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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怪调,“商曜,你?在干什?么?”
“关你?屁事。”商曜将裤子整理好了,这才转过?来。
邵淮定睛看过?去,能看到?坐在劳斯莱斯后座的连煋,连煋穿着商曜的上衣,头发?半干半湿,一缕缕搭在头上,能看到?她光着腿,座椅上还有不少散着的白色纸巾。
邵淮目光转移到?商曜脸上,“连煋在你?车上?”
“你?不都看到?了吗,烦不烦。”商曜往回退两步,坐回驾驶位,扭头看连煋,“宝宝,邵淮和你?弟弟他们?来了,怎么办?”
连煋摸摸发?热的耳垂,“来都来了,就打声招呼呗。”
连烬大步走过?来,弯身查看车里的情况,敲了敲车窗,“姐,你?怎么样了?”
连煋降下车窗一条缝隙,“我?能有什?么事啊,不小心掉水里了,衣服湿透了,商曜把他的衣服给我?穿了。他正?要去集市里买新衣服,你?们?就来了。”
“你?下来吧,坐我?车上。”连烬道。
“我?现在不太方便?,我?先坐商曜的车,他会送我?回家的。”
邵淮双眸沉暗,眼底看不出?情绪,朝集市走去。
这是附近渔民的小夜市,吃的不少,也有卖衣服的摊子。他在摊上买了几件衣服,又到?小超市里买了一次性内裤和卫生巾。
速度很快,回到?商曜的车子边上,一个袋子丢给还在驾驶位的商曜,另一个袋子顺着半开的车窗递给连煋,嗓音很低,“这里买的一次性内裤不知道干不干净,先用卫生巾垫着。”
“我?知道。”连煋嘀咕着回话。
商曜打开袋子,里面是一件地摊货的男式白衬衫,他将白衬衫胡乱套在身上,又扭头看连煋,“宝贝儿?,他给你?买了什?么?”
“就是衣服,你?先下去,把门关上,我?穿衣服。”
连煋先把卫生巾垫在一次性内裤,穿好了,又翻找袋子,里面还有一件运动裤、一件背心、一件T恤。她只穿了运动裤,上衣还是穿商曜的,穿戴完毕,光着脚从车上慢吞吞下来。
“你?们?一块儿?来找我?干什?么?”
连烬的担忧昭彰在目,“姐,你?怎么会掉水里了,来这里干什?么?”
“我?想了一些事,记起来我?在码头好像有条船,就过?来找一找,不小心就掉水里去了。”
连煋不打算把姜杳的事情公之于?众,打捞宝藏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更何况,从姜杳那里得知,她当?初撞断了连烬的腿,砍了邵淮的手,似乎还绿了他,还坑了裴敬节,弄沉了海运商会会长的一条货船。
在众人看来,她就是个劣迹斑斑的罪人,她现在不能将什?么事情都全盘托出?给这几个人男人知道,保不齐这些人都在心里憋坏要报复她呢。
第45章
连煋有点儿避着邵淮和连烬的意思, 看向他俩时,高悬的路灯倒映在她瞳面,灯影在眼里跳跃, 她眨了眨眼睛, 眼底倒映的光一闪一灭,不容置疑地道:“我坐商曜的车, 大家都先回去吧,别在这里待着了。”
连烬还想说什么?,连煋转头又坐上商曜的劳斯莱斯后座, 语调亲密,“商曜,我们走了。”
商曜上了车, 系好安全带,启动了车子,转动方向盘, 车轮不疾不徐转动, 碾过地上的砟硌碎石。车子要拐走时, 连烬乍然握住车把手, 跟着车子跑, “姐, 我也要上去!”
商曜紧急刹车, 头伸出车窗破口大骂,“小畜生, 不要命了?碰瓷呢!”
连烬用力拍打连煋这面的车窗, 哀切可怜的眼睛牢牢盯着她, “姐,我要和你一起, 让我上车吧,求你了。”
商曜嘴里骂个?不停,“有病啊你,这么?大个?人?了,天天盯着你姐干什么?,再不滚我开车撞死你。”
“姐,你就让我上去吧,求求你了。”连烬还在祈求,眼圈红得要滴血,一张脸近在迟尺贴在玻璃上,俊朗的五官隔着一层玻璃,恍若画中人?。
连煋眉头皱得很?深,终究还是抵不过他这可怜兮兮的样?子,推开车门让他上来。连烬跻身上了车,紧紧贴着她坐,和她肩膀贴着肩膀,脱下自己的外套,往她身上盖,“姐,你冷吗?”
“不冷。”车里空调开了暖气,连煋身体早已回温,把连烬的外套拿下,搭在他腿上。
商曜扭过头,嫌恶掠视了一眼连烬,“可以走了吗?”
“走吧。”连煋回道。
商曜重新开动了车子,他特?地透过后视镜左右观察,生怕邵淮或者乔纪年也一样?来碰瓷追车,还好,那两人?比连烬正常些?,只?是站在原地目送他们。
连烬看向连煋光着的脚,将刚脱下的外套折了折,弯身把衣服往她脚下垫,“姐,你踩着这个?吧,这样?舒服些?。”
连煋不拒绝,就这么?踩着了。
连烬追着车跑一事?让她不悦,又想起姜杳对她说的话,说连烬的腿是她撞断的,不知不觉,一道诡异的鸿沟徒然在心中横生而起,将她和连烬隔开了。
“连烬。”车里一顿令人?窒息的沉默中,连煋的声音打破了平静。
连烬压抑的情绪随着连煋的出声而泛起波澜,十峮1⑤2②7五二八①他微微偏过头,低下头靠近她,“姐,怎么?了?”
连煋目光向下游移,落在他的腿上,因为?是坐着,裤脚往上跑了一小节,露出的小腿肌肤还能看到一条骇人?疤痕蜿蜒而下的尾巴。她弯身,手伸下去,扯住连烬的裤腿往上扯,疤痕显露的扭曲触目皆是。
“姐,一点儿也不疼了,都好全了,你别担心。”连烬握住她的手,不着痕迹放下裤脚,往下扯了扯,将露出的疤痕遮得严严实实。
“谁把你的腿弄成这样?的?”连煋抬头,对上他的眼睛。
连烬言辞闪烁,遮遮掩掩,语气故作轻松,“就是之前和你说的,是乔纪年撞到的,不过也不能全怪他,也是我不好,是我没注意看路。”
商曜在前头草木皆兵,警惕地竖起耳朵听姐弟俩讲话。
他赶紧接了连烬的话,和连烬心照不宣地将责任推到乔纪年身上,“就是乔纪年撞的,那孙子专门喜欢玩阴的。不过,连烬你也不是个?好东西,当时你就不该追车,你要是不追车人?家能撞你吗,你俩算是狗咬狗了,谁也别怪谁。”
面对商曜的指摘,连烬头一回没反驳,反而是态度端正地承认自己的错误,“确实是我不好,以后不会再犯了。”
“说屁话呢,光会嘴上说说?那你刚才追我车干嘛,又想碰瓷?当年你就是故意碰瓷的。”
连烬暗里恶狠狠剜了他一眼,没再开口,担心连煋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