连。
他甚至希望,这样的勇气能维持地更久一点。
至于宗门大比……会有办法的。
佘年身上的痛感依旧没有消失。
他周身狼狈,但小心地,视若珍宝地把司祯搂在了怀里抱了起来。
他的手在虚空一挥,一道缝隙慢慢出现。
佘年抱起司祯,迈进黑色虚空,去了妖界。
妖界分三界,天契,阳竺,汾阴。
妖主住的地方,就在天契。
妖宫大而空旷。
每一任妖主都住在这里,他们会根据自己的喜好来装饰宫殿。
身陨后,生前拥有的一切会被妖宫残存的最后妖力磨灭。
佘年住进去后,没做任何的布置。
空荡荡的大宫殿,一群妖侍像是鬼一样在其中晃荡。
佘年抱着司祯,快成一道残影。
所行到的任何地方,都会引来周围的妖侍虔诚行礼。
佘年抱着司祯,来到了自己那个 ,被称作是卧房的地方。
偌大的房间空旷到只有一张床,床上是单薄的一层被褥。
此前佘年从没有觉得自己的宫殿有哪里不对劲,但现在,他觉得冷冰冰的。
像是在寒冬腊月的院子外呆了一整天的馒头,又冷又硬。
佘年把怀里的司祯小心翼翼放到床上。
于是司祯就成了整个阴暗的宫殿里,唯一一抹艳色,和温暖。
佘年忍不住朝中光源处贴。
只贴了一下,就又缩了回来。
司祯坐在床上,盘膝看他,没说话,但看起来异常乖巧。
佘年蹲下来,温声问道:“先等等好不好。”
司祯歪头,没说话,眼神像是在问他,等什么。
佘年带着歉疚:“这里,太难看,委屈你了。”
他拉着她的手:“很快这里就会是你喜欢的模样了。”
司祯环顾四周,然后缓缓点头。
佘年抓着司祯的手拉了又拉,好像他才是那个不能离开人的失去了一半心智的人。
光是放开司祯的手就做了几次三番的心理建设。
直到司祯催促:“你不是要忙吗,快去。”
佘年才最终放开司祯的手。
殿外,是踮起脚尖,翘首以盼的六大妖侍。
说是妖侍,但除了佘年,也就他们六个在妖界的地位最高。
几个人人形模样依旧保持着本体的特征,光是头发就花花绿绿的。
妖族以本体为容,本体血脉象征尊卑等级,等走到这六个位置上的每一个人都出身显赫。
像是佘年这样,人形和本体看不出丝毫联系的,整个妖界也就只有他一个。
几个五颜六色的人看到佘年出来,齐齐行礼。
在得到佘年点头应允后,纷纷开始汇报工作。
最后,几个人说到了最重要的事情,宗门大比。
修真界的修者要用他们的场地来进行大比,这事他们也知道。
御兽宗的界鸟在很久前就带着御兽宗宗主的书信飞来了,但妖主不在,谁也没有权力处理代办这件事。
佘年敛下眼底深意:“鸟呢?”
为首的妖侍把鸟拿了出来。
五颜六色,颜色甚是鲜艳的一只小鸟,被照顾地极好,毛都是根根分明。
它看到了佘年,感受到了妖主的气息,扑棱翅膀,就要口吐人言,把书信展示出来。
佘年淡漠地看着鸟,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两指把鸟嘴捏住了。
鸟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疑惑的“嘎”,就被手动消音。
佘年手里凭空出现一根缚魔丝,丝拧成细绳,绑在了鸟嘴上,
六妖侍的脑子也不是很够用了。
“妖主……这是何意?”
佘年完全不解释。
他开口:“布置妖殿。”
然后沉沉看着六个人:“今天能办好吧?”
六侍神经大条地问:“布置成什么样的?”
然后被一侍扯住了衣袖。
一侍能坐到一侍的位置,当然是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