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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了一句,“这次是真的假的?”

她趁机一把拽住他的衫角,一面仰脸嘿嘿笑着,一面嘴上开始卖可怜,道,“上次是假的,这次是真的。可真的假的,有那么重要吗?平日我找你,可你每次都不怎么搭理我,除非我受了伤,你才软言软语安慰几句……搞得我现在还巴不得多出点事呢……”

胡说八道,哪有人希望自己出事的?!大师看着她不争气的样子,摇了摇头,起身拉回衣衫,假装要走。

他才转身,她发觉手里的那点布料嗖——地溜走了,手心空空的伸着,像被遗弃了似的。

她心中大急,当即哭嚎叫道,“我走的太急才跌倒的!你当真狠心要让我一个人吗!”

蕴空背对着她,听她在那卖惨似的干嚎,终于忍不住嘴角扬起浅浅的笑意。

其实他也没打算走,只不过也要教训教训她,让她长点心,再说了,总不能次次都被她压一头吧?

她忽然啊呀的一声大叫,“有蛇!有蛇!”

蕴空闻声大惊,立即转身过去瞧她,蹲在她身边,四下查看起来,“在哪?”

浮玉在他瞧不见的地方忍着笑,趁机直往他怀里钻,顺便朝随处一指,道,“刚才还在那呢……吓死我了。”

浮玉抬起头,稍微往后挪了挪,仰头看他的完美的下颌,她笑着勾了一下他的下巴,轻声道,“其实你不愿意做驸马,我很理解。大师之位的诱惑足够大,让你只做一个员外的驸马都尉,实在是委屈你了。其实喜欢不一定要在一起,我觉得这样偷偷摸摸的,反而更有趣。”

蕴空比她保守的多,垂眼看她,浑身僵道,“臣以为,公主还是当年跟在臣身边的那个小姑娘,如今看来,真是愈发的陌生了。曾经的公主,多么温顺有礼,很是可人……”

“我现在也很可人啊。”她立即反驳道,“我不强求你娶我。只要在一起,怎样的方式都好。想古人,当年有山玥公主曾纳男宠三十人,为何我就不能纳一个你……”

蕴空连忙抬手盖住她的嘴,叫她别再说下去了……

她的话愈发听不得耳,可她的脚是真的崴了,耽搁一会儿就肿了起来。蕴空检查之后,看着她红了的脚腕,自责不已,手边又没有药,眼下只有赶紧带她回宫休养。

幼蓉老早就被她支开了,四下里就他们二人。大慈恩寺没有姑子,全是和尚,就算是出家人,也不好相扶。更何况,她现在就要缠着他背。

“又不是宫里,怕什么。”她拽着他的衣衫就往背上攀爬,也不知哪儿来那么大力气,没一会儿还真就那么趴在了他的背上,“你叫我单脚跳着出大慈恩寺,明日我就成全长安城的笑话了!”

她说着,一手勒着大师的脖子,一手将斗笠的面纱放下来,拍拍他的肩膀,道,“快走快走——”

“你!……”蕴空闷了口气,将她往上背了背,“臣真是……不知道怎么欠了你的!”

她嘻嘻笑着趴在他肩头,也不管一路别人的目光,轻声问道,“要是有人这时候认出来你怎么办?”

大师有些生无可恋似的笑了笑,道,“那臣只能希望那人别认出来公主。”

浮玉歪头想了想,道,“那要是都认出来了,怎么办?”

蕴空悲凉的长叹一声,一路穿过佛塔,道,“公主不是口口声声说喜欢臣么,到时候,公主替臣说几句话,求求情,行不行。”

她听得笑了起来,大师说起玩笑话每次都叫人有点冷冷的感觉,可她倒是觉得有趣。

浮玉认真地偷看了一会儿他的侧脸,怦然心动起来,趁他一个不注意,忽然趴在他的耳垂边,轻轻地吻了吻……

热烈的异样瞬间从那个地方炸裂开来,蕴空背着她,差点没支撑住而摔下去。

他哪会想到人的耳垂是那样敏感,只是嘴唇轻轻触碰了一下,就如此叫他体力不支了。自耳后到全身,苏苏麻麻的感觉蔓延开来,几乎叫他腿软,背上的那个人却还轻轻笑着,将他满脸的困窘和难堪一五一十地细品起来。

“佛子……?” 前方有人愣愣地唤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晚了。

抓紧聊一点唐朝的语言吧。

其实咱们现在说的话的发音——普通话,和古人相差的很多。比如,古人读,月光(娃光)山(仙),白(巴),低头(得兜)。

我觉得有点像粤语+闽南语(金光布袋戏哈哈)那边的发音。这种唐音,是当时唐朝人的正统官话,而我们现在的普通话,其实是后来一代代外族入中原,胡音+中原音结合而来的。尤其是很多北京话,其实是满语音译,比如 哈喇子(口水),盘儿亮条儿顺(漂亮),沙琪玛,磨蹭(迟钝,繁琐太慢),咋呼(泼妇),胳肢(腋下挠痒痒)。

唐音,宋音,都是一代代纠正,更改而来。最后有历史说,客家人是最后的宋朝人(跑题了),客家话,和唐音,宋音很像。而大部分人,尤其是北方人,发音基本上都是胡音(当年外族来了之后,学汉语的那种发音)。不过,现在这种话,成了官方普通话了。

还记得当年的粤语vs北京话的官话之争吗? 最后北京话险胜,成为了我们的普通话。如果结果相反,我们都要开始学粤语了。历史啊,车轮总是滚滚向前的。。。哎。

第37章

宁九龄立在那呆呆地看着大师, 怎么都没想到佛子会在这样的地方出现, 更何况身上还背着个带着斗笠面纱的女子。

都说大师独身了三十年,今日撞见的如此亲昵情景,怕不是佛子的情人……

宁九龄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一瞬间脑子里出现千般构想,可怎么都解释不通。

眼看着那人一路走来,宁九龄离开也不是, 不走也不是, 只好硬着头皮挪步上前几步, 施了一礼, “佛子……您为何来大慈恩寺了?想不到在此碰上您了啊……”

他心里头颤颤的, 尴尬地觉得自己似乎窥破了大师的秘密, 然而也不敢多问什么,只是万万想不到大师还有这样金屋藏娇的喜好。

蕴空背着浮玉, 面色上强行淡定地对宁九龄颔首道,“君为何在此?是来祭拜的么?”

“啊…其实也不是……”宁九龄支支吾吾起来。

公主趴在大师的背上低着头,暗暗忍着笑意听他从容地和宁九龄周旋,“哦?不是祭拜求佛, 那是为何而来?听宁侍郎说起君要考进士科了, 所以是来这里修养身心的吗?”

虽然应付她不行,可蕴空应对这些僚臣倒是从善如流。声东击西,转移话题,三两句就引开了宁九龄的问题。

宁九龄涩涩地抿了下嘴,仿佛有难言之隐似的, 蕴空看在眼里,觉得很奇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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