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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高兴了?

他学生会主席睿智的脑子是被狐狸吃掉了吗?

司祯觉得匪夷所思。

但她才不会上赶着面对佘年的坏情绪,主动找麻烦的事她是不会做的。

佘年背过身等了一会,没有等到司祯的询问, 更气了。

狐狸的小身子以一个不自然的姿势别着, 鼻子也不再放在窗户口。

车晃晃悠悠, 没抓住司祯的狐狸也晃晃悠悠。

晕车的眩晕感在狐狸的脑子里翻滚, 胸口一股郁气要上不下。

“你是不是有点晕车啊?我这里有口香糖,给你一个?”

狐狸脑袋上传来司祯的声音

狐狸:她现在用口香糖来诱惑我,我也是不会接受的。

一只生气的狐,怒火是很大的。

他是不会被轻易哄好的。

狐狸背后是司祯拉开包包拉链的声音。

“哝。”

狐狸:转个头吧, 她的台阶都递到脚下了。

一条白皙的胳膊从狐狸的小身子边一擦而过, 在狐狸慢动作转头的时候, 径直往前, 把手里的口香糖递出去了。

狐狸:?

佘年的视线从司祯的胳膊,转到司祯手里的口香糖, 再到京妙仪的手。

口香糖被递到了京妙仪的手里。

狐狸有点呆呆的。

晕车让他的思考速度都变慢了。

在京妙仪咀嚼口香糖的时候,佘年后知后觉看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他胸口闷闷的。

原来口香糖不是给他的。

原来关心也不是给他的。

不对,他为什么要关心这个。

京妙仪是司祯的舍友,而他和司祯只是雇佣与被雇佣的关系。

她关心舍友是理所当然。

佘年把胸口闷闷的感觉归结于晕车。

狐狸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路不算好走, 车在路上颠簸,把佘年也晃进了光怪陆离的梦。

“这剑不是这么拿的, 小笨蛋。”

“怎么还不会束发, 不是教过你吗?哦, 学不会, 你故意的。”

“是不是吃的有点少了, 肚子都不是鼓鼓的。”

“有点晕剑?那我飞慢一点。”

“心口不舒服?啧,给你揉揉?”

梦里有很多画面,这些画面拼凑不出一个故事,但是能拼凑出司祯对佘年的喜欢。

这里的司祯对他没有防备。

她略狭长的眼睛像是有一汪把人溺进去的水,让人带着安全感甘愿沉沦。

而他成了梦境里,被司祯调戏的那只狐狸。

狐狸身上的触感原封不动地传到了他的身上。

他的耳朵被司祯微凉的手捏住揉了又揉,他的尾巴被司祯抱在怀里温暖又舒服。他有九条尾巴,每一条都是可以得到宠幸的。

在梦里,吃饭是可以被喂的,不开心是有人安慰的,出去玩是有人带着的。

“前面就是我们要住的民宿了。”

声音把佘年吵醒。

佘半梦半醒,佘年格外恍惚。他不知道自己的梦为什么有这样强烈的真实感,这样的真实让他梦之后,心里产生了浓浓的落差感。

车子拐弯停靠在民宿的院子里。

一个急刹,车上四人一狐不受控制往前靠。

四个人清醒,很快坐正了身子。

可狐狸刚醒,他不仅觉得自己整只狐被甩出去,还觉得胃里的东西不受他控制地在翻涌。

“哇——”

这是狐狸呕吐的声音。

“嘭——”

这是狐狸摔到车门上的声音。

司祯眼皮在跳。

她看着自己衣服上那团污渍,心情像狐狸抽搐的胃,很难平静。

京妙仪:“哦,小狗……”

吐了。

格梦后知后觉:“我的车,是不是开的太猛了点?”

不晕车的曾木柔:“我觉得还行。”

狐狸没意识到自己吐在了司祯的身上,司祯没有发现狐狸的情绪变化。

佘年心里生出一种秋天萧瑟的戚戚之感。

看,哪怕他这样难受了,都不能得到司祯的一句关心。

她是真的很讨厌他。

可最开始明明是她,把他的小狐狸玩具扔掉的,那对他很重要。

他也有情绪,他也会不高兴。

司祯难以忍受身上脏了的衣服,率先开门,直奔民宿预定的房间。

佘年看着司祯的背影,觉得这背影和梦中温暖的怀抱相比,分外冰冷。

京妙仪:“这小狗……”

格梦:“给他抱进去吧?”

曾木柔:“看起来有点惨。”

格梦正要伸手,狐狸动了。

小小的一只狐狸,从司祯留下的一道门缝中跳了下来。

狐狸因为不大只,行走本就有些困难,又因为迷迷瞪瞪晕晕乎乎,跳下来的时候掌握不好平衡,一脑袋栽进路边的水洼。

狐狸又自己爬出来,晃晃脑袋,晃出一圈水滴。

眼看司祯的背影即将消失在民宿的大门口,狐狸拔腿追上。

追地有几分踉跄。

司祯想快些把身上的脏衣服给换掉,办理入住后马上去了自己的房间。

狐狸忙不迭跟在司祯的脚边,顺着即将关上的门缝挤进去。

他坐在门口,满腹情绪。

狐狸一双眼睛明显耷拉着,这是不高兴的表情,眼睛上面有一团小小的鼓起,这是在皱眉。

司祯刷地拉开行李箱的拉链。

狐狸紧紧盯着司祯。

他需要一个道歉,哪怕司祯不关心他,可他作为她的雇主,这是她的失职,她没有照顾好他。

司祯哗啦一声,抖出一件白衬衫。

狐狸还是紧紧盯着司祯。

就是不道歉,他也需要司祯先给他一个台阶。

司祯抖了抖衬衫,把衬衫上的褶皱抖淡,然后把衬衫往床上一扔,就开始解她领口的扣子。

狐狸一双愤愤的眼睛终于有了其他情绪。

她在干什么?

不对,他在这里干什么?!

狐狸终于从迷迷瞪瞪的状态中走出,反应出司祯是在干什么。

嗡地一声,他脑袋里像是有开水壶在叫。

狐狸眼睛睁开,毛炸开,皮下一片绯红。

他头也不晕了,胃也不难受了,小步子都矫健了。

狐狸瞄准了厕所,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原地留下他掉下的狐狸毛在轻微打转。

狐狸躲在厕所,靠在冰凉的瓷砖上,才感觉到身上滚烫的温度在渐渐消散。

心里的气也随着身体的热度一并被冰冷的瓷砖带走。

可怜狐狸连厕所的门都不敢出了,也忽略了关门的声音。

他跳上洗手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自我厌弃。

他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在面对司祯的时候,变得奇怪而惹人厌烦。

狐狸摸摸自己的胸,扪心自问,如果他是司祯,他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当然不会,阴郁龟毛脾气又差,现在,还因为摔进水坑里,变得脏兮兮的。

狐狸伸手,把水龙头转开,伸出小爪子清洗自己的毛。

直到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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